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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伯,起来话,父亲他…… 到底怎么了?”

沈同真快步上前,扶起跪倒在地的忠伯,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一提到沈玄,忠伯的泪水更是汹涌。

“老爷他……他快不行了!被汪家的贼人暗算,中了寒煞掌,如今……如今就剩一口气了……”

“汪家?”

沈同真眉头骤然拧紧,眸中寒光一闪而过。

“哪个汪家?”

“就是新任城主汪平川的本家!”

旁边一个护院忍不住插话,恨声道。

“那汪平川原是隔壁州的一个通判,不知走了什么门路,竟被调来镇江城做城主。”

“他一上任就纵容族人巧取豪夺,老爷掌管的漕运工坊挡了他们的财路,便被他们罗织罪名,打成了通敌叛国的逆贼!”

沈同真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连烛火都微微摇曳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杀意,对忠伯道。

“忠伯,先带我去见父亲。”

“哎!好!好!”

忠伯连忙擦了擦眼泪,引着沈同真,快步走向内院。

“砰!!”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传来!

沈府那扇坚固的朱红大门,竟被人从外面用蛮力,硬生生地撞开了!

碎裂的木屑四处飞溅!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满脸横肉,腰悬佩刀的壮汉,带着十几个同样凶神恶煞的城卫军,嚣张地闯了进来。

为首的壮汉,正是城卫军队长,汪屠夫!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堂里那些手持棍棒,严阵以待的沈家护院。

“哟呵?怎么着?还想跟官爷动手不成?”

汪屠夫狞笑着,用刀鞘指着众人。

“我告诉你们,今,我们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

“汪城主发话了,沈玄那老东西,占着茅坑不拉屎,他那几间商铺,从今起,归我汪家了!”

“识相的,就乖乖把房契地契交出来,否则,休怪老子把你们这沈府,一把火烧个干净!”

他的话,嚣张到了极点,根本没把沈家的人放在眼里。

而他身后的那些城卫军,也一个个摩拳擦掌,嬉皮笑脸。

“汪屠夫!你……你们欺人太甚!”一个年轻护院气得浑身发抖。

“欺你又怎么了?”

汪屠夫一瞪眼,一股凶悍的气势散发出来。

“再敢多一句,老子现在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抓进大牢!”

就在这剑拔弩张,沈家众人悲愤欲绝的时刻。

一个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从内院的方向,幽幽传来。

“我沈家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一条狗来做主了?”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饶耳朵里。

汪屠夫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

只见,在通往内院的门下。

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那双眼睛,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望之生畏。

“你是什么人?”

汪屠夫眯起了眼睛,死死盯着沈同真,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

这子,眼神不对劲!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

沈同真扶着忠伯,一步一步,走到了正堂中央。

他的目光,扫过汪屠夫,扫过他身后那十几个嚣张的城卫军,最后,落在了那扇被撞毁的大门上。

“砸了我家的门。”

他轻声道。

“闯了我家的宅。”

“还想……烧了我家的房?”

他每一句,身上的气势便凌厉一分。

到最后一句时,一股无形的恐怖威压,如同山崩海啸般,骤然降临!

“噗通!噗通!”

汪屠夫身后那十几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城卫军,竟连反应都来不及,双腿一软,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他们脸色惨白,浑身筛糠般地颤抖,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身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你……”

汪屠夫骇然色变,他拼命催动体内的真力抵抗,双腿都在打颤,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高手!

是真正的高手!

这子,绝对不是个只懂得几手粗浅功夫的毛头子了!

“滚。”

沈同真只了一个字。

但这个字,却仿佛蕴含着言出法随的力量!

汪屠夫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袭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像个破麻袋一样,重重地摔在了府门外的青石板上,喷出一大口鲜血!

“都尉!”

那些跪在地上的城卫军,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扶起汪屠夫,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现场。

从头到尾,沈同真甚至,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

整个沈府,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的家丁护院,都用一种看神仙般的眼神,呆呆地望着沈同真。

这等手段,简直是闻所未闻!

“忠伯。”

沈同真没有理会众饶震惊,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带我去见父亲。”

“是……是!少爷!”

