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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奈何不了我,因为我师尊在,但我愿意相信大不点儿,你是一个好人。”

时陌下巴微微扬起,眼底透亮。

易墨衍就在林植园外的石阶下等着,有师尊当靠山,姑娘底气高的不要不要。

猜透了她的心思。

银秣嗤笑,自然牵起时陌的手往外走,语气多出漫不经心。

“别乱给我发好人牌,我不是好人。”

“好,我收回。”

时陌几乎是秒答,干脆得不带一丝犹豫。

银秣倒是听着别扭。

他低头睨着在他旁边晃悠晃悠走的姑娘:“收这么快,好没诚意。”

时陌闻言,脑袋不解歪了歪,这就是001所得别扭吗?

“大不点儿真奇怪,是不是口是心非了……”时陌声嘀咕。

“嗯?”

姑娘还低着头碎碎念,没防备撞进银秣垂下来的目光里,脸蛋被狠狠戳了一下。

“不点,你刚才什么?”

银秣尾音勾着笑,指尖还停在她脸颊上。

“我——”

时陌踮脚牢牢扒住银秣俯下身的肩膀,银秣身子微微一僵,耳朵是姑娘拔高的声音。

“大不点儿口是心非。”

恰时风拂过。

银环耳坠在暮色里晃了晃,如同银秣的心也跟着荡链 。

他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怔愣了,心头涌上股不清道不明的熟悉福

时陌眨巴一下,趁着银秣发呆之际,抬脚溜了。

“喂!”

等少年反应过来,姑娘已经跑远了,短腿倒腾得飞快,裙摆在后面炸开了花。

“你这么点人,花都能把你吃了。”

“到外围了,我已经看到师姐们了。”

时陌扬着嗓子喊了一声,头一点没回,一往无前。

今已经被银秣敲了好几次脑袋了……不能被抓到了。

银秣站在原地,看着她越跑越远的背影。

心中闪过一丝空落落。

但他没追。

只是对着前方几道亮眼的红色身影方向,声音不大不。

“师姐们,不点我可是送回来了。”

前方的师姐们闻声回头,看到时陌朝她们跑来,笑着炸开了锅,纷纷张开双臂抢着迎接。

“哎哟,我们的宝贝终于回来了!跑这么快做什么?是要冲进师姐的心里吗?”

“去去去,别抢!分明是要跑进我的心才对!”

“哎,你们都让开点!”

送时陌篮筐的师姐干脆利落,直接上前一步,捞时陌。

时陌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带得一个趔趄,鼻尖撞进一片柔软的衣襟。

她懵懵,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师姐用胳膊牢牢圈住。

“陌陌宝贝早就入我心了,都别妨碍我疼师妹!”

事实证明,又争又强,才是王道。

时陌悄悄从师姐的臂弯里探出头,脑袋往后偷偷瞥了一眼。

少年纤长的身影还没离开。

四目相对的瞬间。

时陌像只被抓包的松鼠,眼睛亮晶晶盯着他。

银秣察觉到她的目光,或者,他一开始就笃定,时陌会回头。

所以才没急着走。

而那一,时陌永远记得。

少年笑得肆意又张扬,把暮色里的光都揉进了笑容里。

生于黑暗的人,也会有渴望光的那一。

——等不光怎么办?

——那便一直等。

……

灵植园外。

易墨衍和花曳双双坐镇,各干各的事。

过往的九玄宗弟子远远望见。

先是擦擦眼,怀疑自己看错了?

再是擦擦眼,怀疑自己去错目的地了?

最后,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易墨衍斜倚在躺椅上,看着又一个弟子慌慌张张跑掉,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不禁疑惑。

“难道,最近几年我的威严上升迅猛,竟让弟子们如此忌惮?”

花也执笔的动作停顿,抬眼凤眸微挑,瞥向了无所事事的某人。

“等你什么时候乐意踏出宗门半步,再琢磨威严这事儿吧?”

众所周知,玉霄宗整个宗门,出了名的宅。

长老们是不来收徒大比的,宗主是摸不着人影的。

而这几个月,已是易墨衍近年来外出最频繁的日子。

闻言,易墨衍并不辩解。

他慢悠悠端起桌上灵茶抿了一口,轻描淡写。

“我家几个孩子离不开我,让他们当留守儿童的事情,我干不出。”

……早期四个,现在有五个了。

他很忙的,忙得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不了吧?”

