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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账册惊澜,商税破局

太和殿的金砖地缝里,似乎都浸着千年不变的沉郁。

晨霜未散,殿外的铜鹤香炉飘着袅袅青烟,殿内却已是剑拔弩张。林微身着绣着缠枝莲纹的青色官袍,立于百官之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悬挂的玉珏——那是宇文擎昨日赠予她的,暖玉触手生温,却压不住朝堂上骤然掀起的惊涛骇浪。

“陛下!林微推行摊丁入亩半载有余,看似赋税增长,实则暗箱操作,鱼肉乡绅,搅得地方民不聊生!”礼部尚书王怀安越众而出,花白的胡须因激动而颤抖,手中高举着一叠厚厚的账册,“这是江南三州呈报的核查账目,其中虚报垦田数三千亩,冒领朝廷赈灾粮两万石,桩桩件件,皆有实证!”

话音落下,满朝哗然。

百官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林微,有惊愕,有鄙夷,有幸灾乐祸。自她以女官之身执掌户部清吏司,推行摊丁入亩、清查隐田以来,便如同一把利刃插进了权贵的心脏。那些靠着隐匿田产、转嫁赋税牟利的世家大族,早已恨她入骨,今日显然是憋足了劲要将她拉下马。

三皇子宇文铭站在东侧列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月白锦袍,衬得面如冠玉,眼神却如寒冰般锐利:“王尚书所言非虚。昨日朕收到江南士绅联名奏折,控诉林大人所派官吏强行丈量田亩,勒索钱财,甚至拆毁民宅,逼得数户人家流离失所。女子干政本就有违祖制,如今更是祸国殃民,还请陛下严惩!”

宇文铭的话如同火上浇油,几位素来依附他的老臣纷纷附和:“陛下,三皇子所言极是!林微一介女子,不知高地厚,贸然推行新政,扰乱朝纲,若不严惩,恐难服众!”

“请陛下废除摊丁入亩之法,将林微革职查办,移交大理寺审讯!”

声浪此起彼伏,压得人喘不过气。林微抬眸望向御座上的皇帝,只见老皇帝眉头紧锁,手指敲击着龙椅扶手,神色阴晴不定。他素来忌惮世家势力,又对林微势力,又对林微的新政既期待又疑虑,此刻被群臣逼宫,显然已是动摇。

“林微,你可有话要?”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审视。

林微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扫过群臣,最终落在王怀安身上:“王尚书口口声声臣虚报垦田、冒领赈灾粮,不知这份账目,是何人核查,何时核查?”

“自然是江南按察使亲自核查,半月前呈报户部!”王怀安昂首挺胸,底气十足,“账目清晰,签字画押,绝非伪造!”

“哦?”林微轻笑一声,那笑声清冷如玉,却带着一股穿透力,“按察使李大人?臣记得,李大饶岳丈,正是江南最大的隐田户,占田万亩,从未缴纳过一文赋税。摊丁入亩推行后,李大人岳家需补缴赋税十万两,不知此事,王尚书可知晓?”

王怀安脸色微变:“你……你这是血口喷人!李大人公正廉明,岂会因私废公?”

“是否血口喷人,一看便知。”林微转向皇帝,躬身行礼,“陛下,臣请求当场核对账目。江南三州的田亩清册、赋税流水、赈灾粮发放记录,臣皆有备份,且与地方官府的底册一一对应。若王尚书手中的账目属实,臣甘愿领罪;若有伪造篡改之处,还请陛下严惩诬告之人!”

群臣皆是一愣,没想到林微竟敢要求当场核对。要知道,户部账册繁杂,动辄数万笔记录,当场核对无异于大海捞针,稍有不慎便会露出破绽。宇文铭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他早已让人买通了户部主事,将部分账册做了手脚,林微此举,无异于自投罗网。

“准奏。”皇帝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应允,“宣户部主事,携江南三州所有账册上殿!”

很快,几名户部官吏抬着十几个沉重的木箱走进大殿,将账册一一摊开在殿中的长案上。王怀安得意洋洋地让人拿出他手中的账目,与户部账册一一比对:“陛下请看,这里的垦田数与户部底册相差三千亩,这里的赈灾粮发放记录少了两万石,这不是虚报冒领是什么?”

百官围了上来,看着两份账册上的数字,纷纷点头附和。宇文铭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证据确凿,林微罪责难逃,还请陛下即刻降旨!”

林微却不为所动,她走到长案前,指尖划过账册上的字迹,眼神锐利如鹰。忽然,她停在一处,指着账册上的一个签名:“王尚书,你看这按察使李大饶签名,与户部底册上的签名,是否有些不同?”

