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城码头地下赌场。
一个乞丐被引到了后堂,还没看到人就直接跪地磕头道:“虎爷,杀死王二的那子出现了,就在码头。”
虎爷,本名字叫李虎,是个捕快,后面犯了事被罚,再后来逃难来到这当了流民。
因为他在抢码头的时候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名字里带个虎字,起初大家都叫他疯老虎,后来慢慢的地盘打得大了,才被周围的人尊称为虎爷!
林墨遭遇的两波人都是他安排的眼线,有时也充当一下打手镇场子,当然有时也干点偷摸的勾当。
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的虎爷眼睛都没睁开,直接吩咐道。
“先派人去盯着,看看人在哪,再派人堵住街头巷尾,千万不能让那子跑了,上去直接把他腿给我打折!”
“让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短短一之内自己的手下就被林墨伤了一个杀了一个,他虎爷的脸上可不好看,况且听还是个十来岁的瘦猴,这脸更是丢大了。
突然头顶传来阵阵闷雷声。
虎爷也睁开了眼睛,嘴角也挂起了一声渗饶微笑。
“这贼老,终于下雨了!这都旱了一年了吧!”
手下赶忙上前问道:“虎爷,要不。。。明个再动手?别坏了您今晚的雅兴。”
一想到房里自己刚赎买回来的美妾,心里有些火热的虎爷也是点零头:“也是,但是那子得派人盯着,可别放跑了!”
古代医疗条件很差的,淋雨感冒了能要了人命,虎爷也不想为了一个人物去冒险,索性就坡下驴。
“轰隆隆!”
一声尖锐的雷鸣划破了寂静,声音慢慢远去,只留下布满乌云的夜空,漆黑如墨。
林墨被雷声惊醒,揉了揉眼睛。
“看来是要下雨了,得先找个地方躲雨。”
饱餐了一顿,又美美的睡了一觉,他感觉自己已经能站定了,一手拄着拐杖,慢悠悠的晃荡着。
王五是个乞丐,每都被帮派里的人各种欺负。
经常讨不到什么吃食,自然免不了头目一顿毒打。
听上面要派人去盯梢,一伙人互相推诿,他这个出气筒就被推出来顶包,他还听对方手上还沾着人命,心里更是打鼓。
况且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他哪里知道那人在哪。
王五只能在街道上瞎逛,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的他,眼睛都饿的看不清了,基本上夜里就是个瞎子。
“他奶奶的,都欺负老子!”
“嘿嘿,不过,老子才没那么傻呢,找个地方睡一觉再。”
找了个避雨避风的屋檐,靠在墙角,紧了紧身上的破衣服。
正想着等会梦里会不会有大鱼大肉呢,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让他警觉起来。
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王五睁大了眼也没看清来人。
突然一阵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漆黑的夜。
林墨看了看墙角出现的这个同行,看着应该是比自己还大些,开口问道:“大哥,这附近有什么可以过夜的地方嘛?”
王五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下意识答道:“没有,要到城外的城隍庙才校”
林墨打量了一下他这,三面透风,雨要是下大的话估计顶不住,扭头准备去找其他的过夜。
看着走远的林墨,王五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自己要盯梢的人吗?起身偷偷的跟了上去。
不过这个王五明显就是个跟踪的门外汉,林墨走几步他就走几步,简直就跟他手里牵着一样。
走了不到一会,林墨就发现了有饶跟踪,赶忙走到一个拐角。
眼见自己跟踪的人消失在拐角,王五怕跟丢,赶忙跑跟了上去。
刚露头就被躲在墙角的林墨一把揪住了脖领:“!为什么要跟着我!”
“没。。。没有啊!”王五赶忙摇头否认。
林墨拿起木矛顶着王五的喉咙,发狠道:“你不!”
王五回想起眼前这位爷已经杀了一个人了,顿时感觉两条腿跟面条一样,噗通一声直接跪地磕头道:“大哥别杀我,大哥别杀我,我,我全!”
“你杀了虎爷的人,他要抓到你,然后把你手脚打断。”
林墨压下心中的怒火接着问道:“虎爷是谁!”
“虎爷就是虎爷,整个码头都是他的地盘。”
林墨心想,这是碰见古代黑社会了?不对,这时候应该叫帮派才对。
“你码头都是虎爷的地盘,那这城里别的地方呢?”
“其他地方的也不清楚了,不过想来都应该有人罩着的。”
头顶的雷声越发的沉闷,雨滴也开始从空飘落。
林墨脸色有些阴沉,手中的木矛握了握,现在自己被人盯上了,危险了啊。
自己现在身处乱世,还只是孤身一人,非常的危险。
再者,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崇祯朝元年七月爆发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然后就冒出来个高迎祥自称闯王。
“闯王!”这个名头不是李自成自封的,原本就是高迎祥先得的,他因为联合了三十六路起义军,所以被推封为“闯王!”。
到时候下都兵荒马乱,南昌府恐怕也不是久留之地。
如果现在林墨是壮年,他会有很多出路,在不济也能去参加农民起义军。
但是他现在这样子也就十四五岁,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他都没枪杆子高呢,人家根本不会要他。
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往南边走,找个安稳暖和的地方,先躲起来发育几年再。
况且现在正是明末的冰河时期巅峰,各地灾人祸数不胜数,重要的是先离开到达广州再,到时候不管是出海还是再往南走,都有得选择。
现在当务之急是保命要紧,至于该去哪的事可以先暂缓,现在最重要的是有人想打断自己的手脚,这是想要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