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契约书上的惊人秘密
楚星河的手指还按在通讯面板上，屏幕里萧雪瞳的回复刚弹出来：“骗子！这种低级套路也敢拿来骗我？”
他正想打字回怼，背包里的契约书猛地一震，比刚才更狠，像是有人在里面踹了一脚。
“又来？”他皱眉，把书掏出来一看，封面那道新出现的符号正在发烫，边缘泛起一层淡蓝色的光晕。之前浮现的那行字——【持有者需立誓，否则契约反噬】——又出现了，这次没消失，反而越写越深，像刻进纸里。
敖昭昭凑过来盯着看：“它是不是生气了？”
“不是生气。”墨轻歌眯眼，“是等不及了。”
楚星河没话。他想起冰霜女王的那句“私生女”，还有她和萧雪瞳长得几乎一样的脸。这书从一开始就不该由他拿着，能翻开已经是幸运值硬撑着系统漏洞。
他重新打开通讯面板，删掉之前的标题党消息，换了一条正经的：
“你算盘上的纹路，跟这本书一样。来一趟，别空手。”
三秒后，对面沉默了五秒，回了个问号。
再过两秒，又补了一句：“你动我算盘了？”
“没樱”楚星河飞快敲字，“但它俩闻起来是一个味儿，你自己来认亲。”
这次对方没再废话，通讯直接断了。
他知道，人已经在路上。
等萧雪瞳赶到时，侧厅的风雪已经了不少，但她一头紫发上全是冰碴，猫耳微微抖动，眼神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楚星河手中的书上。
“这就是你的‘一样’？”她走近几步，伸手就要拿。
“等等。”楚星河拦住她，“刚才我碰它，它提醒我要立誓。现在它又开始冒蓝光，估计不是随便谁都能翻。”
萧雪瞳冷笑：“所以你是怕我签了什么卖身契？”
“我不是怕。”楚星河把书放在面前一块还算平整的冰石上，“我是怕它只认你。”
话音落下，萧雪瞳的手指刚搭上封面，整本书突然嗡鸣起来，那道蓝色符号瞬间亮成一圈阵法，浮在半空。紧接着，几行血红色的字浮现出来：
【唯有初代血脉之血，方可立契】
【非继承者触之即冻】
【违者永封记忆】
敖昭昭倒吸一口冷气：“这哪是合同，这是阎王通知。”
墨轻歌往后退了半步：“属性不符的别碰，我可不想变成冰雕。”
萧雪瞳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她的手指慢慢收回来，低头咬破指尖，动作干脆，没一点犹豫。
“你要干什么？”楚星河问。
“既然它点名了。”她抬头，眼神很稳，“那就看看它到底想什么。”
血珠落下，碰到封面的瞬间，整本书爆发出刺眼的蓝光。那道符号旋转起来，像被激活的密码锁，一页页自动翻开，直到第一行字清晰显现：
【冰霜盟约成立者，将继承初代冰法的全部记忆】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萧雪瞳的呼吸变了节奏。她的身体晃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撞进了脑子。下一秒，她抱住头，单膝跪地，牙齿咬得咯咯响。
“雪瞳！”楚星河立刻冲上前扶住她肩膀。
她没推开他，也没话，只是颤抖着抬起头，眼里已经有泪水滑下来。
“不是……不是私生女。”她声音发抖，“他们改了记录。我是正统继承人，当年被赶出去，是因为有人怕我觉醒。”
楚星河没松手。他知道这种冲击有多大。前一秒你还以为自己是家族丢出去的累赘，下一秒被告知你是本该登基的那个。
“谁改的？”他问。
萧雪瞳闭了闭眼，仿佛在对抗脑海里翻滚的画面：“族谱……被篡改了三次。监工是长老会的人，执行者……是我亲叔叔。”
敖昭昭听得瞪大眼：“卧槽，这不就是宫斗剧现场？”
墨轻歌冷笑：“现实里也差不多。”
楚星河却注意到另一个细节：“你‘觉醒’？意思是你的能力一直被压制？”
萧雪瞳点头，脸色苍白：“封印在我出生时就种下了，靠定期服用‘寒髓丹’维持。那我偷跑出府，正好错过服药时间，才引来了隐藏boSS——其实是我的力量外泄，触发了追杀机制。”
她顿了顿，看向楚星河：“而你……为什么偏偏在那时候出现？”
楚星河一愣。
他当然知道原因——那他的幸运值刚好触发了“Npc好感+100%”，系统提示他去救一个即将暴毙的新人玩家。但他不能。
“巧了呗。”他耸肩，“我路过，看见一只史莱姆欺负女孩，顺手打了。”
“你少来。”萧雪瞳瞪他，“你能从一千米外捡到掉落的技能书，能走进别人一辈子找不到的秘境，还能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卡点出现？你你是路过？”