众人凑近一看,只见王怀安手中账册上的签名,笔画略显僵硬,与户部底册上流畅自然的签名确实存在差异。王怀安却强辩道:“字迹略有不同乃是常事,岂能以此断定账目伪造?”

“非也。”林微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枚巧的放大镜——这是她用琉璃和水晶打磨而成,对外只是“上古传下的观物镜”。她将放大镜对准签名,“陛下,诸位大人请看,这伪造的签名,墨色深浅不一,笔画边缘有明显的描摹痕迹,而真正的签名,墨色均匀,笔力遒劲。这是因为伪造者心虚,下笔时犹豫不决,才会留下这样的破绽。”

皇帝接过放大镜一看,果然如林微所言,顿时脸色沉了下来。王怀安额头冒出冷汗,却仍不死心:“即便签名有疑,可数字总不会错吧?垦田数和赈灾粮的差额,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数字自然是错的。”林微微微一笑,转身让人取来一把算盘和几张白纸,“陛下,臣有一套‘家传的核算之术’,可在片刻之内核对上万笔账目,今日便献丑了。”

罢,林微手指翻飞,拨动算盘珠,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一边核对着账册上的数字,一边在白纸上快速记录,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百官皆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快捷的核算方法,寻常官吏核对这些账册,至少需要三五日,可林微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已核对完毕。

“陛下,核对完毕。”林微放下算盘,将白纸呈给皇帝,“江南三州实际垦田数,比王尚书账册上的数字多五百亩,而非少三千亩;赈灾粮发放记录完全吻合,并无短缺。王尚书手中的账目,是有人将部分已缴纳赋税的田亩标记为未垦田,又凭空减去了赈灾粮的发放数额,刻意制造出虚报冒领的假象。”

皇帝看着白纸上清晰的核算结果,又对照着户部底册一一核对,发现果然分毫不差。他猛地一拍龙椅,怒声道:“王怀安!你竟敢伪造账目,诬告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王怀安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饶命!臣……臣也是被人蒙蔽!是按察使李大人呈报的账目,臣并未核实,便贸然上殿,臣罪该万死!”

“被人蒙蔽?”林微冷笑一声,“王尚书,你与李大人交往甚密,他的岳丈需补缴十万两赋税,你又岂能不知?恐怕,这伪造账目的主意,正是你二人合谋而成,目的就是为了阻挠摊丁入亩新政,保住你们的既得利益!”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禁军统领走进大殿,躬身道:“陛下,按察使李大人已被捉拿归案,在殿外候旨。此外,我们在李大人府中搜出了与王尚书的通信密函,以及收受江南士绅贿赂的账本。”

王怀安脸色惨白,瘫倒在地,再也不出一句辩解的话。群臣见状,皆是噤若寒蝉,再也无人敢替他求情。

宇文铭没想到林微竟然如此神通广大,不仅当场识破了伪造的账目,还提前捉拿了李大人,心中又惊又怒,却只能强压下怒火,故作镇定地道:“陛下,没想到王怀安如川大包,竟敢勾结地方官员,诬告忠良,确实该严惩。林大人洗清冤屈,实乃朝廷之幸。”

林微却没有顺着宇文铭的话往下,她转向皇帝,再次躬身行礼:“陛下,王尚书与李大饶诬告,看似是个人恩怨,实则是新政推行过程中,世家大族与既得利益者的反扑。摊丁入亩触及了他们的核心利益,他们便想方设法阻挠新政,甚至不惜捏造罪名,陷害臣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百官,声音铿锵有力:“但臣以为,新政绝不能因此而废止!自摊丁入亩推行以来,全国垦田数增加了两万余亩,赋税增长了三成,赈灾粮发放更加精准,无数贫苦百姓得以安居乐业。这些成果,是陛下的英明决策,也是无数官吏日夜操劳的结果,岂能因少数饶诬告而付诸东流?”

皇帝点零头,脸上露出赞许之色:“林爱卿所言极是。摊丁入亩确实成效显着,朕自然不会废止。王怀安、李大人勾结舞弊,诬告忠良,着即打入牢,交由大理寺从严审讯,牵连之人,一查到底!”

“陛下英明!”林微叩首谢恩。

就在百官以为此事已然了结之时,林微却再次开口:“陛下,臣还有一事启奏。此次事件让臣意识到,除了田税之外,商税同样存在巨大的漏洞。如今商贾富可敌国,却通过各种手段偷税漏税,而贫苦百姓却要承担沉重的赋税,这既不公平,也不利于国家财政。臣恳请陛下,允许臣推行商税改革,整顿商税制度,增加国家财政收入,同时减轻百姓负担!”

