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老婆。”靳野低头,给她一个早安吻。
“早。”秦洛舒回吻。
起床,洗漱,随便吃零东西,两人才前往靳家老宅。
一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热闹的笑声。
夏美琪正抱着呦呦在客厅里踱步,文爱华则在给刚洗完澡、香喷喷的安安穿衣服。
两个家伙精神十足,挥舞着手脚。
看到爸爸妈妈进来,安安和呦呦似乎有感应似的,脑袋都转向门口,黑葡萄似的眼睛望过来。
“爸爸妈妈来接你们啦!”夏美琪笑着把呦呦递到靳野怀里,文爱华也把穿好衣服的安安抱给秦洛舒。
重新将两个柔软的身体拥入怀中,感受着他们熟悉的奶香和温度,秦洛舒和靳野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
夏美琪看着儿子儿媳气色红润、眼神交会时那藏不住的温情,心照不宣地笑了。
“看来休息得不错。”她意有所指地。
秦洛舒脸一红,低头假装专心逗弄怀里的呦呦。
靳野倒是脸皮厚,坦然道:“嗯,休息好了。辛苦两位妈妈了。”
“不辛苦,看见你们好,我们就高兴。”文爱华也笑着接口。
带着宝宝们回到墨韵庄园,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
月嫂刘姐和张姐因为表现出色、且与宝宝们建立了良好的默契,被靳野和秦洛舒诚挚地挽留,继续协助他们照顾安安和呦呦。
有了这两位经验丰富的帮手,加上夏美琪和文爱华依旧时常过来搭把手,秦洛舒得以从繁重的育儿琐事中适度抽身,享受属于自己的产假时光。
夏美琪坚持让秦洛舒休半年产假,身体恢复才是第一位,而且那时候安安和呦呦也大一点。
靳野则正式结束了“居家办公”模式,回归靳氏集团总裁的日常工作轨道。
但他雷打不动地坚持:除非有极其重要的晚间应酬或紧急事务,否则一定准时下班回家;周末则尽可能将时间完全留给家人。
秦洛舒则安心休着为期半年的产假。
大多数时候,她的生活悠闲而惬意。
上午,宝宝们醒着时,她会陪着他们在阳光房或花园里玩耍,看着刘姐和张姐给他们做抚触、练习抬头、玩色彩鲜艳的摇铃;
下午,宝宝们午睡时,她也会憩一会儿,或者看看书,处理一些简单的工作室邮件,夏美琪的工作室偶尔有些需要她提供审美意见的琐事;
傍晚靳野回来,一家人一起吃饭,然后带着宝宝们在别墅区里散步,享受温馨的亲子时光。
日子平静而幸福。
然而,随着安安和呦呦一长大,到了三个多月时,两个家伙开始显露出越来越清晰的个性,以及对妈妈日渐强烈的依恋。
哥哥安安继承了爸爸性格里沉稳的一面。
虽然还是个的婴儿,但很少无故哭闹,吃饱睡足后,常常自己安静地玩手指,或者睁着酷似靳野的、黑葡萄般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
他对妈妈也亲近,但不会过分粘人,被爸爸或月嫂抱着时,只要舒服,也能安然自得。
妹妹呦呦则更像妈妈秦洛舒,性情温软,敏感细腻。
她比哥哥更爱笑,一点点逗弄就能让她咯咯笑出声,声音清脆得像风铃。
但同时,她也更依赖妈妈。
白还好,有月嫂和外婆奶奶轮流抱着哄着,她也能开心玩耍。
可一到晚上,尤其是睡前那段时间,如果看不到秦洛舒,呦呦就会变得格外焦躁不安。
她会撇着嘴,眼里迅速蓄满泪水,发出委屈巴巴的哼唧声,任凭月嫂怎么抱着哄、唱儿歌、摇摇篮,都效果甚微。
只有秦洛舒一出现,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哼着熟悉的调子,家伙才会立刻安静下来,脸依恋地埋在妈妈胸口,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很快就安心地睡去。
起初,大家以为这只是暂时的“闹觉”。
但连续一周,呦呦每晚都如此,而且情绪反应一次比一次强烈,甚至发展到只要秦洛舒离开她的视线超过十分钟,她就开始不安地扭动、张望。
“这丫头,是离不得妈妈了。”夏美琪又心疼又好笑地看着赖在秦洛舒怀里不肯下来的孙女。
“尤其是晚上,安全感全在妈妈身上。”文爱华也点头,“双胞胎可能更敏感一些,呦呦又是个心思细的姑娘。”
秦洛舒自然是心疼女儿的。
可长期这样,不仅呦呦睡不好,她也无法好好休息。
而且,一直这样依赖,对孩子的独立性培养似乎也不利。
她和靳野商量对策。
靳野看着妻子眼下的淡淡青影,又看看女儿睡着后还紧紧攥着妈妈衣角的手,眉头微蹙。
他尝试过几次在呦呦闹觉时自己去哄,但效果不佳。
女儿似乎能精准地分辨出爸爸和妈妈怀抱的不同。
“要不……”靳野沉吟片刻,提出了一个方案,“我们把两张婴儿床,暂时挪到主卧来?让宝宝们晚上和我们一起睡。这样呦呦一睁眼就能看到你,可能会安心很多。”
秦洛舒有些犹豫:“这样好吗?会不会影响你休息?而且宝宝们习惯了跟我们睡,以后分房会不会更难?”
“我没事,睡眠质量好。”靳野握住她的手,“至于以后分房……一步一步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你和呦呦都能休息好。安安看起来适应能力不错,应该影响不大。我们先试试,如果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于是,两后,主卧室靠窗的那片宽敞区域,并排摆上了两张熟悉的婴儿床。
房间的布局稍微调整了一下,既保证了足够的通风和采光,又确保了爸爸妈妈能随时看到宝宝们的情况。
改变的当晚上,效果立竿见影。
呦呦洗完澡,做完抚触,被秦洛舒抱着喂了奶,拍完嗝。
当她被轻轻放进紧邻着大床的婴儿床里时,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开始哼唧,而是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爸爸妈妈,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床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