楚星河笑而不语。
契约书还在发光，页面继续往下翻。新的文字浮现出来：
【记忆传承已完成】
【冰霜权柄解封进度：37%】
【下一阶段解锁条件：与盟约守护者建立共鸣】
“盟约守护者？”敖昭昭念出来，“谁啊？”
没人回答。
但所有饶视线，慢慢转向楚星河。
他正低头看着手腕内侧那行字——“队友优先”。
刚才那句话，像是被人塞进了脑子里：**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救那么多人。**
现在看来，可能不是他自己想的。
“不会吧？”他干笑两声，“你们该不会觉得是我吧？我又不是冰法，连火球术都搓不出来。”
萧雪瞳却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那行字翻过来给大家看。
“这个刻痕。”她，“是用初代冰法专属符文刀刻的。全大陆只有三把，一把失踪，一把在王宫密室，另一把……在我母亲遗物里。”
楚星河：“……”
敖昭昭：“好家伙，欧皇变命之子了？”
墨轻歌眯起眼：“所以你不仅运气好，还早就被选中了？”
“我不知道。”楚星河抽回手，“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系统为什么不告诉我？”
话音刚落，契约书突然剧烈震动，最后一行字缓缓浮现：
【守护者无需知情】
【命运自会引导】
然后，整本书的光芒骤然收敛，啪地一声合上，恢复成最初的模样，静静躺在冰石上。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但萧雪瞳的状态明显不对。她靠着墙，呼吸还不稳，额头渗着冷汗，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你还行吗？”楚星河蹲下身，手撑在她旁边。
“没事。”她摇头，“就是脑子太乱，像有十个人同时在话。”
“那你先别动。”他，“等缓过来再。”
外面的风又大了起来，屋顶传来细微的裂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崩解。冰层之间的连接处开始出现裂缝，细的冰屑不断掉落。
敖昭昭抬头看了看：“这地方撑不了多久了。”
墨轻歌走到门边，往外看了一眼：“桥断了，主厅塌了一半，我们现在被困在这儿。”
楚星河没动。他还在看萧雪瞳。她的眼神有点失焦，嘴唇微动，像是在重复什么话。
“你你是正统继承人。”他轻声问，“那现在呢？你还想回去吗？”
萧雪瞳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下：“回去干嘛？让他们再给我喂一次毒药？还是让我乖乖当个被封印的工具人？”
她抬手抹了把脸，声音变硬：“我不需要他们的承认。既然这力量是我的，那就我自己拿回来。”
楚星河点点头：“行，那你以后就是正规军了。”
“少贫。”她瞪他，“我现在只想弄清楚，为什么偏偏是你成了守护者。”
“我也不想啊。”他摊手，“我能怎么办，系统给的我都接了。”
“可系统不会无缘无故选人。”她盯着他，“除非……你早就符合条件了。”
楚星河没接话。
他想起第一次进入游戏时，创建角色的那一刻。
系统问他：“你愿意成为命阅同行者吗？”
他随手点了“是”。
结果下一秒，角色生成完毕，银发蓝眸，满级账号直接到账。
当时他还以为是bUG。
现在想想，可能根本不是。
契约书静静地躺在那里，封面的纹路不再移动，像是完成了阶段性任务。
但楚星河知道，事情还没完。
它等的不只是签名。
它等的是某种更深的东西。
比如信任。
比如牺牲。
比如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炔下整个世界的恶意。
萧雪瞳慢慢站起身，靠在他肩膀上缓了口气：“接下来怎么办？”
“等。”他，“等它告诉我们下一步。”
话音刚落，书页再次翻动。
这一次，没有文字浮现。
只有一幅模糊的画面投射在空中：一座雪山之巅，站着两个人影。
一个是她。
另一个，穿着印影玄不改非”的t恤，背对着镜头。
画面定格三秒，随即消散。
屋顶的冰层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细缝。
一滴水珠落下，正好砸在契约书封皮上。
那道符号，又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