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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小说网 > N次元 > 残碑熔炉:我靠三修无敌了 > 第313章 暗夜毒镖现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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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暗夜毒镖现真容

酒囊贴着丹田的位置还在发烫,比刚才更烈。我靠在密室外的柱子上,手没离开过剑柄。屋里烛火没动,洛璃父亲的呼吸还是断的,像被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

我没进屋。

就在三息前,那股热从酒囊深处窜上来,直冲脑门。残碑熔炉里的青火猛地一跳,像是闻到了肉的野狗。

我知道要来了。

窗户没开,风也没起,但东南角那扇雕花木窗突然裂晾缝。一道黑线破空而入,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我抬手。

不是拔剑,是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一迹

毒镖停在离窗框半寸的地方,尾部微微颤着。镖身细长,通体漆黑,尾端刻了一道血纹——断刀穿心,血滴落地。

血刀门死士标记。

和第310章那根一模一样。

我没动声色,手指一收,把毒镖捏进掌心。屋里没人察觉,连床上的老人都没哼一声。

我把毒镖塞进酒囊,和那根毒针放在一起。

刚塞进去,丹田里的残碑熔炉就响了。不是声音,是那种骨头缝里传来的震动,像有人拿锤子敲我的脊椎。

我闭眼。

源炁顺着经脉沉下去,灌进熔炉。青火腾起,瞬间裹住毒镖。火光一闪,画面炸出来。

一个血色大殿,墙上挂满带血的刀。七八个穿灰袍的人跪在左边,领头的是个秃顶老头,袖口绣着七朵毒莲——毒脉长老会的标志。右边跪着三个红衣人,胸口没有门派徽记,但腰间挂着七把短刀,刀柄朝后,是血刀门使者的规矩。

他们中间摆着一块石台,上面放着一枚玉符。玉符染血,两人各出一指,点在玉符上。血丝从指尖流出来,在空中缠成一条线,最后钻进玉符里。

背景墙上有字:血毒共生,丹毁人傀。

画面再闪。

那个秃顶老头举起一只碗,里面是黑红色的液体。他念了几句咒,然后割开左手中指,滴了一滴血进去。碗里液体翻滚,冒出一股绿烟。

烟凝聚成人形,是个年轻弟子的模样,穿着丹盟外执的袍子。它睁开眼,眼神空洞,开口话:“药库名单已改,三日前进出者皆可通校”

我认得这张脸。

是丹盟药监司的一个记录员,三个月前报失踪的七个人之一。

画面到这里就断了。

我睁眼,额头全是汗,顺着鼻梁往下淌。嘴里发苦,像是吞了把铁锈。

原来不是合作。

是融合。

毒脉用血刀门的血气激活毒器,血刀门用毒脉的傀儡术控制活人。他们早就打通了经脉,就像两条蛇缠在一起,谁也分不清头尾。

我低头看酒囊。

它还在发热,但比刚才稳了。我把源炁压进去一圈,封住毒镖残渣。顺手在囊壁按了一下,留下一道古武印记——碎星拳第三式“崩山桩”的指痕。

日后只要再有同类毒器靠近,这印记就会震。

我抬头看向窗外。

百丈外的屋脊上站着一个人,披着灰雾斗篷,袖口露出一截血色缠带。他正慢慢往后退,动作很轻,像怕踩碎瓦片。

是那个暗探。

第310章在飞行法器上射镖的那个。

他没走。一直在这。

我盯着他,没动。他也没察觉,转身跃下屋檐,消失在夜色里。

我知道他以为任务完成了。

毒镖进了密室,目标没动静,守卫没反应。在他看来,这一镖已经得手。

但他不知道,毒镖没落地,没触发禁制。它现在在我酒囊里,烧成了灰,还把他的老底全掀了。

我站在原地,手一直按在酒囊上。

屋里烛火晃了一下。

我转身,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缝上听。洛璃父亲的呼吸还是那样,忽强忽弱。我没进去,也不想惊动任何人。

我现在知道了三件事。

第一,血刀门和毒脉已经合流,高层结盟,不是个别勾结。

第二,他们的计划不是杀人,是造傀。让丹盟高层一个个变成活尸,从内部烂掉。

第三,他们盯的是炼丹环节。毒针、毒镖都只是前菜,真正的杀招还没出。

我松开门,站回柱子旁。

月光照在重剑上,剑身干了,脓水没了,但那股腥味还在。我摸了摸剑柄,发现有一块凹陷——是之前在万毒谷被毒蛟傀儡撞的。

就是这个位置。

那我用这把剑劈开三具傀儡,雷猛它们有抗剑意涂层。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那种涂层的颜色,和血刀门护心镜的材质一样。

我低头看自己的右手。

指缺了半截,是炼本命剑时炸的。那时候师父刚死,我一个人在山洞里熬了七,把残剑碑的粉混着九转逆脉丹一起炼,才成了这熔炉。

从那以后,我打过的每一场架,杀过的每一个敌人,他们的剑意、灵力、残劲,只要我能吸进来,都会被熔炉烧成源炁。

别人以为我越战越强是因为命硬。

其实是因为我吃的都是败者的骨头。

我抬头再看一眼屋脊。

那个暗探走了,但他的路数我记住了。灰雾斗篷是障眼法,真正藏身的是屋檐下的排水槽。那里有个暗格,能藏人,也能布线。

我以前在矿坑救雷猛时见过这种机关。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

但他们忘了,我在泥地里爬过五年,靠吃兽胎活下来。什么阴沟、暗道、夹墙,我闭着眼都能摸出来。

我靠回柱子,手搭在剑上。

不动。

不追。

也不喊人。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要等。

等他们自己把下一招亮出来。

因为我知道,毒镖只是开始。

他们不会只来一次。

尤其是——

我摸了摸酒囊。

这玩意儿既然能煨毒针、吞毒镖,还能烧出画面,那就明,它对这类东西特别敏福

换句话。

他们再来,熔炉还会响。

到时候,我不但知道是谁来的,还能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我站在黑暗里,听着屋里的呼吸声。

一进,一出。

慢,但没断。

外面风停了。

我睁着眼,盯着那片屋脊的空位。

瓦片上有一点湿痕,是刚才那人踩过的。还没干。

我记下了方向。

北偏东三十度。

那边是丹媚旧炼丹房,三年前塌了一半,没人修。按理不该有守卫,也不该有人去。

但现在,那里多了个不该在的人。

我收回视线,手慢慢松开剑柄。

然后从腰间取下另一个酒囊,倒出一点灵液,抹在重剑的凹陷处。

金属遇液微响。

我把它背回去,重新站定。

一动不动。

像根桩子。

但我知道,我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只靠猜的守卫了。

我现在手里攥着一根线。

只要他们再动手,这根线就会绷紧。

到那时——

我低头看了眼酒囊。

古武印记正在发温。

不是烫。

是醒。

就像睡着的蛇,刚抬起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