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敛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猛地一颤,原本已经迈出一半的脚步瞬间缩了回来。他一边摇头,一边嘴里嘟囔着:疯了……都疯了……对于他的这种行径表示10分的不解
而就在这时,那个鬼魂如同鬼魅般迅速地附在了张文敛的肩膀之上,并对着他的耳朵轻声低语道:哪里有疯呢?我们现在可都是鬼魂了哦!你难不成还指望我能像个正常人类那样行事吗?
这番话听起来倒是颇为真诚恳切,似乎并不是故意要吓唬张文敛。毕竟大家都已经死去,自然无法再用常饶方式去思考和交流了。
紧接着,那鬼魂又压低声音追问道:咦,你怎么突然不逃跑啦?难道你现在一点也不怕我了么?回想起刚刚把张文敛吓得屁滚尿流、哇哇乱叫的场景,此刻对方如此反常的表现实在令人费解。尽管这可能正是自己所期望看到的,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疑惑来。
这只鬼魂一直以来都非常清楚,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鬼,它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和窝囊废。甚至就连阎罗殿这样阴森恐怖的地方,都对它不屑一顾、避之不及,根本不愿收留这个毫无用处的家伙。无奈之下,它只能像孤魂野鬼一样,终日在这片荒无人烟之地漫无目的地游荡徘徊。
然而不亡它,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它意外获得了一卷珍贵无比的夺舍残卷。接下来,它历经千辛万苦,耗费大量精力和时间,终于寻找到了一个实力相对较弱、能够战胜得聊目标——那就是眼前的张文敛。可以毫不夸张地,对于张文敛这个饶一切,包括其性格特点、生活习惯等等,这只鬼魂都可谓是如数家珍、了如指掌,甚至可能比张文敛本人还要熟悉得多!
此人不仅惧怕鬼怪之类的灵异事物,还特别喜欢安静独处;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正在潜心修炼道术,但实际上内心深处仍保留着那么一点点自私自利的念头。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情有可原,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如果一点私心杂念都没有,恐怕他早就无法在如此险恶复杂的世间存活下去喽!
此时此刻,面对对方以他人生命作为威胁逼迫自己就范时,张文敛的双脚却不听使唤般地微微颤抖起来,脚趾更是死命地抠住脚下的鞋底,仿佛想要借此给自己增添一丝安全感似的。
不过他的嘴上却很平静的带着些颤抖地道:“若我留下,你可否放过他们的性命?”
他心中真的很恐惧吗?答案毋庸置疑:当然会啊!因为他向来都明白自身胆量有限,再加上从生长于富贵之家,从来不必担忧温饱问题,所以自然也就缺乏那种雄心壮志去追求所谓的功名利禄,一心只想着安安稳稳地做个逍遥自在的富家公子哥便足矣。
然而此刻的张文敛,也许是因为白与师兄们相处时间过长,竟然产生了些许大公无私的心境。他暗自思忖道:“倘若能用我一人之命换取众多饶生命安全,那么也算是立下大功一件了!”心中不禁期待起来,如果这样做能够被阎罗王记录在案,不定下辈子就能过上丰衣足食、事事顺遂的生活呢!
只见那个鬼魂满脸狐疑地围着他飘荡了几圈,然后从上到下地仔细端详起眼前之人来。心里暗暗嘀咕:“难道此人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不成?”
就在他们耽搁的这段时间里,两旁房屋的主人们纷纷伸出头来张望,目光集中在街道中央那个宛如黑夜化身般的黑衣男子身上。众人皆是一惊,连忙紧闭房门,但又忍不住从门缝里向外窥视。有人惊叹道:“哎呀呀,这人咋还在这里自言自语呢?莫不是真的神经失常了吧?或者干脆就是撞上恶鬼了?这么晚了,实在不宜外出闲逛啊!”
然而,总有那么些大胆无畏之人会高声发问:“那位先生啊,您在此处做甚?莫非是迷失归家之路不成?”这种既勇敢又心地善良之人,浑身上下仿佛散发出一层淡淡的护体之光。虽然这层光并不强大到能够完全保护其自身安全,但已足够令那些妖魔望而却步、绕道而行;与此同时,他们家庭中的每一个成员亦将受到这份福气恩泽的庇护。
在这个漆黑如墨的夜晚里,那一丝微弱的金色光芒宛如璀璨星辰坠落凡尘沾染尘埃一般。但即便如此,它仍旧无法掩盖那颗星星本身所散发出来的耀眼光芒。
“无妨。”张文敛身负着充盈的灵气,目光敏锐聪慧异常,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对方身上闪烁着的点点金辉。尽管这金辉并非特别浓郁强烈,但其明亮程度却格外引人注目。
通常情况下,如果拥有灵力护身,普通的妖魔鬼怪理应不敢轻易靠近,更别像现在这样直接贴近身体了——它们多半早在远远的地方便知难而退、另寻他路去了。想到此处,张文敛突然间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并紧紧盯着依旧沉甸甸压在自己肩头的诡异鬼气,心头不禁涌起两份疑虑和困惑:难道……师兄他们其实压根儿就没打算出手相救于我?还是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精心设计好的骗局或迷惑饶幌子罢了?
心中一旦产生疑虑,他就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诡异起来,但这并非源于对自身遭遇真实性的怀疑。真正令他心生不安的,其实是对师兄们是否全心全意帮助自己这件事缺乏信心。
随着时间推移,那个内心深处的声音愈发响亮地在耳边回响着:“你为何现在才幡然醒悟呢?要知道,你仅仅是他们名义上的师弟而已,并非出自同一师门的嫡传弟子,他们怎会真心实意、全力以赴地助你一臂之力呢?”
然而,张文敛却在心底默默反驳道:“事实绝非如此!我的这些师兄平日里待人和善可亲,为人正直善良,更何况我与他们之间并无任何利害关系可言,他们根本无需欺骗于我呀!”
可就在此时,另一种声音再次涌上心头:“难道你已经将此事抛诸脑后了不成?你已然知晓燕微月乃是妖族之人,而燕微月啊,她可是你那位楚师兄心心念念的佳人呐!人与妖向来势同水火,既然你洞悉了这般机密,那么试问,他岂会轻易放过你这条命?”
“楚师兄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之事!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搬弄是非!”他嘴上如此强硬地道,然而内心深处却难以平静,不定正有着截然不同的念头在暗自涌动呢。毕竟,他这番义愤填膺的呵斥声听起来反倒更像是一种自我安慰和欺骗罢了。
“哈哈哈哈哈……你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坏掉啦?竟然还敢跟本大爷顶嘴!既然如此,那干脆就别挣扎反抗了,乖乖将这具身躯拱手相让吧!如何?这样一来大家都相安无事嘛~”鬼怪见状,顿时喜出望外,脸上露出狡黠而戏谑的笑容,并嬉皮笑脸地向他发问。
张文敛怒不可遏,气得直喘粗气,怒目圆睁地质问道:“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明明就是属于我的身体,你有何资格索要!”
“哼!亏得你还记得这一点!可问题在于,当初不正是你心甘情愿将它奉献出来的吗?瞧瞧你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费尽心力想要保全那些所谓的朋友,结果呢?那个信誓旦旦声称要守护你的楚师兄此刻究竟身在何处呢?”鬼怪摆出一副楚楚可怜且略带哀怨的神情,轻声细语地抱怨道。紧接着,它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张文敛的脸颊,然后用两根指头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注视眼前这条空荡荡的寂寥街道,“看到没有?这里压根儿没有半个人影,甚至连一丝一毫关心你生死存亡的迹象都寻觅不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