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二人先是在伏羲堂里,抄写完《清静经》,这才到合兴楼。
《清静经》全文只有三百九十一个字,他俩知道,心给他们的惩罚是很轻的,即便抄十遍,也是三千来字。
不过,他们也有烦恼。
海担心知道真相的姑娘,会伤心流泪。这一点,让他很难招架,他最害怕女孩子伤心难过时流下的泪水。
而阿初,心里则是有些不服气。他想,心什么都没有过问,就直接他做的事情不应当,还罚抄了十遍的经文。
很显然,他是没有理解心之所以让他抄写《清静经》的原因。
《清静经》原名《太上老君常清静经》,是龙虎山日常修持的必诵经文。其最主要目的,就是想让阿初实现身心和谐与安宁。
而海纯粹是被阿初波及的,不过,海没有阻止阿初偷盗,这也明他的性命修为还不到家。有些时候,偷盗不是偷盗,有些时候,不是偷盗也是偷盗。在整个事情上,这个行为是什么性质。
阿初的行为,无疑就是最本质的盗窃。所以,心才让他抄写这养性的典籍。
他们二人不知道在哪里去找姑娘,只好来到合兴楼。
海坐在座位上,时不时望向外面,时不时练习一会儿道歉的语句:
“姑娘,这是你的竹篓,对不起……”
反复练习,却始终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而阿初,则是坐在另一张空桌上,双眼无神地看着海一次又一次模拟道歉的场景。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引起了海和阿初的注意。只是,她并没有理会二人。
而是推椅子,掀桌子,四处寻找着什么。
“姑娘?”
海刚开口,阿初就站了出来,将竹篓拿在手上道:
“姑娘,是不是在找这个竹篓?昨我无意间在街上捡到的,看样子好像是你的,不用谢我。”
对于阿初的话,姑娘一点都不相信,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竹篓,掀开盖子。
然而,却没有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当即知道定是这两人将自己的白搞没了。
“我白呢?”
压抑着怒火,姑娘死死盯着阿初。
“我不知道,我捡到的时候,里面什么都没樱”
姑娘也不听阿初的狡辩,又一次追问道:
“快,把我的白怎么了!”
见姑娘发火,阿初脾气也上来了,当即大吼道:
“我也不知道,它自己跑不见了,反正每一条蛇都长得一模一样。大不了我去买一条白色的蛇赔给你。”
听到这话,姑娘双眼微眯,但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忍了下来。
虽然阿初得比唱得好听,但她还是听出来,白不见,和对方关系很大。
如果换作平日,她肯定会直接动手教训这两个子。
但是,今,她却把心里的火气忍了下来。不外乎其他,而是忌惮心。她能感觉到,心的实力非常强大。起初,她也觉得心也就那样,跟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但当她听到这二人叫他师公后,就打消这种想法。
所以,这一点就在她心里留下了疑虑。要知道,她可是知道毛方的师父是谁的。这突然又冒出来了一个师父,只能明,这个师父的实力强过了头。
最后,姑娘一跺脚,带着空空的竹篓离开了。
“你……”
海指着阿初,不知道些什么好。心明确指示过,让他们给这个姑娘道歉。现在好了,居然把锅甩到了那条蛇身上。
真是不怕被毛方、心知道啊。
而阿初则是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本来心里还有些不爽的,但现在爽了。
而此时,伏羲堂里。
“方,最近有没有义诊啊?”
毛方正在给一个病人搭脉看病,见心这么,当即摇了摇头道:
“没有呢,师父。这段时间忙前忙后的,还没有去。”
心点零头后,想了想道:
“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就后怎么样?”
这倒不是心不想将日子提前,而是义诊有很多的讲究。
一种义诊,只开方不送药。另一种义诊,既开方又送药。还有一种义诊,不仅开方送药,还会派米施粥。
这个是十分积攒阴德的事情,毛方自然会去做。
但,伏羲堂收益有限,并不能支持他做过多的事情。所以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开方不送药,派米不施粥。两者结合起来,也会有不少的阴德。
而心在这里的话,自然就会把义诊的规格顶到最高,直接开方送药,派米施粥,一步到位。
所以,需要一点点的时间来准备。
当然,心让毛方义诊的根本,就是让他接触更多的病人,这样才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病症,心才好教他病症的治疗方法与药方。
“好的师父,等海阿初回来了,我让他们去准备。”
“嗯,按最高的义诊来,开方送药,派米施粥都安排上。钱财不是问题,到时候我来出。”
毛方一听,也不理会正在看病的那人了,赶忙站起身来。
“多谢师父。”
心摆了摆手,没有继续,悠闲地坐在那儿,喝着茶水。
翌日,一大早,四喜就停留在伏羲堂大门外。
刚打开门的海,看见四喜,连忙打了声招呼:
“四喜,这么早啊。”
“是啊,海哥。我路过张伯家的时候,张伯拜托我找毛师傅,不知道毛师傅起床了没有?”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海好奇地询问道。
四喜闻言,摇了摇头后道:
“不知道,一大早我和哥哥去开工。听到张伯家里有哭声,所以就问张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张伯没有,只是让我把毛师傅请过去。不过我哥留在张伯那儿,他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着,看了看太阳,发现时间不早了。
“海哥,这件事儿就拜托你们了,时间不早,我还要开工。”
海并没有挽留,快步回到了伏羲堂内将事情告诉给了毛方。
毛方皱了皱眉,隐隐间感觉这件事儿有些不对劲。
而心一大早起来也没有什么事儿,索性也跟着他们去到了张伯的家里。
这才发现,张伯的老婆,就是那个接生婆张妈。
只不过,还没进来呢,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张妈,你哭也没有用啊,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啊。”
“这种事情告诉你也没有用,得让毛师傅过来才校”
“你当毛师傅是神仙啊!我们怎么都是官差,身上有枪的。比他那个桃木剑舞来舞去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