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让刘湛霖送来的平安玉?
商葵目光落在刘湛霖掌心,那块玉质剔透,不像普通凡物的玉佩上。
她神识在玉佩内扫过,发现里面,确实有一个防御阵法,能抵挡一次练气期的攻击。
这样的东西,对只是凡饶刘家来,应当是宝贝了吧?
不留给亲子刘湛霖,反而给未来儿媳?
商葵思绪复杂地看一眼,忐忑抬眸看她的刘湛霖。
“你爹……刘叔叔他,可还有什么?”
刘湛霖因为未婚妻与他话,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开心,想了想道:“就让我嘱咐你注意安全,别的没了,素素,爹那样,我有些担心,要不我送你回方府吧?”
又是平安玉,又是提醒,刘父他,倒像是知道方若素接下来会遇到危险似的。
他们所知的剧情里,今晚可没有刘湛霖的事,商葵自然不会让剧情变得不可控。
她倾身,动作迅速地将青年掌心中的玉佩拿走,拒绝道:“不必,我有那么多护卫呢,不会有什么事的,反倒是你,东西送到,赶快回去才是。”
刘湛霖笑得有几分憨样,满脑子都是素素在关心他呢。
未婚妻让他快回去就机械地驭马往回走。
“好,我现在就回去。”
待刘湛霖走远,马车顶传来故意调侃的声音:“五师妹,那刘公子巴巴将玉送来,如此赤子之心,你有没有动心?”
商葵狡黠地勾唇,朝着马车外,真地反问:“大师姐,三师兄的动心是什么意思啊?”
隐匿身形坐在六师弟身旁的柳青禾,正准备给她解释。
转念一想,她五师妹才十二吧?
还没及笄呢。
眸色一厉,眼刀子甩向马车顶:“三师弟,五师妹还,你别什么话都胡。”
转而面向商葵,又变回温温柔柔的大师姐:“五师妹,你三师兄梦话呢,不用理他。”
商葵满足了,笑得甜甜的:“嗯,我知道了,大师姐。”
打趣不成反被训的王郁沉,不用看都能想象到,五师妹此刻笑得有多得意。
不由得郁闷极了。
在大师姐眼里。
师妹是宝。
师弟是草是吧?
一行人,走到路途一半时,恰好在一个丘陵地形的脚下。
此时,除了马车前后,仆从手里提着的灯笼有亮光外,就只有清辉的月华,影影绰绰映照着四周。
骆子衡看向某处:“来了,人数还不少,听马蹄声,有二十五道。”
话音落了好一会,众人才等来二十几个蒙面黑衣人,骑着马从丘陵背面绕过来。
商葵:……
被二师兄那么一提醒,半点被劫的紧张感都没有了呢。
该死的剧透。
那二十五人提速冲过来时,方府六个护卫不敌,很快就被斩杀在马下,就连后面马车的丫鬟嚒嚒都被打晕扔到了一旁。
正准备偷梁换柱的杨孟洛嘀嘀咕咕:“幸好只是打晕不杀,省了几张幻符。”
看似死了好多人,实际上,那些人早被杨孟洛用符纸换出去了。
幻符假人换幻境假人,他们是做熟 聊。虽没什么用,但,就当是他们的私心吧。
只是这次,充分没有做得很足。
得亏有夜色遮掩,那些黑衣人又不仔细,才没发现自个砍的人,并无血液流出。
看似,就剩下马车里的商葵,与赶马车的张磊峰了。
黑衣饶头目下令:“车夫杀了,马车里的人带走!”
一直沉默不出声的商葵,将糕点盒收好,手帕擦干净嘴边的糕点屑,面上无波无澜,嘴上却故作紧张害怕:“你们是谁?目的为何?敢杀我方府护卫,我方府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然,你们若就此离去,我可保证,今日之事,不会再有旁人知晓。”
王郁沉与骆子衡见他们五师妹,无缝衔接,瞬间入戏,简直叹为观止。
论演戏,他们不如五师妹多也。
黑衣人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之语,捧腹大笑。
“方大姐,方老爷已经不行了,这会怕是只剩一口气的,你倚仗的方府没了能顶事的人,怕是要不了两,就会被其他人吞食殆尽。至于我们的目的,你不必知晓,识趣点,乖乖跟我们走就是,否则,别怪哥几个不怜香惜玉。”
“不可能!”
“你们在骗我!”
“我爹好好在府里养病,不许你们咒他!”
商葵本轻松念着台词呢,结果一个黑衣人解决了车夫后,毫不客气地伸手进来,将马车帘子掀开。
搞得她不能接着摸鱼,暗暗羡慕了一下由明转暗的六师弟,赶紧配上适当的面部表情,惊慌地朝马车后壁退去。
边往里缩,边任命似地道:“别碰我!我自己走!”
“那就请大姐快些。”黑衣人着请,语气中却含着不耐。
商葵顺从地下了马车,师姐师兄弟几个齐刷刷跟在她身后,感觉她更像个反派。
半时辰后。
商葵被黑衣人带到了一处陌生的宅邸。
路上,无论她问什么,黑衣人都不再应答,摆明了不想搭理她。
所以,她此刻也懒得张口。
离得近了,直接神识散开,在有不少人守卫的院落内,看到了坎家那个,对外为老祖,对内为孙子的老者——坎赫庭。
他面前还有个坐在轮椅上,看着病恹恹,面色惨白的华服男子。
“仙长,就没有其他既不伤害女,亦能让我活下去的办法了吗?”华服男子勉强完,精气神似乎更差了。
坎赫庭玩味地道:“没有,我族秘法,唯有在直系子嗣上施法,才能百分百成功。方隐,你不是已经让人将你那宝贝女儿带来了?事到如今,还装什么慈父呢。不夺舍,你可活不过今晚。”
原来那病鬼就是方若素的爹,方老爷啊。
商葵又多看了他一眼。
长得人模狗样的,心挺狠。
那些护卫、车夫也是出自方府,他却半点不顾主仆情谊,直接命令黑衣人将他们杀个精光。
也是,亲生女儿都想夺舍了,对仆从又能有多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