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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小说网 > N次元 > 残碑熔炉:我靠三修无敌了 > 第300章 血海终崩启新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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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血海终崩启新程

我盯着那根枯藤,焦痕边缘泛黄卷曲,和洛璃的一样。手指刚碰上表皮,丹田里的青火猛地一跳,不再是轻微颤动,而是像潮水一样涨落,一波接一波往上冲。

这不是错觉。

我立刻把藤根塞回布袋,抓在手里站起身。动作没停,直接朝门口走。脚步落地很稳,肩上的旧伤有点发麻,但不影响走路。

洛璃抬头看我。她一句话没问,跟着站起来。雷猛拍了下桌子也起身,工具包自动绷紧贴背。散修甲手伸进怀里,摸出血刀碎片握在掌心,指节发白。

我们四人一起出门,没人话。

楼梯吱呀响,木板踩着有裂纹。我走在最前,推开客栈后门上了巷。巷子窄,两边是土墙,头顶一线。我们顺着墙根走到屋后,我翻身跃上屋顶,他们三个紧跟着上来。

站定那一刻,我就知道不对劲。

远处地平线在抖,不是地震那种晃,是空气本身在扭曲,像夏晒化的柏油路。血海方向的空压着一层红云,不动的时候像凝固的血块,现在开始翻了,一圈圈打旋,越转越快。

我左手按住腹,残碑熔炉里的青火已经烧得发烫。那些从断剑、废丹、残阵里吸来的余韵全被搅动起来,自动煨成源炁往四肢灌。这感觉我熟,每次大战前都是这样。

“不是人为。”我开口,声音不大,“是它自己撑不住了。”

话音刚落,地面就传来一声闷响。不是从脚下传来的,是从很远的地底深处,像是大地内部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整个城市轻轻晃了一下,屋檐下的破灯笼掉下来摔在地上。

洛璃抬手掐诀,腰间玉瓶轻轻震动。她没数几瓶动了几瓶,只低声:“血煞浓度翻倍了。”

雷猛双足分开扎地,青铜色皮肤泛起微光。他背后工具包自动展开半幅,三百六十种材料齐齐共振,发出极轻的嗡鸣。他咧嘴一笑:“来就来,老子不怕。”

散修甲一直盯着远方。他嘴唇动了动,最后只一句:“我……不想回去了。”

我没回头,但听懂了。

他不是不想回血刀门,是不想回到那个被人追杀、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的日子。现在他站在屋顶上,手里攥着一块破刀片,身后有三个人和他一起望向血海,这就够了。

风突然停了。

上红云转得更快,中心位置出现一个黑点,正慢慢扩大。空气变得粘稠,呼吸都费劲。我右肩旧伤开始抽痛,像是有把钝锯在里面来回拉。这种痛我忍过很多次,每次都活下来了。

我伸手握住背后重剑。

无锋的剑胚刚出鞘一半,熔炉就剧烈震动起来。青火暴涨,经脉里的源炁瞬间提速,整条右臂肌肉绷紧。剑身与熔炉共鸣,发出低沉嗡鸣,像是饿了很久的野兽终于闻到血腥味。

洛璃站到我左后方。月白袍子被血光照成暗红,她发间的焦茎微微发烫。她望着边那片翻涌的云,忽然:“师父留下的笔记里写过……大劫将至,血海先崩。”

雷猛站右边,肌肉块块隆起,像铁铸的。他工具包完全展开,各种炼器材料浮在空中待命。他啐了一口:“等这一等太久了,再不来打一架,老子骨头都要锈了。”

散修甲还在最后面。他低头看着掌心血刀碎片,突然用力一捏。碎片划破皮肉,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滴在瓦片上。血没停住,反而被某种力量吸走,渗进屋脊缝隙里。

他抬起头,看向我的背影,声音比刚才稳多了:“这一程……我跟你走到底。”

我不出什么漂亮话。从在荒山长大,师父教的是怎么用拳头和剑活下去,不是怎么讲道理。我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我多厉害,是因为他们都到了非战不可的地步。

洛璃要查清毒脉真相,雷猛要打出自己的炼器之路,散修甲想堂堂正正活着。而我——

我看着血云中心那个黑洞越来越大,喉咙里滚出一句:“他娘的,又要开始了。”

话刚完,第二声轰鸣炸开。

这次比刚才响十倍,整个城市都在抖。远处地面裂开一道深缝,笔直延伸向血海方向。红云漩涡中心终于撕开,一道赤色龙卷冲而起,把海水卷上高空,直贯云层。那一瞬间,地像是被劈成了两半。

我右手握紧重剑,横在身前。剑胚与熔炉彻底共鸣,青火顺着经脉烧到指尖。源炁在体内疯狂流转,旧伤剧痛,但我站着没动。

洛璃七七玉瓶全部浮空,排列成防御阵型。她眼神死死盯着那道龙卷,手指掐诀不停。

雷猛双脚深深陷入屋脊,肌肉膨胀一圈,工具包材料自动组合成半幅护盾。他咬牙吼了一声:“来啊!”

散修甲把血刀碎片举到胸前,鲜血染红整只手。他不再发抖,也不再躲在我后面。他就站在这里,面对崩塌的地,像个真正的人。

我忽然想起五岁那年,师父把我按在兽血池里,逼我练古武拳经第一式。他:“疼就对了,不疼的人活不久。”

后来我斩碎残剑碑,炼出这炉子;后来我救村民、杀仇耽一路打到今。每一次开始,都是从一场痛开始的。

现在又来了。

我抬起剑,指向血海方向。剑尖嗡鸣不止,熔炉青火烧得噼啪作响。体内的源炁越积越多,像是要把这条命重新烧一遍。

远处龙卷还在升腾,红云翻滚不息。整个世界都在崩解的边缘。

我吐出一口浊气,低声:“准备好了吗?”

雷猛吼:“早他妈好了!”

洛璃点头:“随时可以。”

散修甲把血手按在剑柄上,声音不大但清楚:“我不逃了。”

我没有再话。

风重新刮起来,带着血腥味扑在脸上。我站在最前面,破兽皮袍猎猎作响,右肩旧伤撕裂般疼痛,但我的手很稳。

剑尖指着。

血海在远处裂开。

城中百姓还在屋里睡觉,摊贩不知道明还能不能摆摊,有些人一辈子都没见过修士打架。

但我们知道。

这一战躲不掉。

我右手发力,剑胚离鞘三分,青火冲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