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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坟头上的鬼火.

坟头上的鬼火

第一章 青灯引路

七月半的夜,云像浸了墨的棉絮,把最后一丝月光压得死死的。赵九斤背着半篓草药往村西头赶,裤脚卷到膝盖,泥水顺着腿肚往下淌,在青石板路上洇出一串深色脚印。“吱呀——”村口老槐树下的土地庙突然传出声响。赵九斤打了个哆嗦,攥紧了手里的柴刀。那庙早塌了半边,神像的脑袋不知被哪个顽童敲了去,只剩半截身子嵌在断墙里,这会儿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倒像在冲他招手。“九斤哥,等等俺!”身后传来二丫的声音,这姑娘总爱跟在他屁股后头跑。赵九斤回头,看见个瘦的身影举着盏青油灯,黄幽幽的光在她手里晃悠,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谁让你跟来的?”赵九斤皱眉,“今晚是鬼节,你娘没拦着你?”二丫把油灯举高些,露出张冻得发红的脸:“俺娘让俺给你送灯呢。后山的路,没灯走不得。”她把灯塞进赵九斤手里,灯芯“噼啪”爆了个火星,照亮她额角新磕的疤——昨在河边摸鱼摔的。赵九斤心里一软,把油灯往她那边推了推:“拿着,我看得见。”“俺不!”二丫跺脚,“俺娘这是引魂灯,能照着好鬼上路,坏鬼不敢近身。”她忽然压低声音,“九斤哥,你听没?村西乱葬岗,这几夜里老有蓝火飘着,像人提着灯笼在走。”赵九斤心里咯噔一下。他今日本是去给邻村张寡妇送药,回来抄了近路,要从乱葬岗边过。他强作镇定地啐了一口:“瞎咧咧啥?那是磷火,骨头烧的。”话虽如此,走到乱葬岗入口时,赵九斤还是把油灯举到了眼前。这里的土坟一个挨一个,多数连块碑都没有,只有些歪歪扭扭的木牌插在坟头,被雨水泡得字迹模糊。风从坟包间钻出来,带着股土腥和腐叶的气味,吹得灯苗直打晃。“九斤哥,你看!”二丫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发颤。赵九斤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右前方那座新坟,坟头上正飘着一团蓝盈盈的火。那火比油灯亮得多,火苗尖尖的,像朵倒着开的花,在坟头慢悠悠地转着圈。“磷……磷火……”赵九斤咽了口唾沫,手心全是汗。可那火飘得也太稳了,风这么大,它愣是没晃一下。突然,那团蓝火“呼”地一下拔高半尺,竟朝他们这边飘了过来。“跑!”赵九斤拽着二丫转身就跑,油灯“哐当”掉在地上,灭了。黑暗里,他听见身后传来“簌簌”的声响,像有人拖着什么东西在追。二丫的哭声在耳边炸开:“俺的鞋!俺的鞋掉了!”赵九斤哪敢回头,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往前冲。跑到村口时,他猛地停下来——土地庙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穿白衣服的人,长发垂到腰,手里也提着盏灯,却是幽幽的蓝色。“九斤哥……”二丫的声音突然变流,轻飘飘的,像片叶子,“俺冷……”赵九斤低头,看见二丫的脸白得像纸,眼睛闭着,嘴角却往上翘,露出个诡异的笑。她的手变得冰凉,指甲缝里还沾着泥——那是刚才拽他时抓的。“你是谁?”赵九斤把二丫护在身后,柴刀横在胸前。白衣人没话,只是把手里的蓝灯往前递凛。灯光照亮她的脸,赵九斤倒抽一口冷气——那根本不是人脸,是张纸糊的面具,画着个笑嘻嘻的女鬼脸,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就在这时,乱葬岗方向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像是无数人在哭,又像是风声在呜咽。白衣人猛地把灯往地上一摔,蓝火“腾”地烧起来,竟在地上烧出个光圈。光圈里,赵九斤看见无数双黑手从土里伸出来,抓着什么往上爬。“不好!”赵九斤抱起二丫就往村里跑。身后的哭声越来越近,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擦着他的脖子飞过去,带着股腐臭的气味。跑到二丫家院门口,赵九斤一脚踹开柴门,把二丫塞进她娘怀里。二丫娘看见女儿闭着眼傻笑,当场就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招惹上了……招惹上了……”赵九斤顾不上那么多,转身要走,却被二丫娘死死拉住:“九斤!你不能走!那东西跟着你呢!”赵九斤回头,看见院墙上蹲着个黑影,手里提着盏蓝灯,正是那个白衣人。她手里的灯突然灭了,黑暗中,那双黑洞洞的窟窿正对着他。第二章 棺中语赵九斤是被一阵抓挠声惊醒的。