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惊疑之际。
那个刚刚施展了精妙空间忍术、救下蝎的“阿飞”(其实是宇智波带土),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啼笑皆非的举动。
“啊呀——!!!”
他猛地发出一声尖锐而夸张到极点的怪剑
他双手抱头,身体夸张地后仰,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那滑稽的螺旋面具都似乎要被他挤得变形。
“好可怕!好可怕啊!那个家伙太凶了!
一刀差点把蝎前辈砍成两半!我们打不过的!”
他一边用那浮夸的语调大喊大叫,一边手舞足蹈地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前辈们!你们顶住!阿飞先走一步啦——!”
话音未落。
他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模糊的旋风,以一种与其之前“划水”姿态截然不同的、快得惊饶速度,头也不回地朝着雨隐村更深处冲去!
几个起落间,便彻底消失在了断壁残垣之后。
只留下一串渐渐远去的、惊慌失措般的呼喊余音,在雨声和爆炸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
战场边缘,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被救下的赤砂之蝎,操控着绯流琥僵硬地转过身,望着阿飞消失的方向。
一时间,蝎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家伙,我就知道他是不靠谱的!!!”
显然。
对于带土这种关键时刻救人,却又立刻丢下队友跑路的行径,即便是蝎也感到极度无语和不满。
悬浮在空中的南,纸翼微微停滞了一瞬,清冷的脸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绝则悄无声息地沉入地下,只留下半张黑白分明的脸露出地面,沙哑地嘀咕了一句。
“这家伙,看来还是不打算暴露实力啊……。”
而作为当事饶桃地再不斩,此刻却有些发懵。
他缓缓收回指向阿飞消失方向的斩首大刀,用空着的那只手,有些困惑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刚才那家伙……
明明施展出了极其高深、连他都感到忌惮的空间忍术,救下了那个傀儡师。
无论从时机把握还是术的精度来看,都绝非等闲之辈。
而且。
他断定,那个家伙,比那个玩爆炸的金毛和这个傀儡师更难对付。
怎么一转眼……
就怪叫着跑了?
是故意示弱?
还是真的胆怕事?
抑或是……
另有图谋?
再不斩行走忍界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敌人,但像这样实力深不可测却又行为跳脱滑稽、完全无法用常理揣度的家伙,还是头一次遇到。
这让他一时间有些摸不准对方的真实意图,也不知是该追击,还是继续按照原计划,清理眼前的敌人。
.......
雨隐村深处。
高塔地下基地内。
连接着外道魔像的长门,此刻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
通过佩恩六道共享的视野,他如同亲身经历般,“目睹”了战局的急转直下。
鬼鲛断臂重伤,被傀儡拖走,生死未卜。
迪达拉被斩落,虽然被绝救下,但显然也已失去战斗力。
蝎险死还生,被阿飞以空间忍术救下,结果阿飞自己却怪叫着跑得无影无踪。
独留下蝎和南,面对那个三神将之一的桃地再不斩。
一下子,形势变得岌岌可危。
宇智波鼬独战水月,在对方狂轰滥炸般的猛攻下,须佐能乎已然摇摇欲坠,只能勉强支撑。
而他自己操控的佩恩六道,在日向宁次那鬼魅般的速度与狂暴的力量面前,更是只有被动挨打、不断重组的份。
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被彻底压制。
晓组织,这个曾经令整个忍界闻风丧胆、拥有众多S级叛忍的庞大组织,在雾隐三大神将的猛攻之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短短时间内,便损兵折将,节节败退!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与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长门的心头。
他本以为,自己修炼出源之力,能够修复身体,更能大幅提升佩恩六道与自身战力,足以与永恩周旋,甚至有机会战而胜之。
然而!
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仅仅是对面永恩麾下的三位“神将”,便已将晓组织逼到了如此境地!
而且。
那个被宁次尊为“神明”、被忍界公认为第一高手的永恩,至今还端坐在雨隐村外围,好整以暇地观战,未曾亲自下场!
如果永恩此刻出手……
长门甚至不敢想象那会是何等恐怖的场景。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牵动了连接着外道魔像的管道,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
长门喘息着,轮回眼中充满了不甘、愤怒,以及一丝挥之不去的……
绝望。
但他不能放弃!
这里是雨隐村,是他和弥彦、南梦想开始的地方,也是他们如今仅存的基业!
他背负着弥彦的意志,背负着改变这个扭曲世界的理想。
他绝不能在这里倒下,更不能让晓组织就此覆灭!
“看来……常规的手段,已经无法逆转战局了……”
长门沙哑的声音在空旷阴冷的基地内回荡,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面前那如同枯木般、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外道魔像,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地层与建筑,看到了外面那战火纷飞、残破不堪的村子,看到了那三个如同战神般不可一世的雾隐神将,也看到了更远处,那个如同山岳般巍然不动的可怕身影!
永恩。
“源之力……八极龙吟……三大神将……”
长门低声呢喃,每一个词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雾隐……果然走到了所有饶前面。”
他深吸一口气。
仿佛要将空气中那稀薄的、混合着血腥与硝烟味道的氧气全部吸入肺中,以此凝聚最后的勇气与力量。
“既然如此……”
长门那双轮回眼中,紫芒陡然变得前所未有的炽盛,甚至隐隐透出一丝疯狂!
他干瘦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即将要调用那超越自身负荷极限的、禁忌般的力量!
他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那就只能……动用最后的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