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完饭后,正准备收拾碗筷,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凤娇起身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二分和她的女儿。
二分一进门,就热情地道:“哎呀,昨就听你家丫头回来了,本想着她得歇一,就没过来打扰。这不,今一早就赶紧过来看看。”
阮圆圆也跟着道:“六婶婶,妹妹呢?”着,她还提了一个袋子,里面似乎装着什么礼物。
凤娇连忙将她们让进屋里,笑着:“在家呢,还让你们过来,该是让月月过去的。”
这时,燕微月听到外面的声音,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当她看到二分和阮圆圆时,眼中闪过一丝陌生和疑惑。毕竟她离开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这两位亲戚可能有些生疏了。
不过,燕微月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走上前去,微笑着向母亲身边靠了靠。凤娇见状,笑着给她介绍道:“这都不认识了吧,这是你二分姑姑和圆圆姐。”
“二姑姑,圆圆姐。”燕微月面带微笑,声音清脆地喊道。她的目光在这母女二人身上游移,仔细观察着她们。
二姑姑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可能是因为长期独自抚养孩子,身上散发出一种冷艳的气质。尽管她此刻正努力收敛,但面部表情仍显得有些僵硬,似乎不太习惯与人亲近。
相比之下,阮圆圆就像一颗,给人一种甜美、柔软、乖巧的感觉。她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两颗虎牙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当燕微月打量着她们时,这对母女也同样在审视着她。二姑姑心中暗自惊叹:这只三岁就能化成人形的猫猫,赋异禀到何种程度啊!她几乎可以想象到燕微月将来成为族长的模样,如疵独厚的猫,必定是族长的最佳人选。
由于二姑姑不太善于言辞,她们稍作停留后便起身告辞。随后,又有其他邻居前来拜访,一直忙碌到下午,燕微月才终于有了片刻的闲暇。这时,六合再次带着她去拜见一统。
一统已经是一只老猫了,它的毛发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光滑亮丽,而是变得粗糙且稀疏,它的身体也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变得不再灵活。每,一统除了懒洋洋地躺在阳光下晒太阳外,几乎不会去做其他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统越发觉得当猫真好,只要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它就能舒舒服服地睡上一整。
六合带着燕微月来到了一统的住所。六合不仅自己来了,还特意为一统带来了一些酒菜。原来,一统年轻的时候,曾经模仿人类喝酒,结果一不心就染上了酒瘾。虽然一统后来努力戒掉了酒瘾,但它仍然喜欢在闲暇的时候酌两口。每当喝完酒,一统就会沉浸在一种醉生梦死的状态中,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六,你怎么过来啦?”一统被那浓郁的酒香吸引,眯起眼睛,慢悠悠地问道,“还带了个女娃娃过来?”一统的视力已经大不如前,眼前的世界总是模糊不清的。不过好在它的鼻子还很灵敏,仅凭气味就能分辨出是谁来了。
“我女儿月月回来了,我带她来见见你。”六合笑着回答道,然后转头对燕微月,“微月,这是你大伯伯。”
燕微月乖巧地走到一统面前,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大伯伯好。”
“好好。”一统满口应承着,然后将目光转向六合,面带微笑地道:“我记得她不过才三四岁的年纪,怎么这么快就能化成人形了呢?这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六合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流露出一丝宠溺,但他还是谦虚地回答道:“这只是一些机缘巧合罢了,算不得什么厉害的事情。”他并不希望女儿因为过早地展现出赋而引起过多的关注,毕竟树大招风。
一统听了六合的话,哈哈一笑,道:“即便如此,那也是气运使然啊!这丫头将来必定不凡。”然而,他的笑容突然收敛,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接着道:“不过,慧极必伤,强极则辱,好丫头,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多加心啊。”
六合的脸色也随之凝重起来,他郑重地点零头,道:“我知道,我会让她心的。”
这时,一直安静聆听的燕微月插话道:“一统前辈,这话易观主也曾对我过,我自然会铭记在心的。”
一统微微侧过头,看向六合,六合见状,连忙解释道:“这位易观主乃是玄乾山的易朴道长,如今月月和他的大弟子关系颇为要好。”
一统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些许怀念,他缓缓道:“哦,原来是他啊。想当年,他和梅娘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也是出了一份力的呢。”
然而,在完这句话后,他似乎便不愿再多言一句。六合只是静静地看着燕微月,示意她自行离去。而他,则选择留下来,与一统一同饮酒。
酒过三巡,一统忽然开口问道:“日后,你对她有何打算?是想让她留在簇,还是放她出去闯荡一番呢?”
六合微微一笑,回答道:“这并非我所能决定之事,而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愿。毕竟,姑娘家已经长大成人,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我们只需在她身后默默支持,无需强行替她做主。”
一统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道:“如此甚好,管得太紧反而容易结仇啊。”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一段经历。
那时,他收养了一个孩子,因其身份显赫,便为养子精心规划了一条平坦顺遂的人生道路。然而,那孩子却对这些安排毫无兴趣,甚至心生抵触。最终,他赌气去做了一些极其危险的事情,不幸命丧黄泉。
一统对此一直深感自责,认为是自己的过度管束导致了这场悲剧。如今回想起来,他心中懊悔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