他躺在自家土炕上,浑身酸痛,像是被十几个人揍过。窗外刚蒙蒙亮,抓挠声是从门板传来的,“沙沙沙”,像有人在用指甲刮木头。“谁啊?”赵九斤揉着脑袋坐起来,昨晚的事像场噩梦,可脖子上那道冰冷的触感还在。门外没声音了。赵九斤皱着眉下床,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门槛上放着双鞋。是双红绣鞋,鞋面上绣着鸳鸯戏水,针脚细密,一看就是新做的。可鞋头却沾着泥,鞋底还沾着几根干枯的茅草——那是乱葬岗才有的草。赵九斤的脸“唰”地白了。他认得这双鞋,是二丫的。昨二丫追他时掉了一只,另一只……另一只他好像在乱葬岗那座新坟前见过。“九斤哥!”二丫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却像是从地底发出来的,闷闷的,“俺的鞋,你帮俺穿上好不好?”赵九斤“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他想起二丫娘昨晚的哭喊:“那是王家的新媳妇,上个月跳河死的,婆家不让进祖坟,就埋在了乱葬岗……她死的时候,穿着红嫁衣,红绣鞋……”抓挠声又响起来了,这次是从窗户传来的。赵九斤抬头,看见窗纸上贴着个黑影,像个人趴在那儿,手指在窗纸上划出一道道白印。“俺好冷……”二丫的声音带着哭腔,“九斤哥,你开开门,让俺进去暖和暖和……”赵九斤抄起墙角的扁担,一步步挪到窗边。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窗户——窗外空荡荡的,只有几只麻雀在墙头上蹦跶。地上放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些纸钱和香烛,还有半块啃过的麦饼,是他昨给二丫的。赵九斤的心跳得像擂鼓。他知道躲不过去了。这乱葬岗的东西,是缠上他了。吃过早饭,赵九斤揣了把糯米和桃木剑——村东头老道士给的,能驱邪。他没敢告诉任何人,独自往乱葬岗走去。太阳升得老高,可乱葬岗还是阴森森的。那些坟包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像一只只趴着的巨兽。赵九斤走到那座新坟前,坟头的土还是松的,插着块木牌,上面写着“王氏之墓”。坟头上,飘着一团蓝火。这次赵九斤看得真切,那火不是从土里冒出来的,而是从坟头正中央一个的孔洞里飘出来的。孔洞边缘很整齐,像是被人用手指戳出来的。“九斤哥,你来了。”二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赵九斤猛地回头,看见二丫站在他身后,穿着一身湿漉漉的红嫁衣,头发往下滴水,滴在地上汇成一滩水洼。她的脸还是白的,可眼睛却变成了纯黑色,没有眼白。“你到底想干什么?”赵九斤举起桃木剑,手却在发抖。二丫歪着头看他,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俺不想干什么呀。俺就是……想让你陪俺话。”她往前走了一步,红嫁衣扫过地面,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俺死得好冤啊……俺男人打俺,婆婆骂俺,他们还把俺推进河里……俺不甘心……”赵九斤的腿像灌了铅,动不了。他看见二丫的手慢慢抬起来,指甲变得又尖又长,泛着青黑色。“九斤哥,你陪俺一起死好不好?”二丫的脸突然凑近,一股冰冷的气息喷在他脸上,“这样,俺就不孤单了……”就在这时,坟头的蓝火突然“呼”地一下炸开,变成一团巨大的火球,把二丫裹了进去。二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纸一样蜷起来,慢慢变成了一缕青烟。赵九斤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火球渐渐变,最后变成一个蓝盈盈的光点,飘到他面前。光点里,他好像看见一张模糊的脸,是个年轻女子的脸,眉眼弯弯的,正对着他笑。“谢谢你……”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我叫阿瑶。王家媳妇是被我引来的,她怨气太重,缠着你,是想借你的阳气还魂。”赵九斤愣住了:“你……你是谁?”光点在空中转了个圈:“我是这乱葬岗的守墓人。你昨救了二丫,我欠你个人情。”它突然往坟头的孔洞里钻了进去,“这里面有样东西,你拿去吧。以后,它能护着你。”赵九斤犹豫了一下,还是爬起来,凑到坟头前。他往孔洞里一看,里面黑黢黢的,像是直通棺木。他伸手进去摸了摸,摸到个冰凉坚硬的东西,像是块玉佩。他把那东西掏出来,是块月牙形的玉佩,通体雪白,上面刻着些奇怪的花纹。玉佩刚入手时很凉,可很快就变得温热起来,贴在手心暖暖的。“这是……”“镇魂佩。”阿瑶的声音越来越远,“戴着它,不干净的东西就不敢靠近你了……”光点彻底消失了。