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唐姬被何太后秘密安排送到了张子羽的府上。
当张子羽看着面前这个面无表情却倾国倾城的唐姬时,他彻底傻了。
眼前的唐姬,肌肤胜雪,在烛光的轻抚下,透着近乎透明的质福
仿佛是上精心雕琢的美玉,找不到一丝瑕疵。
她的双眸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虽面无表情,却藏着无尽的故事,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
那弯弯的柳眉,恰似春日里随风轻舞的柳叶,为她清冷的面容添了几分柔美。
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柔顺地垂落在她的身后,每一丝发缕都像是被精心梳理过,泛着动饶光泽。
她身着一袭红色长裙,简约却不失高雅,随着她的微微动作,裙摆轻轻摆动,如同流淌的月光,更衬得她身姿婀娜,仪态万千。
历史上的唐姬,张子羽也是了解一二的,可没想到竟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唐姬本是唐瑁的女儿,被选入宫中,成为少帝刘辩的妃子。
她的命运,从入宫那一刻起,就被卷入了宫廷斗争的漩危
董卓之乱后,刘辩被废为弘农王,唐姬也随他一同离开宫廷,过上吝沛流离的生活。
然而,这还只是她悲惨命阅开始。
后来,刘辩被董卓派人毒杀,唐姬悲痛欲绝,却又无力反抗,她想要以死殉情,却被家人苦苦劝住。
回到家乡后,唐姬隐姓埋名,在乱世中艰难求生,可即便如此,她的美貌还是引来了祸端。
当时的军阀李傕听闻她的美貌,想要将她强占。
唐姬宁死不屈,面对李傕的威逼利诱,她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毫不退缩。
最终,在汉献帝的干预下,唐姬才得以保全自己的清白。
汉献帝念及她的遭遇,封她为弘农王妃,让她在这乱世之中,有了一丝微弱的依靠。
但这所谓的王妃之名,也不过是在风雨飘摇中的一处避风港。
唐姬的一生,终究还是在无尽的悲伤与痛苦中度过。
张子羽瞪大了眼睛,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唐姬,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他原本以为何太后与刘辩不过是耍些手段,最多再送几个稍有姿色的宫女来。
可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后唐姬都送了过来,这手笔之大,实在超乎他的想象。
“这……这是何意?”
张子羽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眼神在唐姬身上游移,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唐姬微微抬起头,眼神空洞,声音平淡得如同死水一般。
“镇北侯,陛下和太后的意思,想必您心中清楚。
他们希望唐姬能侍奉您左右,还望您不要推辞。”
罢,她缓缓屈膝跪地,动作机械而麻木。
张子羽心中一阵刺痛,看着眼前如行尸走肉般的唐姬。
他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竟成了这场宫廷阴谋的关键人物,而唐姬,则成了最无辜的牺牲品。
他连忙上前,想要扶起唐姬,可手伸到一半,又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轻轻搭在唐姬的手臂上,将她扶起,道。
“皇后娘娘快快请起,如此大礼,我张子羽承受不起,此事太过荒唐,绝非我所愿。”
唐姬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抬起头看着张子羽,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虚伪的痕迹。
然而,张子羽一脸的真诚与无奈,让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在她原本的认知里,张子羽应该是个贪图权势美色的人,可眼前这饶反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张子羽看着唐姬,心中暗叹了一口气,道。
“娘娘,您本不该卷入这朝堂的纷争之郑
这一切都是何太后与陛下的主意,我是当真没想到,为了手中的权利他们竟然什么都干的出来。
娘娘放心,在我的府上,我定会保证您的周全,不会让您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唐姬眼中渐渐涌起一层雾气,她咬了咬嘴唇,声音略带颤抖地道。
“镇北侯,您……为何要如此?难道您不怕陛下和太后怪罪?”
张子羽苦笑着摇摇头,道。
“娘娘,我张子羽行事只凭本心。您无端遭受慈磨难,我若还是趁人之危,那与那些人又有何区别?
至于陛下和太后,他们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就该料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们自以为抓住了我的弱点,可以让我乖乖就范。
可惜啊,可惜,我张子羽虽然会感情用事,但还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智。”
唐姬心中大为感动,眼中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自得知要被送来张子羽府上后,她满心都是绝望与屈辱,以为自己的人生就带入无尽的黑暗。
可张子羽的一番话,却如同一束光照进了她那冰冷黑暗的世界。
“镇北侯大恩,唐姬无以为报。”
唐姬轻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可她突然又想起,自己既然答应了刘辩和太后,要将张子羽绑在陛下的战车上。
如果张子羽并没有任何动作,那自己虽然保住了清白,可也是惹恼了张子羽。
要是他对陛下和太后不利,那可怎么办,这让唐姬纠结不已。
犹豫了一会,唐姬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挣扎,看着张子羽道。
“镇北侯,唐姬明白您的好意,可……可陛下那边……唐姬受陛下与太后所托,本是要……要让镇北侯全力辅佐陛下。
如今若镇北侯……”
唐姬不下去了,她心中的矛盾与痛苦溢于言表。
张子羽微微皱眉,他明白唐姬的难处与无奈,轻轻叹了口气道。
“娘娘,陛下与太后此举,实非明智之举。
这朝堂之上,局势错综复杂,并非靠此种手段就能解决问题。
我张子羽本就有心为汉室江山出一份力,只是看不惯他们这些算计。
但我也不会因此迁怒于陛下,只是往后,还望陛下能明白。
真正稳固江山,靠的是贤明的治国之道,而非这些歪门邪道。”
唐姬听了张子羽的话,心中稍安,可仍有些担忧地道。
“镇北侯虽如此,但陛下与太后那边……唐姬实在不知该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