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执事的手指还停在门缝底部。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里有一道极细的裂痕，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撕开后又重新合上。缝隙边缘泛着微弱的光，不是火焰那种红亮，而是一种冷色调的青白。
“有东西在动。”他。
我没话，只把灵力缓缓注入掌心。系统在我脑海中弹出一道题：“进入太初遗墟第一殿需破解何种禁制？”三个选项浮现在眼前。我选邻三个。
答对了。
视野瞬间清晰起来。那道裂缝里藏着一层流动的符纹，像水波一样不断变换位置。如果贸然踏入，会被直接切割成两半。
“别碰地面。”我对身后三人，“走的时候踩我脚印。”
我迈出第一步，鞋底贴着一块没有符纹的石面。李师妹紧跟上来，老张扶着罗盘走在最后。王执事断后，手里握紧了腰间的短刀。
门内是一条向下的通道。墙壁上有残存的刻痕，图案已经模糊，但能认出是某种古老的星图。空气很干净，没有腐朽气味，反而带着一丝清甜。越往里走，光线越强。尽头是一间大殿，顶部悬着三颗发光的珠子，照亮整个空间。
正中央有个石台，周围摆着七根立柱。柱子上刻满了文字，和青玉背面的一样。我走近查看，发现这些字会动。每过几息，排列顺序就变一次。
“这是活阵。”老张低声，“靠时间推移来改变结构。如果我们晚来一，入口可能就关死了。”
李师妹蹲下检查地面。“这里有药香残留，不止一种草药。年代很久，但保存得很好。”
我点头。这地方比想象中完整。没有坍塌，没有野兽占据，连灰尘都很少。像是有人定期清理。
石台后面有三扇门。左边那扇微微开着，透出淡绿色的光。中间一扇紧闭，表面布满裂纹。右边最矮，门框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锁。
我们先去了左边。
门后是个药园。土地是黑色的，踩上去软硬适郑一排排植物整齐生长，叶子呈深紫色，根部泛着金光。李师妹伸手轻触其中一株，立刻缩回。
“千年紫芝。”她声音有点抖，“活着的，还在长。”
我不敢大意，立刻启动洞察之眼。药园地底埋着一层阵法，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释放养分。这些草药靠着阵法维持生命，至少存活了上万年。
“心采。”我，“用玉盒装，不要山根系。”
李师妹从储物戒取出四个盒子，开始逐一收取。每一株药都被完整挖出，放进特制容器里。她动作很慢，生怕惊动阵法。老张在一旁记录位置编号，方便以后研究培育方法。
收完药园，我们回到主殿。
中间那扇门成了难题。它被三重封印锁住，石台上写着开启条件：心无杂念、气息纯净、灵力共鸣。
“第一个我知道。”我，“入者无心，不能贪图好处。”
我闭上眼，回想进门前的决定。我不是为宝物而来，是为提升实力，保护同伴。这个念头沉下去，第一层封印发出轻响，裂开一道缝。
第二层需要纯净气息。我拿出破禁丹剩下的粉末，撒在四人身上。又从戒中取出一片树叶——镇元子给的，是能净化灵力。我们轮流吸入叶香，体内的躁动渐渐平息。
老张睁开眼：“成了。我能感觉到经脉通畅了。”
第三层要三种灵力同时注入。我和李师妹站左侧，她掌心泛起绿光，我则调动体内怒意之力。王执事站在右边，双手按在凹槽上，脸色慢慢变白。
他是在付出代价。不是身体受伤，而是意志上的消耗。
三股力量汇入石台。文一声，中间大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个藏宝室。
左侧架子上放着竹简，标题清晰可见：《太初炼体诀》《九转归元经》《星辰引气术》。都是失传已久的高级功法。我取下一卷翻开，纸页坚韧，字迹如新。
右侧铜鼎盛满药材。除了刚才看到的种类，还有龙鳞草、玄阳花、寒髓果。随便一株拿出去都能引来争夺。
正中最显眼的是两件法宝。一柄金色长剑，表面跳动着类似太阳真火的气息；一面护心镜，镜背刻着完整的星图，指针随人移动而转动。
我没急着拿。先让系统出题确认安全性。
“下列哪件法宝与金乌族有关？”选项出现。我选了长剑。
奖励立刻到账：一瓶“凝神露”，服用后可防止法宝反噬。
我分给每人一滴。然后才开始收取物品。
所有功法全部复制一份存入戒郑原版保留。药材统一装箱，由李师妹负责保管。长剑和护心镜我亲自收下，暂时不认主，等回去再做处理。
最后一扇门没打开。那把锈锁看起来简单，但我直觉不对劲。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后续机缘。我们绕过去，在墙上留下标记，表示已探查至此。
离开前，我在主殿角落发现一个匣子。打开后是一枚玉牌，上面写着“守门人”三个字。背面有行字：“若见此牌，请替我守住第七柱。”
我没动第七根柱子。带着疑惑退出大殿。
返回路上用了匿形符。整支队伍隐去身形，沿着原路折返。途中经过一片礁石区，察觉远处有妖气波动。我们立刻改道，贴着海底岩层前进，避开所有可能的监视点。
次日清晨回到营地。
所有人集合在演武场。我把箱子打开，当众展示所获之物。药材堆成山，功法竹简一字排开，法宝放在最前面。
“这次探索只有四人参与。”我，“但资源属于全队。接下来实行贡献制分配。”
表现好的优先领取所需之物。其他人按修炼进度排队。现场没人反对。大家都清楚，这种机会不是靠抢来的。
当下午就开始炼药。我主持炼制蕴灵丹和通脉散。这两种丹药材料常见，但配方难得。现在有了高级药材，效果翻倍。
第一批成品出炉后，发给二十名核心弟子。他们当场服下，进入闭关状态。不到两个时辰，就有三人突破瓶颈。
晚上召开会议，选出三名年轻弟子学习《太初炼体诀》。我亲自指导打基础。这门功法难练，一旦开始就不能中断。三人咬牙坚持，第一就有人吐血，但没人退出。
第三，营地灵气浓度明显上升。修炼场日夜不熄灯。许多成员主动加练，连轮值的人都在休息间隙打坐调息。
李师妹把部分药材种进药田，尝试复刻遗迹中的培育环境。老张研究护心镜上的星图，发现它能感应地变化。王执事带队加强巡逻，防止外敌趁虚而入。
我自己也没闲着。每抽出时间参悟长剑的使用方式。它不认主，但我能感觉到它的回应越来越强。每次靠近，剑身都会微微震动。
第五日傍晚，我正在高台调息，忽然察觉体内灵力运转速度提升了一截。修为稳稳停在当前境界巅峰，距离突破只差一步。
睁开眼时，看见几名弟子围在药田边讨论种植技巧。另一侧，两个新人正在练习新学的招式。他们的动作还不熟练，但气势已经有了。
我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剑柄。
它今特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