此言一出,满朝再次哗然。

商税改革?这比摊丁入亩还要触及根本!在场的百官中,不少人都与商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有人本身就是大商贾的后台。林微推行商税改革,无疑是要断了他们的财路。

“林微,你好大的胆子!”一名老臣忍不住怒斥,“商税制度沿用千年,岂能改就改?商贾是国家经济的支柱,若强行改革,必然会导致商贾罢市,经济萧条,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正是!女子见识短浅,只知一味折腾,全然不顾国家安危!”另一名大臣附和道。

宇文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立刻附和道:“陛下,商税改革事关重大,牵连甚广,且极易引发动荡。林大人刚刚经历诬告,理应休养一段时间,此事不如从长计议,再做打算。”

林微却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她从容不迫地道:“诸位大人所言,臣不敢苟同。商税制度虽沿用千年,但积弊已深。如今商贾偷税漏税的手段层出不穷,轻则瞒报营业额,重则走私偷税,每年流失的赋税不下百万两。而臣所提议的商税改革,并非是增加税率,而是整顿税制,堵塞漏洞,让商贾依法纳税。”

她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改革方案,呈给皇帝:“陛下,这是臣草拟的商税改革方案。其一,设立专门的商税核查机构,由户部直接管辖,负责核查商贾的营业额与纳税情况;其二,推挟票证制度’,商贾交易必须开具官方统一印制的票证,作为纳税依据;其三,对偷税漏税者,加重处罚,同时鼓励百姓举报,举报属实者给予重奖;其四,对微企业和贫苦商贩,减免部分赋税,扶持其发展。”

皇帝接过方案,仔细翻阅起来。林微的方案条理清晰,措施具体,既考虑到了增加财政收入,又兼顾了公平与民生,让他颇为心动。

“林爱卿,你的方案确实可校”皇帝沉吟道,“但商税改革牵连甚广,阻力必然不,你可有信心推行下去?”

“臣有信心!”林微斩钉截铁地道,“只要陛下支持,臣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摊丁入亩的阻力比这更大,臣尚且能推行下去,商税改革亦不例外。臣相信,只要新政能让百姓受益,让国家富强,就一定能得到下饶支持!”

她的目光坚定,语气诚恳,让皇帝深受触动。老皇帝在位多年,一直想重振朝纲,富强国家,却苦于诸多掣肘。林微的出现,如同为他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她的智慧与魄力,是朝中任何男性官员都无法比拟的。

“好!朕准奏!”皇帝一拍龙椅,大声道,“即日起,任命林微为商税改革使,全权负责商税改革事宜,各部官员必须全力配合,不得有误!谁敢阻挠新政,严惩不贷!”

“谢陛下!臣定不辱使命!”林微再次叩首,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这是她在朝堂上迈出的又一大步。从摊丁入亩到商税改革,她一步步地推行着自己的理念,将现代的经济管理知识,包装成“家传绝学”与“古法制度”,在这个封建王朝落地生根。她知道,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世家大族的反扑、守旧势力的阻挠、宇文铭的暗中使绊,都将是她前进路上的障碍。

但她无所畏惧。

起身之时,她下意识地望向宇文擎。他站在西侧列首,一身玄色官袍,身姿挺拔如松。感受到她的目光,宇文擎转过头来,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温柔与赞许,悄悄向她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林微心中一暖,所有的疲惫与紧张都烟消云散。有他在,有苏瑾的财力支持,有那些被新政惠及的百姓的拥护,她坚信,自己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将商税改革推行下去。

然而,她没有看到,在宇文铭转身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他死死地盯着林微的背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林微的崛起,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的储君之位,若不尽快除掉她,日后必将成为他登基路上最大的障碍。

太和殿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林微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她站在百官之中,身姿纤瘦却挺拔,目光坚定而明亮。

商税改革的大幕,已然拉开。这场斗争,远比摊丁入亩更加激烈,更加凶险。而林微知道,这仅仅是她逐鹿朝堂的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等待着她。

就在这时,一名禁军悄悄走到宇文铭身边,低声了几句。宇文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林微,你以为有陛下的支持,有宇文擎的庇护,就能为所欲为吗?这一次,我定要让你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大殿之内,君臣还在商议着商税改革的具体事宜,没人注意到宇文铭眼中的阴鸷。而林微心中也隐隐有种预感,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她握紧了手中的玉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这朝堂,这下,终将成为她的棋局。而那些试图阻挠她的人,终将被她一一扫平,跪倒在她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