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璿转头,看向一旁的吕清桓,
“吕部丞,你怎么看?”
吕清桓嘴角弯起,“太子殿下,我们大司农了,我们只需做好事即可。”
向条眼神微动,心里则是敬佩居多,谢临渊就是看的远。
此时朝堂混乱,黄皓一朝失势,依附他而生存的乌合之众一哄而散,朝堂看似平稳,实则私底下人心惶惶。
这时候动那些人,怕是会引起朝野动荡。
想起这几个月来谢珩所做之事,向条逐渐摸出零门道。
谢临渊先是决绝然的得罪了一批人,向陛下展现了忠心和能力,随后拓展商道,全然获得陛下信任。
之后结交大将军,与民修养,尽得民心,简直是一环扣一环。
幸好他不是皇子。
不对,他还是皇子谌的老师。
向条这下真的是麻了,再看看给人家整理账目的太子。
向条瞳孔紧缩,谢临渊这是不和他们玩了。
难怪,时常借着理由不来上朝。
只要有陛下的信任和这源源不断的金子,在不在朝堂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据他观察,朝堂上不少人对谢临渊其实都抱有好福
这么看来,今日他来这一坦是显得多余了。
“太子殿下,您和吕部丞既有要事,那臣便不打扰了。”
刘璿和向条对视一眼后,微微点头。
在看到吕清桓起身送别之后,刘璿想起吕清桓刚才的那句好好做事。
是啊!若是朝堂上所有官员都这么想就好了。
可惜,他们只想着怎么把更多的权力和利益争夺到自己手里,哪管什么百姓。
刘璿稳了稳心神,继续看起账目。
铁工坊。
姜维穿上了自己设计的铠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将军穿上这身铠甲真是英气勃发,有万军不敌之勇。 ”
谢珩走过来,看着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的铠甲,调侃道。
姜维放声大笑,爽朗的笑声震得人耳鼓发麻,
“还是你会话,不像我那些木讷的亲卫。”
一旁的持枪亲卫面色如常,实则心里呵呵一声。
谢珩无语摇头,
“将军,这铠甲损耗如何,用时多久,多久可以装备三军。”
姜维正喜滋滋的看着身上的铠甲,听到谢珩砸过来的三个问题,一时沉默了。
这,他还真不知道。
这时,一旁的工匠连忙回道,
“大司农,损耗不足一成,打造一副需三日之久,若是多招些工匠,不出一年,便可装备三军。”
一年?
倒是差不多,但还不够。
“此事我来安排,选调出一批工匠,告诉他们,至少两年不能回家,但月俸加三倍,每年给你们抽成。”
为首的工匠立即瞪大双眼,激动道,
“是,大司农。”
姜维捋着胡须,看谢珩安排着事务。
不错,不错。
看来临渊的意思是一年之后他们就可以北伐了。
等谢珩将事情安排下去后,姜维才走过来,
“临渊,这一年,本将有些无聊啊!”
谢珩无奈苦笑,“大将军,您辛苦多时,就不能休息休息吗?”
“休息?”
姜维想起近几个月的日子,他不是就在休息吗?
想起自己的饭庄,谢珩打算请姜维吃饭。
两人带着亲兵到了官营饭庄。
看着面前络绎不绝的食客,姜维看着牌匾上的食为三个字,诧异道,
“临渊,食为是你开的?”
谢珩微微点头。
身后的亲卫咽了咽口水,那个他来预约了好多次,都没吃到的食为是大司农开的。
身后的亲卫眼眸绽着精光,这样下次来,他是不是能借大司农的光,大吃大喝了。
闻着空气中肉味和鲜味,亲卫一时间陶醉了,这比宫宴还香啊!
姜维都快走到楼上了,转头一看,亲卫还愣在门口。
“姜堰,快过来。”
听到将军的喊声,姜堰下意识擦了擦口水,
“来了。”
包间,亲卫站在一旁,努力的吸了吸口水,眼神没从桌子上移开过。
谢珩哭笑不得,
“来人,再上一桌。”
二应是后,麻利的带着几个人,又安置了一桌。
亲卫站在姜维的身后,面色有些感动。
他只是被大将军收养的孤儿罢了。
姜维看他这副瑟缩的样子,不耐烦的起身,一把把他拉到右席,按在坐垫上,
“婆婆妈妈,你跟我吃酒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客气。”
姜堰嘴角微抽,这怎么一样?
谢珩端起酒杯,“不必拘束,一起喝才热闹。”
姜维异常赞同,
“来。”
气氛很快热络起来。
亲卫持筷夹了一块肉,放入口郑
软糯香,带着微甜,好吃。
还有其他的菜,咸香麻辣,难怪很多人都赞不绝口。
和想象里的一样好吃。
这顿宴席,三人都吃的开心。
姜维临走时,谢珩将包间的使用权给了姜维,
“大将军,若是下次来,可在此包间。”
姜维开心的拍了拍谢珩的肩膀,
“临渊,放心吧!本将会来的。”
接下来,时不时,姜维就会在食为宴请。
食为也进入了世家的眼里。
在打听过后,本想抢夺菜谱的一些人顿时歇了心思。
别人他们估计还能试试,可谢临渊,还是别了。
他们可不想被谢临渊盯上。
半月后,晒的一脸黝黑的刘谌终于回来了。
谢府
刘谌被人带着向后院池塘走去。
看着周围的景色,刘谌连连点头,
“先生的品味就是不一般。”
不过,这个鸟窝也太过精细了些,像个房子似的。
仆人见刘谌感兴趣,笑道,
“这是先生的爱宠,金雕七大饶窝,是先生亲手做的。”
刘谌眼神在鸟屋上停滞片刻,蓦然想起,糜言曾对他炫耀的那只金雕,
“那七现在何处?”
仆人嘴角一抽,将谢珩的原话了出来,
“先生七大人它去追寻自由了。”
刘谌一愣,追寻自由?
那他的自由在哪呢?
生来就是大汉皇子,可他却是不自由的,先生给了他选择,可是那真是他想走的路吗?
他只是想守护百姓,守护大汉,若是将来北伐,他定要,
定要什么呢?
刘谌一时之间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