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欺人太甚……”
第三神只一个恍惚,瞬间明白,眼前这犊子根本就是个不讲理的,如果再这么下去,等他们那边的人全都恢复,到时候真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想到这里,第三神只猛然一声大叫,对着其它神只喊道:“你们还在等什么,难道真的就要认这些外来人欺负么?我们是神,是竺的神,被人欺辱至此要是还不反抗,那往后可还会有信众供奉我们。”
完,便再次看向杨二狗等人,激动的喊道:“外来人,我阿耆尼今就是被屎域封印,也决不会再被你侮辱、构陷……”
阿耆尼的怒吼如同惊雷,在空炸响,瞬间点燃了其他神只心中压抑的屈辱与怒火。
是啊,他们是神,是受万民供奉、执掌权能的竺神只。
如今却被几个来历不明、状态萎靡的外来人如此戏耍、威胁,若今日低头,神威何在?信仰何存?
一时间,群情激愤,道道强大的神念如实质般锁定了杨二狗一行人身上,璀璨的神光再次亮起,杀机弥漫,眼看就要形成合围之势。
杨二狗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坏了,犊子装过头了。”
他眼角余光飞快扫过身后,眼见史尚飞还在拼命调息,脸白如纸。
老道士依旧“死狗”,风行云透明得快看不见了,胡芸芸和二蹦跶这会儿趴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
就这状态,别群殴,单挑一个都够呛。
可眼下骑虎难下,除了硬撑,也别无他法。
当下把心一横,脸上非但不露怯,反而挤出一个更加嚣张的笑容。
“踏马的,长能耐了是吧,来来来,你动一下试试,看最后是你们全被屎域封印,还是我们这些人被你们斩杀。”
他一边着威胁的话,一边暗中对云抚琴、金志平等人使眼色,示意他们准备拼命。
再看史尚飞,强提一口气,勉强向前踏出半步,虽然气息依旧虚浮,但“屎域封印”的余威尚在,倒也暂时镇住了一些较为谨慎的神只。
阿耆尼见状,更是怒火中烧,咆哮道:“死到临头还在虚张声势,诸位同仁,随我……”
“动手”二字尚未出口,空中瞬间异变陡生。
一股昏黄的狂风突然席卷而来,初时只是一缕,但只眨眼间便化作接连地的狂澜。
这风,黄得诡异,仿佛裹挟了九十地的沙尘,又似搅动了九幽之下的浊气。
风声凄厉刺耳,不仅遮蔽了日月光,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闭塞之气,吹得人神魂摇曳,五感尽失。
“我、我的眼睛!”
“不好,神识无法离体了……”
“这风有古怪……”
一时间,惊呼咒骂声四起。
无论是正准备拼死一搏的竺众神,还是强弩之末的杨二狗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黄风刮得东倒西歪,睁眼如盲,连站稳都成了问题。
神光在这黄风中黯然失色,法术也仿佛泥牛入海,难以施展。
杨二狗只觉得自己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裹住了全身,耳边尽是鬼哭狼嚎般的风声,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旋地转。
他想喊,却灌了一嘴的沙子,想挣扎,却如蚍蜉撼树。
这诡异的黄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狂风骤停,漫黄尘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抹去,迅速消散。
地恢复清明。
阿耆尼用力揉搓着被沙子迷住的眼睛,好不容易看清眼前景象,不由得一愣。
空了?
刚才杨二狗等人所在的位置,此刻已是空空如也,连根毛都没有剩下。
而且不仅杨二狗没了,就连那几个瘫倒在地的伤员,以及刚刚被弹飞的狐狸精和黄皮子魂,也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人呢?”
阿耆尼又惊又怒,神念如水银泻地般铺开,疯狂搜索着四周的每一寸空间,却一无所获。
难道他们被那诡异的黄风摄走了?
众神面面相觑,脸上充满了愕然、憋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
毕竟,不用真的去赌那“屎域封印”的枪里到底有没有子弹了。
与此同时,华夏某处人迹罕至的高原。
几道身影如同下饺子般,“噗通噗通”地摔落在柔软的草地上。
“呕……”
杨二狗第一个撑不住,趴在地上干呕起来,感觉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那旋地转的滋味,比坐了十遍过山车还要刺激。
他挣扎着抬起头,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茫然四顾。
“这、这是哪?”
他赶紧看向身边。
只见史尚飞、老道士、风行云、白朴、云抚琴、金志平、黄三闹、黄狗宝、五鬼、大吉、迦梨女神,甚至刚刚差点被撞散的胡芸芸和二蹦跶,一个不少,全都横七竖柏躺在地上,虽然个个狼狈不堪,气息萎靡,但好歹命是保住了。
“没死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猛地在他耳边响起,杨二狗急忙转头。
只见身旁一块光滑的青石上,一位身穿黄袍的黄脸汉子正目光平和地看着他。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爷杨豪的好友,清遥凌风。
“清……清遥前辈?”
杨二狗眨巴着眼,瞬间明白过来:“又是你救我了们?”
清遥凌风没好气的白了杨二狗一眼,冷哼一声道:“哼!你爷就知道你去竺一定会惹祸,这才找到我,让我去照看你一下,你倒好,一捅就捅到了马蜂窝身上,都不是我你,你就不能一个个去打么,非要一下子惹那么多人?咋滴,图省事啊?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身板。”
原来,清遥凌风是前几日才接到的杨豪的消息,随后就紧赶慢赶的跑去了竺,不想刚一到地方,就看见杨二狗被人围攻,随后便施展神通,二话不的将杨二狗他们给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