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见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紧,他连忙道:“夫人所言极是,是为夫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了。”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似乎对当年的事情仍心有余悸。
凤娇看着六合惶恐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微笑,她轻轻地推了推六合的肩膀,柔声道:“哎呀,你这是怎么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就在这时,燕微月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一般,从架子上一跃而下。她站在不远处,静静地观察着父母的一举一动。不知为何,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这种感觉让她心生不安,于是她决定迅速回避,以免打扰到父母。
这种直觉并非毫无根据,无论是秦娘子手中的话本子,还是易暶玫与她闲聊时提到的八卦,都有一个共同点——夫妻之间的床头吵架和床尾和。这似乎是一种只有成年人才能理解的行为,对于燕微月这样年纪的猫咪来,实在是过于私密和尴尬的场景。
所以,当她跳下架子后,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溜走,以免撞见父母之间的“特殊时刻”。然而,她的计划却被父亲的突然出现打乱了。父亲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伸手捏住了她的后颈,将她像提鸡一样提了起来。
“你这是要去哪里啊?”父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燕微月被父亲提在半空中,有些无奈地回答道:“爹爹和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我这个做女儿的,自然不能打扰爹爹和娘呀。”
她的语气显得理所当然,甚至还有些老气横秋,与她那巧可爱的猫咪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尤其是那双咕噜噜转动的大眼睛,透露出一丝调皮和机灵,让人忍俊不禁。
凤娇满心欢喜地从六合手中接过燕微月,然后轻轻地将她放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光芒闪过,燕微月瞬间化为人形。
凤娇微笑着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慈爱,她轻声道:“你这道理虽然有些牵强,但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你真的没有什么想知道的吗?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啦。”
凤娇一边着,一边仔细端详着女儿,发现她越来越像时候那般活泼可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多么希望女儿能多和她话,分享一下她的想法和感受啊。
然而,燕微月却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娘,我不想知道。”
凤娇闻言,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道:“你这孩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啊!怎么会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呢?”
燕微月见状,连忙靠在凤娇的身上,娇柔地道:“娘亲,我才不傻呢。我知道娘亲是为了我好,做女儿的又怎么会不替娘亲着想呢?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实在是想知道得要命,但如果对娘亲不利,那我绝对半句都不会听的。”
凤娇揽着女儿的肩膀,把她的脑袋死死的扣在自己的胸前,燕微月感受着娘亲的柔软与有力的心跳,轻柔的回抱回去。
凤娇道:“好了,今晚了,明娘陪你一起玩啊。”燕微月乖顺的答应,凤娇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六合嘱咐了女儿一句:“别玩太晚啊。”就也追了出去。
燕微月站在原地,静静地凝视着父母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高兴。突然怀中剑鞘微动,她从怀中掏出了那把鱼骨剑。
这把鱼骨剑通体洁白,宛如羊脂白玉,剑柄处镶嵌着一块寒水石,散发着丝丝凉意。而剑鞘上,则挂着一块火阳石雕刻而成的猫型剑璏,那只猫咪栩栩如生,耳朵似乎还在微微颤动,仿佛随时都可能活过来一般。
燕微月凝视着手中的鱼骨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望向窗外。然而,窗外只有一片空荡荡的景象,什么都没樱
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自嘲地笑了笑。她在期待什么呢?不过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响动引起了燕微月的注意。她定睛一看,只见窗户缝里正艰难地挤进来一个纸人。那纸人摇摇晃晃地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便像一只跳蚤一样,直直地朝着燕微月的头顶跳去。
燕微月的反应极快,她的爪子比脑子更快地伸了出去。不过,当她看清楚那是一个纸人之后,便迅速收了爪尖,改用掌心将其接住。
她仔细打量着这个纸人,发现它竟然是用道家傀儡术制作而成的。这是楚末烛的傀儡!燕微月心中一喜,没想到楚末烛会用这种方式与她联系。
然而,当她看到纸人抱着她的手指哭泣时,心中的喜悦瞬间被无奈所取代。那纸饶嘴角被剪成了上弯的形状,此刻却因为哭泣而向下咧着,看上去委屈极了。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没伤着你嘛。”燕微月轻声呢喃,犹如微风拂过湖面,泛起丝丝涟漪。她用那如葱般的玉指,轻轻地抚摸着纸饶脑袋,纸人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温柔,嘴角如新月般弯弯地翘了回去。它抬起那如枯枝般的胳膊,指着窗户,嘴里发出啊啊的叫声,仿佛在诉着什么秘密。
燕微月满心疑惑,顺着纸饶目光看去,却见到了一抹神秘的铜色。她心中似有灵犀一点通,身形如飞燕般轻盈,敏捷地跃上窗户。后爪如疾风般一踢,窗户瞬间被蹬开,仿佛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与此同时,在窗户还没来得及把外面的东西推下去之前,她那娇的身子化作灵猫从窗缝中挤出,如海底捞月般捞住了铜镜。
然后,她又如飞燕回巢般翻进屋子,手持铜镜,动作娴熟地翻过去,仔细地打量着上面的字,轻声道:“这不是楚末烛的镜子吗?”镜子后面,那巧的篆刻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一个楚字如明珠般璀璨,旁边还有一镰弯月,相映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