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碗盘没有了,所以我们第一个怀疑是下毒了,还好我带了银针来,扎了几针下去,安静的等银针发黑。
等了半个时辰了,也没见银针发黑,然后怀疑是不是衣服什么的上面有毒,把衣服泡了,还是没验出来毒,军营里几个五大三粗的将士看着我和宋大哥,我有点慌了。
“各位将士,我真的没验出来毒物。”
“你不是仵作嘛,你怎么验不出来?”
“就是,我只是怀疑你们郑将军是被毒死的,我并没有下结论,只能是按照怀疑的,一个个验证,那么到目前为止,我验出来他没中毒,要么就是我没见过的毒物,我也只是怀疑。”
“仵作你这样验,到什么时候能验出来,将军肯定是被人害了,要尽快找出凶手。”
“我知道你们对郑将军的死,很在意,我也很在意,我是仵作,我一定会尽快查出死因。”
打发走了那几个人,我松了一口气。
“江逸,你怕他们啊?”
“你看他们那身形,一个能打好几个我这样的,而且他们是兵,古话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
“那郑仁的尸体怎么办,就放在这里吗?”
“你带的走的吗,这些人能让你带走啊?”
“那肯定不让带,这怎么办啊,在这里做事感觉你也不是很趁手。”
“再不趁手也要做,郑仁死了,死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很奇怪。”
“你怀疑是白猛的部下干的?”
“我可没怀疑哦,不过你的可能性很大,白猛在军中威望还是可以的,郑仁原先是跟着老王爷的,他们不是一路的,但是应该彼此认识,可是我们目前的难题要高清郑仁怎么死的,这么大个人没中毒,到底还能怎么死呢?”
“你看了他全身了吗?”
“大概看了一遍,没有外伤,也没见大面积淤青,少量的应该是他在军中的缘故,皮下也没看到大量出血,还能是什么原因,一个将军会这么直挺挺的睡死在这里呢。”
“要先回去回禀大人吗?”
“不要,也没结果,回去能什么呢,先转转吧,既然验不出来,到处找人聊聊。”
我俩闲着就在军营里闲逛,遇到了那个之前的给郑仁送前一晚吃食的兵。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郑河。”
“郑,你是郑仁将军的亲戚吗?”
“我们是一个村的,郑将军早两年回村里去,希望我们都进军营磨练磨练,结果只有我跟着他了。”
“其他人为何不跟着?”
“因为当时郑仁将军还是一位王爷的副将,那两年好像在军中日子也不好过。”
“你们村人怎么会知道郑仁将军在军营里的事情呢?”
“我们村有个人来回京城倒腾点货,听的,难怪郑仁会回乡,原来是在外面混得不好。”
“这话的,他再怎么样也是军营里的将领啊,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不清楚,反正我们村都姓郑,只有我跟着出来了。”
“你给我们,郑仁将军带着你接管这里之后的事情,也就是这两的事情。”
“没什么,那从府衙回来之后,就住进来了,我负责他的生活起居,也没什么,就是吃食给他送进去,其他也没什么,他晚上自己会研究地形图什么的,我也不去打扰他。”
“那么,昨晚谁最后看到他营帐的烛火呢?”
“巡逻的了,大约是半夜时分熄灭的。”
“也就是,如果营帐里没有其他饶话,那时候郑仁还活着。”
完这话,我就回到了那个放着尸体的营帐里。
“你这么急着跑回来是为什么啊?”
“我应该第一个测死亡时间的,我居然只想着他中毒了。”
根据他血液和皮肤的状态,大概推测出,郑仁死了超过三个时辰,不到五个时辰。
“三个时辰啊,那么郑仁死于前半夜后半夜都有可能,不过前半夜的可能性低一些,后半夜可能性高一点。”
“是啊,宋大哥,现在的问题是,郑仁是怎么死的,碗盘去哪里了,昨夜营帐里有没有那孩子以外的人进去?”
“怎么死的,要问你啊,你是仵作,你难道让我猜一个死法?”
“我也没有头绪啊,我打算切开看看,不过我切开他,军营里的人不会揍我们吧?”
“那不至于,这都不是郑仁的嫡系,他也是临时来撑场子的。”
“那就切开看看。”
我按照正常的手法切开了那具尸体,也没看出中毒的样子,等到整个切开,那个叫郑河的孩子刚好走进来,吓得跌坐在地上。
“你不要怕,我这是正常仵作的活,你赶紧先出去,我这刚切开,还没看出来问题,我会把他缝合起来的,目前我要找出他死的原因。”
那孩子听完之后跌跌爬爬跑出去了,我听远远处传来的呕吐声。
“这胆子怎么上阵杀敌啊?”
“也许郑仁就是带他出来历练的,还没历练成,郑仁就没了,这孩子估计十有八九也就这样了。”
“发现什么没有?”
“把内脏拿出来看看。”
“这个活你下次找邓给你打下手,行不行,太恶心了。”
“邓这不是没来嘛,在府衙的时候,不都是他嘛。”
等心脏拿出来的时候,我看出了不一样。
“你看这里,宋大哥。”
我抓住那个心脏,凑近了给宋大哥看。
“你都要怼我脸上了,离远点,我又不是瞎,好恶心的,这是死饶心脏,一股味。”
“这个死饶心脏,似乎告诉我们他怎么死的了。”
“怎么死的?”
“他心脏出了大问题,这里堵住了,你看这颜色,堵住之后心脏的血出不来,外面供不上,很快就没了,他最后也就难受一会就没了。”
“那你的意思是谁打他心脏了?”
“不是,这都不用打,他自己的这个心脏已经有很大问题了。”
“他是自己病死的?”
“有这种可能性,因为目前只发现心脏这一处问题。”
“出去谁信,昨还帮着平叛的年轻将军,刚接管这里,就病死了,那怎么之前那么精神?”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手里这个心脏是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