赵九斤握着玉佩,站在坟前,突然听见坟里传来“咚咚”的响声,像是有人在里面敲门。他吓得后退一步,玉佩却突然发烫,烫得他手心生疼。他低头一看,玉佩上的花纹亮了起来,发出柔和的白光。坟里的响声停了。第三章 尸变赵九斤把镇魂佩贴身戴着,果然安稳了几。二丫没再来找他,乱葬岗的蓝火也没再出现。他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三后,张寡妇找上门来。张寡妇是邻村的,丈夫死得早,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活。前几她儿子发了高烧,请赵九斤去看,赵九斤给开了几副草药,本以为没事了,没想到今张寡妇却哭着来了。“九斤,你快去看看吧!俺儿子他……他不对劲!”张寡妇抓住赵九斤的胳膊,手凉得像冰。赵九斤心里一沉,跟着张寡妇往邻村赶。路上张寡妇抽抽噎噎地,她儿子昨夜里突然坐起来,眼睛直勾勾的,嘴里念叨着“冷”“水”,还老是抓自己的脖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勒着他。到了张寡妇家,赵九斤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怪味,像是肉坏聊味道。他走到里屋,看见炕上躺着个男孩,脸肿得像个馒头,嘴唇发紫,脖子上有一圈深深的指印。“俺昨请了个神婆来看,”张寡妇哭道,“神婆俺儿子是被水鬼缠上了,要拿童男童女去祭河神……”赵九斤没理会神婆的胡话,他伸手去摸男孩的额头,刚碰到皮肤,就被烫得缩回手——这哪是发烧,这分明是中邪了!他想起阿瑶给他的镇魂佩,赶紧从怀里掏出来。玉佩一靠近男孩,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男孩猛地睁开眼睛,眼睛里全是血丝,死死地盯着赵九斤。“水……我要水……”男孩张开嘴,声音却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个女饶声音,又尖又细。赵九斤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二丫娘的,王家新媳妇是跳河死的。“你是谁?”赵九斤举起玉佩,白光更亮了。男孩突然坐起来,伸出双手掐向赵九斤的脖子。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赵九斤被掐得喘不过气,手里的玉佩“啪嗒”掉在地上。“我要你的命!”男孩嘶吼着,脸开始扭曲,皮肤一点点变得发青,手指尖长出了像鸭子一样的蹼。“快!拿黑狗血!”赵九斤艰难地喊道。他听老道士过,黑狗血能驱邪。张寡妇吓得魂飞魄散,半没反应过来。赵九斤急得满头大汗,眼看自己就要被掐死,突然听见“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孽障!休得伤人!”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士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把桃木剑,剑上还挂着个铃铛,“叮铃铃”地响。老道士正是村东头的清虚道长。清虚道长一把推开男孩,桃木剑指着他的眉心:“此乃水尸之兆!此子被水鬼附身,若不及时驱邪,三日后便会化为水尸,危害一方!”男孩“嗬嗬”地怪叫着,身体开始抽搐,皮肤像要裂开一样,往外渗着黑水。清虚道长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往男孩额头上一贴:“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急急如律令!”黄符“腾”地烧了起来,男孩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下去,倒在炕上不动了。清虚道长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总算赶上了。这水鬼怨气太重,附在童男身上,是想借阳气还阳。”他看向赵九斤,“你身上怎么会有镇魂佩?”赵九斤把乱葬岗的事了一遍。清虚道长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乱葬岗的守墓人,你可见过她的样子?”赵九斤摇头:“只听见声音,看见一团蓝火。”“不好!”清虚道长脸色大变,“那不是守墓人,那是鬼火成精!此火名为‘幽冥鬼火’,专吸生人阳气,百年方能成形,一旦让它吸够了阳气,便会化为厉鬼,到时候整个村子都要遭殃!”赵九斤心里一沉:“那……那阿瑶她……”“她骗你的!”清虚道长打断他,“那镇魂佩根本不是护着你,是在标记你!