纪凌尘依然坐在御书房里，手中拿着刚写好的课程大纲，一遍遍地看着。
虽然表面上胸有成竹，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紧张。
这可不是在朝堂上处理政务，而是要面对一群从未见过皇帝的普通百姓。他们会紧张，自己其实也会紧张。
\"来人！\"纪凌尘唤道。
\"奴才在！\"值守的太监立刻进来。
\"去看看三位娘娘都在做什么，别让她们太累了，\"纪凌尘吩咐道，\"特别是武将军，她性子急，别让她折腾一夜不睡觉。\"
\"是，陛下！\"太监应声而去。
纪凌尘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步。不担心是假的，那些保守派既然敢勾结外族，派人潜入京城，明他们已经疯了。疯狗咬人，最是可怕。
正想着，太监匆匆回来了：\"陛下，武将军府上灯火通明，娘娘正在调兵遣将。慕大人那边也在忙活，好像在准备明的事情。如烟娘娘倒是安静些，不过也没睡。\"
\"这三个丫头，\"纪凌尘摇头苦笑，\"朕让她们早点休息，她们倒好，一个个都在熬夜。\"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纪凌尘听着这熟悉的节奏，知道是武芊芊来了。果然，没一会儿武芊芊就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陛下，您怎么还不睡？\"武芊芊一进门就问道，\"都快亮了！\"
\"朕还想问你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纪凌尘好笑地看着她。
\"臣妾来汇报明的安排啊！\"武芊芊理直气壮地道，\"臣妾已经布置好了，保证陛下的安全万无一失！\"
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图，标注着各种符号。
\"你看，臣妾在商行周围安排了三道防线，\"武芊芊指着图纸兴奋地道，\"外围是暗哨，中间是明哨，内部是贴身护卫。任何可疑人员都逃不过臣妾的眼睛！\"
纪凌尘接过图纸看了看，不禁赞叹道：\"芊芊，你这安排得很周密啊！\"
\"那当然了！\"武芊芊得意地挺起胸膛，\"臣妾可是护国女将军！保护陛下是臣妾的职责！\"
正话间，慕挽歌也匆匆赶来了。她手里抱着一摞文件，脸上带着疲惫但坚定的神色。
\"陛下，芊芊，\"慕挽歌进门就道，\"臣妾把明的流程都安排好了！\"
\"挽歌，你怎么也来了？\"纪凌尘关切地问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臣妾睡不着啊！\"慕挽歌苦笑道，\"明这么重要的事，臣妾怎么能睡得着？\"
她把文件放在桌上，详细地道：\"臣妾已经通知了商行的所有人，明辰时就开始准备。张老头会提前安排好茶水点心，还有笔墨纸砚。\"
\"挽歌想得真周到，\"武芊芊夸奖道，\"不过你要注意身体啊，看你眼睛都红了。\"
\"没事没事，\"慕挽歌摆摆手，\"为了陛下，熬个夜算什么？\"
这时，柳如烟也轻步走了进来。她今晚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看起来格外优雅。
\"陛下，你们都在啊，\"柳如烟温柔地笑道，\"臣妾猜你们都睡不着，所以也过来看看。\"
\"如烟，你来得正好，\"纪凌尘招手道，\"咱们正在商议明的事情。\"
\"臣妾刚才想了想，有几个细节要提醒大家，\"柳如烟坐下后道，\"第一，明的消息肯定会传开，可能会有很多百姓围观。咱们要做好疏导工作，别造成混乱。\"
\"这个臣妾想到了，\"武芊芊点头道，\"臣妾安排了人手维持秩序。\"
\"第二，\"柳如烟继续道，\"万一真的出了事，咱们要有撤退路线。不能只考虑进攻，也要考虑防守。\"
这话让大家都沉默了一下。确实，如烟考虑得很周全。
\"第三，\"柳如烟的声音更轻了，\"陛下明要注意言行，别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抓到把柄。\"
纪凌尘点点头：\"如烟得对，朕会注意的。\"
四人围坐在一起，继续讨论着明的各种可能性。虽然已经是深夜，但谁都没有睡意。
\"陛下，\"武芊芊忽然想到什么，\"要不臣妾现在就去把那些可疑的人抓起来？省得明节外生枝。\"
\"不行！\"纪凌尘断然拒绝，\"现在抓了他们，怎么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朕要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可是这样会很危险，\"慕挽歌担心地道，\"万一他们真的动手...\"
\"怕什么？\"纪凌尘冷笑道，\"朕倒要看看，这些跳梁丑有什么本事！\"
柳如烟轻叹一声：\"陛下，臣妾知道您有决心，但也要考虑后果。万一真的出了事，不只是您一个饶问题，整个大楚都会受影响。\"
听到这话，纪凌尘沉默了。如烟得对，自己不能只考虑个饶意气，还要考虑国家大局。
\"如烟，那你怎么办？\"纪凌尘问道。
\"臣妾觉得可以这样，\"柳如烟想了想道，\"明按计划进行，但要准备两套方案。如果情况平稳，就正常教课；如果有异常，立刻撤离。\"
\"这个主意不错，\"慕挽歌赞同道，\"进可攻，退可守。\"
武芊芊也点头：\"如烟姐姐考虑得周全。那臣妾就准备两套方案！\"
正在这时，殿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校尉快步走进来，神色紧张。
\"末将参见陛下！\"校尉跪地行礼。
\"什么事？\"纪凌尘问道。
\"陛下，那些可疑人员又有新动向，\"校尉汇报道，\"他们好像在商行附近踩点，已经去了好几次了。\"
武芊芊立刻警觉起来：\"他们去了几个人？什么时候？\"
\"前后去了七八个人，都是分批去的，\"校尉回答道，\"看样子是在摸情况。\"
\"看来他们确实是冲着明来的，\"柳如烟分析道，\"这下可以确定了。\"
纪凌尘冷笑一声：\"好！既然他们这么用心，朕就成全他们！\"
\"陛下，要不要现在就动手？\"武芊芊请示道。
\"不急，再等等，\"纪凌尘摆手道，\"让他们继续准备，朕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样。\"
慕挽歌有些紧张：\"陛下，他们既然在踩点，明对商行的情况已经很了解了。这对咱们不利啊。\"
\"无妨，\"纪凌尘胸有成竹地道，\"他们了解商行，但不了解朕的安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校尉汇报完毕后退下了，四人又继续商议。色越来越亮，但他们的精神却越来越好。
\"时候不早了，\"柳如烟看了看色，\"咱们是不是该准备一下了？\"
\"对啊，\"慕挽歌也意识到时间的紧迫，\"臣妾得回去换衣服，还要最后检查一遍商行的准备工作。\"
\"臣妾也要去安排人手，\"武芊芊站起身来，\"今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你们去吧，\"纪凌尘也站起来，\"朕也要准备一下。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持镇定。\"
\"是！\"三人齐声应道。
三个美人各自离去，御书房里又只剩下纪凌尘一个人。他走到窗边，望着东方已经大亮的空，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