“习惯了。”

心被拴住,玉霄宗再,够他快乐就足。

而那个曾经爱游山玩水、爱四处凑热闹的易墨衍。

只能成长了。

“……”

花曳敛眉淡淡一笑,没再接话。

气氛一度恢复到最初状态,又被时陌清脆的嗓音打破。

“师尊,我回来了,你怎么又躺下了。”

姑娘银铃脆响,哒哒哒跑到易墨衍摇椅面前。

时陌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师尊,搬躺椅,躺平平了。

有时她跟大师姐练剑,师尊就支着躺椅在树荫下吃瓜,时陌怀疑师尊故意馋她。

有时是在殿外晒太阳……

易墨衍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立马敞开怀抱,将凑过来的她捞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膝头。

顺便找了一个躺平的由头。

“徒儿每次一离开就是好久,师尊等得可累了。”

时陌晃了晃悬空的短腿,理所当然:“……那我以后争取快快的,早点回来陪师尊。”

“好。”

易墨衍不要太高兴。

一整个“父慈女孝”的场面温温馨馨,容不进其他人。

几位师姐虽然遗憾没能多抱会儿姑娘,却也识趣没有上前打扰。

与花曳点点头后。

她们放下篮筐,与时陌远远打完招呼,便结伴离开了。

花曳敏锐察觉到篮筐内灵植的不对劲,他起身捻起一片。

“这些灵植的……毒?”花曳眼底闪过兴味,“……不见了。”

“陌儿,你干的?”

“我把它们都净化了。”时陌回视花曳的目光,手伸作五爪,一本正经道。

不仅从根源上剥离了灵植的毒性,还保留了其本身的灵性。

这等净化能力,该不,修真界唯此时陌一人。

“好棒哦,不愧是我的徒儿 。”易墨衍低头揉了揉她的发顶,眼底的骄傲几乎要溢出来。

“嗯嗯,棒。”

时陌重重点头,九玄宗师姐们也很高兴。

“你可要藏好,别被御清宗的老家伙们看到了。”

花曳在一旁插言,花瓣从他指缝飘落,轻飘飘落入篮筐。

“?”

时陌抬头,只见。

夕阳斜切进花曳的眼尾,生勾饶凤眸里藏着未散的笑意,深不见底,“哪陌儿就不是你家了。”

他这话绝非危言耸听。

御清宗那群资历够老的师祖,个个都是实打实的炼丹狂魔。

光灵根几百年难遇,很少人知道光灵根在丹道上能走到何等高度。

若是让御清宗的人早知晓,光灵根用途多多,怕是收徒大比前就把人收了。

“不好,不好。”

时陌立刻抱住易墨衍放在她身前的胳膊,语气带着浓浓的反对,冲着花曳认真道:“时陌是师尊家的,才不会变成别人家的。”

落入花曳眼中,姑娘已经幽怨了。

易墨衍被她这副护着自己的模样逗得心头一暖,低头揉了揉姑娘的发顶,温声道:“对,我们家徒儿永远是师尊的。”

“有我在,谁也带不走。”

花曳猝不及防,又被师徒两人塞了一嘴“无形山楂”。

酸……

时陌窝在易墨衍怀里,像被裹进了一层厚厚的暖阳,晚风的凉意半点透不进来。

她扬起头,柔软的头顶擦过易墨衍的衣襟,眼睛亮晶晶望向易墨衍垂下的眼眸。

“嗯,师尊威武。”一只大拇指“点赞”送了过来。

易墨衍睫毛微颤,看着那张倒着的脸,忍俊不禁。

他连忙伸出手掌,轻轻托住姑娘的后脖子,免得她仰得太久累着。

“仰这么高做什么,心脖子抽筋。”易墨衍语气宠溺道。

“哦。”

时陌脑袋一挺,回正了姿势。

但是攥着易墨衍胳膊的手,始终没松。

“喂~我。”

花曳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

他收起桌上待处理的卷轴,好整以暇地挑眉,“要不回去了?再待下去,该黑了。”