它会把你的阳气引给幽冥鬼火,等你的阳气被吸光,你就会变成她的傀儡!”就在这时,炕上的男孩突然睁开眼睛,眼睛里一片漆黑,没有眼白。他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嘻嘻……你们都跑不掉……”第四章 坟中棺清虚道长反应最快,一把将赵九斤推开,桃木剑直刺男孩眉心。可男孩的身体突然变得像水一样软,桃木剑“噗”地刺了进去,却没山他分毫。“桀桀桀……”男孩怪笑着,身体像面条一样拉长,四肢着地,朝清虚道长扑了过来。清虚道长侧身躲过,从怀里掏出一把糯米,往男孩身上撒去。糯米一碰到男孩的皮肤,立刻“滋滋”地冒起白烟,男孩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缩回了炕上,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这水鬼被幽冥鬼火加持,寻常法器伤不了它!”清虚道长急道,“九斤,你快跟我去乱葬岗!必须在子时之前毁掉幽冥鬼火的本体,否则这孩子就彻底没救了!”赵九斤咬咬牙,点头:“好!”两人不敢耽搁,立刻往乱葬岗赶。清虚道长边走边:“幽冥鬼火的本体,应该就在那座新坟里。那王家媳妇的尸体,怕是早就被它当成了容器。我们必须开棺毁尸,才能彻底消灭它!”到了乱葬岗,已经黑透了。那座新坟前,果然又飘着蓝盈盈的火。这次的火比上次更大,像个火球,在坟头慢悠悠地转着圈。“就是它!”清虚道长从背上卸下一把锄头,“九斤,你帮我看着点,我来挖坟!”赵九斤握紧镇魂佩,警惕地看着四周。蓝火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突然“呼”地一下拔高,朝他们飘了过来。“心!”赵九斤大喊,把清虚道长往旁边一拉。蓝火擦着清虚道长的道袍飞过去,道袍立刻烧了起来,发出一股焦臭味。清虚道长赶紧脱下道袍,扔在地上:“这火沾不得!一旦沾上,阳气就会被吸光!”他从怀里掏出几张黄符,往蓝火上一扔,“地玄宗,万炁本根!破煞!”黄符在空中炸开,蓝火被震得往后退了几步,光芒暗淡了不少。清虚道长趁机举起锄头,“砰砰砰”地挖起坟来。坟土很松,没一会儿就挖了个大坑。坑底露出了棺木的一角,是口薄皮棺材,漆成了红色,在月光下看着格外诡异。“快!撬开棺材!”清虚道长喊道。赵九斤找来一根粗木棍,和清虚道长一起插进棺材缝里,用力一撬。棺材盖“嘎吱”一声被撬开了一条缝。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从缝里飘出来,赵九斤忍不住捂住鼻子。他往缝里一看,只见棺材里躺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脸白得像纸,眼睛紧闭着,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就是她!”清虚道长举起桃木剑,“九斤,用镇魂佩贴住她的眉心!镇魂佩能暂时镇住她的魂魄,我好施法!”赵九斤点点头,伸手去掏镇魂佩。可手指刚碰到玉佩,玉佩突然变得滚烫,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他低头一看,玉佩上的花纹亮得刺眼,隐隐能看见里面有个影子在挣扎。“不好!”清虚道长脸色大变,“这玉佩被幽冥鬼火污染了!它在吸你的阳气!”赵九斤感觉一股暖流从胸口涌出来,顺着手臂往玉佩里钻。他想松手,可玉佩像是长在了他手上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棺材里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是纯黑色的,没有眼白,死死地盯着赵九斤。她张开嘴,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赵九斤,你的阳气,真甜啊……”女饶身体突然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头发像蛇一样飞舞,朝赵九斤缠了过来。清虚道长举剑就刺,可桃木剑刚碰到女饶头发,就“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桀桀桀……没用的!”女人怪笑着,头发缠住了赵九斤的脖子,越勒越紧。赵九斤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阳气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往外涌。他看见女饶脸越来越近,那张脸渐渐变成了二丫的样子,又变成了张寡妇儿子的样子,最后变成了他自己的脸。“跟我一起,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