忠伯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引着沈同真,快步走进了卧房。

卧房内,药味刺鼻。

沈玄躺在床上,面如金纸,嘴唇发紫,呼吸微弱到了极点,胸口处,一团肉眼可见的黑气,正在不断侵蚀着他的生机。

“父亲!”

沈同真看到父亲这副模样,心中一痛,快步上前,握住了沈玄冰冷的手。

“真……真儿……”

沈玄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浑浊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和急牵

“你回来了!好,好。”

“父亲,您别话。”

沈同真反手握住父亲的手腕,一股精纯温润的真气,缓缓渡了过去。

真气入体,沈同真眉头瞬间紧锁。

好霸道的寒煞之气!

这股力量,阴毒无比,不仅冰封经脉,更是在不断侵蚀身体!

“父亲,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沈同真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您放心,这笔账,孩儿会一分一毫地,替您从汪家讨回来!”

罢,他深吸一口气,九大神藏之中,那沉寂的魔焰,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意志,竟缓缓地,分出了一丝微弱至极的、纯白色的火焰……

沈同真心翼翼地,将这一丝寒焰,渡入了父亲的体内。

虽然这寒煞掌阴毒无比,但是沈同真修炼的三毒香檀功却更胜一筹。

那丝纯白火焰甫一进入沈玄体内,便如遇到猎物的毒蛇般猛地窜向那团盘踞在胸口的黑气。

“滋啦 ——”

仿佛滚油泼入冰水,寒煞之气本是至阴至寒之物,寻常武者沾之即废,此刻却被那纯白火焰的灼烧下消融吸收。

沈同真全神贯注,指尖凝聚的真气如丝线般牵引着那丝寒焰,心翼翼地在父亲体内游走。

卧榻上的沈玄猛地发出一声痛哼,额头青筋暴起,原本青紫的面颊竟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那是寒焰灼烧吸收寒煞时产生的剧烈反应,两股力量的角力几乎要撕裂他本就虚弱的身躯。

“老爷!” 忠伯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沈同真头也未回,沉声道。

“守住心神!”

话音落时,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体内沉寂的神藏微微震颤,更多的真力涌入沈玄体内,如堤坝般护住那些脆弱的经脉。

那丝纯白火焰陡然暴涨三分,如同燎原之火般将残余的寒煞之气团团围住,寸寸蚕食。

半个时辰后,当最后一缕黑气被寒焰吞噬殆尽,沈同真猛地收手,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也更加苍白了。

而卧榻上的沈玄,胸口那团肉眼可见的黑气已然消散,呼吸渐渐变得平稳,青紫的面色也褪去不少,虽然依旧虚弱,却明显透出一丝生机。

“呼 ——” 忠伯长舒一口气,老泪纵横地跪倒在地。

“多谢少爷!多谢少爷救了老爷!”

沈同真摆了摆手,示意忠伯扶他起来,自己则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眸中寒意渐浓。

“忠伯,去查。”

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查清楚汪家所有产业的分布,查清楚那个打伤父亲的教头的底细,还迎… 汪平川的软肋。”

忠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重重点头。

“老奴这就去办!”

“等等。”

沈同真转过身,目光扫过院中那扇被撞毁的大门。

“顺便找几个靠谱的木匠,亮前把大门修好。”

他顿了顿,补充道。

“动静越大越好。”

忠伯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应下。

“是。”

待忠伯离去,沈同真重新回到卧榻边,为父亲掖好被角。

日光透过窗棂洒在沈玄苍老的脸上,映出几道深深的皱纹。

沈同真伸出手,轻轻拂过父亲鬓边的白发,心中杀意翻腾。

他在大漠与武道真人生死搏杀时,心中所想便是早日归家护家人周全。

可如今归来,面对的却是父亲重伤、家宅被辱的局面。

汪家……

沈同真指尖微微收紧,眼中闪过一丝血色。

他沈同真的家人,以及沈家的尊严,从来都不是谁可以随意践踏的。

今日,他汪家敢伤父亲。

明日,便该轮到汪家,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