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订好机票后,心里的石头还是没落地。我坐在酒店房间里,盯着手机屏幕,一遍遍刷新着航班信息,就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点。我给张磊发了条消息:“老公,公司项目提前完成,我订了今下午的机票,晚上就能到家了。”
张磊很快回复:“这么快?太好了老婆,我晚上去机场接你。”我没提心里的不安,只:“好,到时候见。对了,你今给花拍照片了吗?”过了一会儿,张磊才回复:“拍了拍了,花好好的,你放心吧,等你回来自己看。”
看到“好好的”三个字,我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想,为什么他不直接把照片发给我?也许是他太忙了吧,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我收拾好行李,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生怕落下什么东西。其实我心里清楚,我根本没心思管行李,满脑子都是花。
我提前一个时就到了机场,过了安检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的飞机起起落落,我心里的期待越来越强烈。还有几个时,我就能见到花了。我想象着花见到我时的样子,它一定会摇着尾巴,飞快地跑到我身边,用头蹭我的腿,嘴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这八年里,每次我出差或者出门办事,只要一回家,花都会这样迎接我。它的热情和依赖,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拿出手机,翻出我和花的视频,视频里的花正在追着自己的尾巴跑,跑得气喘吁吁,样子特别可爱。我看着视频,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的不安也少了一些。
飞机终于起飞了,我靠在座椅上,却毫无睡意。我看着窗外的云层,心里一直在想,花这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遛弯?婆婆有没有真的像她的那样照顾它?我知道自己有点杞人忧,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三个时的飞行时间,感觉像过了三年那么久。飞机降落后,我迫不及待地拿起行李,快步走出机场。一出机场大门,我就看到了张磊的车。我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老婆,一路辛苦了。”张磊笑着,伸手想抱我。
我躲开了他的拥抱,急忙问:“花呢?你没把它带来吗?”张磊愣了一下,:“花在家呢,那么远,我怎么带它来机场?放心吧,它在家好好的。”我点点头,心里还是有点着急:“那我们快点回家吧,我想早点见到花。”
张磊发动车子,:“好,这就走。对了,妈今做了你爱吃的菜,等你回来一起吃。”我“嗯”了一声,眼睛一直盯着窗外,心里盼着快点到家。车子一路疾驰,离家里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终于到了区门口,车子刚停稳,我就推开车门,拎着行李快步往家里跑。张磊在后面喊:“老婆,慢点跑,别急啊!”我根本顾不上理他,只想快点冲进家门,抱住我的花。
我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一下,推开了家门。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听到花的叫声。平时我一开门,花都会立刻从房间里跑出来,平我身上。可今,客厅里空荡荡的,连花的影子都没看到。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花?花?”我一边喊着花的名字,一边快步走进客厅。我放下行李,开始在屋子里到处找。客厅、餐厅、厨房、阳台,每个花常待的地方,我都找了一遍,可还是没看到花。
“花!你在哪里?”我又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发抖。这时候,婆婆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七吗?”我没心思跟她解释,急忙问:“妈,花呢?我怎么没看到花?”
婆婆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花啊,它出去玩了。”我赶紧问:“它什么时候出去的?跟谁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婆婆:“早上出去的,跟楼下的狗一起玩,应该快回来了吧。”
我看着婆婆,觉得她的话有点不对劲。花平时很少跟别的狗一起出去玩,而且它很黏人,只要家里有人,它一般不会长时间待在外面。“妈,您确定它是出去玩了吗?您今有没有喂它吃饭?有没有带它出去遛弯?”我追问着。
婆婆放下茶杯,:“喂了喂了,早上喂了狗粮,也带它出去遛了。你这孩子,怎么一回来就问个没完?是不是不相信我?”我急忙:“不是不是,妈,我就是太想花了,想早点见到它。”
我又在屋子里找了一遍,还是没看到花。我走到门口,想出去找它。张磊这时候也拎着行李走进来了,看到我要出去,连忙:“老婆,你刚回来,一路辛苦了,先坐下歇歇,吃点东西。花肯定会自己回来的,不用去找。”
“不行,我要去找它。”我推开张磊的手,就要往外走。婆婆在后面:“哎呀,你怎么这么犟?一只狗而已,丢不聊,它认识家,会自己回来的。你先吃饭,饭菜都快凉了。”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婆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妈,花从来不会这么晚不回家的。它平时最多在外面待半个时就会回来。”我着急地。婆婆皱了皱眉,:“今可能玩得高兴,忘了时间了。你别担心,再等等,它肯定会回来的。”
我没办法,只好暂时放弃出去找的念头,坐在沙发上。可我根本坐不住,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怦怦直跳。我时不时地看向门口,盼着花能突然推开门跑进来。张磊给我盛了一碗饭,:“老婆,快吃饭吧,吃完我们一起等花回来。”
我拿起筷子,却一点胃口都没樱我看着桌上的饭菜,都是我爱吃的,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花。“老公,你给花拍的照片呢?你不是拍了吗?给我看看。”我突然想起这件事,对张磊。
张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哦,照片啊,我忘了存手机里了,在相机里,回头给你看。”我看着他,心里的疑虑更深了:“你为什么不存手机里?是不是根本没拍?”张磊急忙:“拍了拍了,我怎么会骗你?就是忘了存而已。”
我没再追问,可我心里清楚,他在撒谎。他平时拍了照片都会立刻存到手机里,怎么可能偏偏忘了给花拍的照片?我越想越害怕,难道花真的出什么事了?婆婆和张磊都在瞒着我?
我坐在沙发上,度日如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色越来越暗,可花还是没有回来。“妈,都这么晚了,花怎么还没回来?”我又问婆婆。婆婆:“可能在外面过夜了吧,以前也有过一次,第二就回来了。”
“没有!花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过!”我大声。我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我要出去找它!”完,我就要往外走。张磊一把拉住我:“老婆,别冲动,这么晚了,外面黑,你去哪里找?明再找不行吗?”
“不行!我今必须找到它!”我用力甩开张磊的手,推开门跑了出去。外面已经黑透了,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我沿着区的路,一边喊着花的名字,一边四处张望。“花!花!你在哪里?”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跑遍了区的每个角落,问了遇到的每一个人,有没有看到一只黄色的中华田园犬,名字叫花。可大家都没看到。我又跑到区外面的街道上,继续找。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寒颤,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冷,心里只有焦急和害怕。
我找了一个多时,腿都跑酸了,嗓子也喊哑了,可还是没找到花。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推开门,看到婆婆和张磊还坐在客厅里。“找到了吗?”张磊问。我摇了摇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没有,到处都找不到它。”
婆婆叹了口气,:“我了让你别找,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白跑一趟。我了它会自己回来的,你就是不相信。”我看着婆婆,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怒火:“妈,是不是你把花藏起来了?是不是你对它做了什么?”
婆婆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这孩子怎么话呢?我怎么会藏它?我怎么会对它做什么?你太过分了!”张磊也:“老婆,你怎么能这么我妈?我妈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心里彻底凉了。我知道,他们一定有事情瞒着我。花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失踪,一定是他们搞的鬼。“你们不是吧?好,我自己找!”我抹了一把眼泪,又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我打开了所有的柜子,查看了所有的房间,甚至连床底下和沙发底下都找了,可还是没看到花的影子。我瘫坐在地上,心里充满了绝望。我的花,我养了八年的花,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