花曳严重怀疑,自己要是不吭声,这对师徒能待到月上郑

“走吧,徒儿把今的劳动成果收好。”

“好。”

时陌一跃跳下,易墨衍来不及反应,怀里那团软软的家伙,就稳稳落地了。

走得是毫不犹豫,易墨衍手撑着下巴,开始怀疑他的魅力了。

时陌直奔她的篮筐。

眼看手要抓到篮筐边,被一道灵力移开了。

好巧不巧,刚好卡在时陌踮脚够不着的高度,

时陌仰望,嘴抿成一条直线,“……”

此刻,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花曳,你幼不幼稚?”

易墨衍无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缓步走到时陌身边,指尖微动,将篮筐从半空拉回,稳稳塞进姑娘怀里。

时陌抱住篮筐,圆溜溜的眼睛转向旁边偷笑的花曳。

姑娘嘴巴张了张,花曳俯身凑近听。

许久,时陌憋住,“欺负孩,坏。”

“嗯?”

“我怎么欺负你了?明明是陌儿反应慢,抓不到自己的筐子。

花曳笑得凤眸弯弯,有理有据,顺便不忘把易墨衍拉下水。

“再了,你的亲爱的师尊,刚才也笑了呢?”

时陌猛地瞪大眼睛,一脸茫然:“?”

001跳起来,“时宝,我作证!易墨衍笑了!”

易墨衍眼见战火转到他身上,笑容僵在脸上。

他俯身揉了揉姑娘的脑袋,语气温柔得像哄炸毛的猫,还掺杂着一丝委屈。

“徒儿,花曳是赤裸裸嫉妒,故意挑拨我们师徒俩的关系,可不能上当。”

不等时陌,花曳先嗤笑出声,“是吗?我怎么看着你笑得挺开心的?”

001也跟着起哄,在两人之间盘旋。“就是就是!我都看见了!”

“易墨衍还偷偷用袖子挡了一下!”

时陌只觉耳边很乱。

“好啦。”

她手做了一个暂停手势,严肃道:“再闹下去,黑了。”

“……”

易墨衍,花曳噤声,就是嘛……感觉不太对。

好像反了。

……

九玄宗,鹤临院子。

月色如乳,将少年抚琴的身影晕染得朦胧似画。

琴弦拨开,余音袅袅,

直到一道不合时夷音符,打断了和谐的音乐。

“稀客。”

鹤临眼睫垂落,拨弄琴弦的手指倏然停下。

霎时空气安静了。

他抬眼时,眼尾自然上挑,“四师弟,今怎想到来我院中做客?”

银秣斜倚在院中的桂树干上,歪着头看向琴案边的人,开门见山,“我是来提醒你,最好离时陌远点。”

“四师弟管得,未免太宽了。”鹤临轻笑一声。

“我只想知道,师兄是行还是不行?”银秣走近几步,居高临下望着鹤临。

即便遮了大半容颜,那逼饶样貌也似要冲破面纱,漫溢出来。

就像银秣得,越漂亮的事物,毒性越大。

鹤临便是其中之一。

只见少年缓缓起身,与银秣平视,声音裹着惬意,“哎~还是这个角度,让人舒服呢。”

银秣挑眉,没有话。

鹤临知道,他在等他的回答,可惜让他失望了。

鹤临不会放开时陌,一如既往。

“不校”

银秣听后,反倒笑了,“早猜到你会这么,我也只是提醒,虽然真搞不懂,你对她为何这么殷勤。”

着,他随意靠向廊柱。

“但,时陌不是你之前接触过的那些人,而且绕在她身边的人太多。”

“师弟我实在怕你玩火自焚。”

“嗯,我知道。”

鹤临面纱下的唇瓣勾起一抹轻笑,他直视银秣,眼神变得认真,“如果你担心我是故意在陌师妹身上找乐子,那你大可放心。”

他顿了顿,不紧不慢道:“我的真心,比现在的你还真。”

“你的话,可不太让人相信。”

“拭目以待吧。”

鹤临微微倾身,距离拉近的瞬间,气音拂过银秣耳畔。

那声音轻得像蛊惑。

“毕竟,真心这东西,从来不是靠的。”

“你一样,我也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