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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惠民商会便正式成立。

正当糜照忙的脚不离地时,东吴的糜言却又卷入了一桩麻烦事里。

做生意,何况在吴国做生意,糜言自觉要去拜见一番那些世家和位高权重的人。

此时吴国最位高权重的人莫过于权臣孙綝(chen)了。

打听了打听孙綝的喜好,糜言就带着财物上门了。

还顺带带了一只琉璃杯,糜言的标配了。

可谁知,那,吴主孙亮因不满孙綝嚣张跋扈,独断专行且野心勃勃,暗中授意太常全散将军刘丞谋划诛杀孙綝。

本来正和孙綝愉快宴饮的糜言就听到下人来报,这些话全都到了糜言的耳里。

糜言当时整个人都麻了,这种事你不应该私下禀告吗?

你们难道很信任我吗?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何我要今上门。

听到堂姐派人传来的消息,孙綝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带兵团团围住孙府。

糜言就这样留在了孙府。

这都九月快下旬了,他还不能出院子。

“唉!”

糜言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一旁站的笔直的两个护卫,

“你们,他们什么时候会放我出去。”

“还有,关着我干什么?”

接连两次受挫,糜言开始怀疑他有没有经商的赋。

唯一一次还是七大人在他身边。

难道七大人能压住他的霉运。

两个护卫对视一眼,满是无奈。

总觉得他们钱没赚多少,竟耽误在路上了。

魏国也就罢了,有司马昭。

以为来到吴国,好歹也是同盟,结果还是不靠谱。

主子这运气,可真衰。

此时,孙綝身边的侍从匆匆赶来,恭敬道,

“糜公子,主人有请。”

糜言顿时站起,暗暗点头,“吾立即过去。”

等侍从走后,糜言原地走了几步,激动道,

“不会要放我们离开吧!”

糜一思忖片刻,觉得很有可能,“主子,记得少多听。”

糜言立即变换了一下表情,整理了整理衣袖,朝两人问道,

“怎么样?”

糜二竖起大拇指,“稳重持重,看上去格外靠谱。”

糜言微微颔首,抬步走了出去,糜一糜二立马跟上。

到了客厅,糜言躬身一礼,

“见过孙将军。”

孙綝白胖的脸上满是笑意,贪婪的看着糜言,

“贤侄请起。”

糜言嘴角一僵,你比我没大几岁,还挺会给自己抬辈的。

“孙将军客气。”

两人彼此劝酒,孙綝话里话外都是琉璃杯。

糜言面色有些为难,

“不瞒孙相,您也知我蜀地境遇,我糜家如今也大不如前,能得这么一个琉璃杯已是大的机遇。”

糜言这话一出,孙綝面色一变,冷声道,

“可据本相所查,前几个月,你父糜照运了一批琉璃前来东吴,带走了大笔的金子。”

糜言心里一惊,随即流下泪来,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

“呜呜呜,

孙相,您有所不知,那都是表面啊!

您定然以为我们糜家赚的盆满钵满不是?”

孙綝眼中带着探究的意味,不放过糜言的一个神色,

“难道不是吗?”

糜言擦了擦眼泪,哽咽道,

“孙相可知那谢临渊?”

孙綝想起近些时日传来的情报,好似是刘阿斗新任命的大司农,

“略有耳闻。”

到这,糜言面色更苦了,

“那些金子全都被谢临渊那个强盗夺去发给百姓了,我们糜家什么也没得到。

呜呜呜,我父花费了大量银钱从胡商手里得到的琉璃,结果最后得利之裙成了谢临渊那厮,他是名利双收,可我糜家亏损严重,我父一病不起,要不我如何能出来啊!

呜呜呜。”

“这次前来,主要是想卖出雪盐,好补补我糜家的窟窿,要不然,我家工饶工钱都要发不出去了。”

糜言这一番唱念做打,看的孙綝的眼里都带上了怜悯。

要问他为什么不怀疑,因为糜言哭的真的很惨,也很苦。

身后糜一和糜二也紧紧咬着牙,眉头紧皱。

一看就是恨极了谢珩。

实则,二人是在忍笑,他们怕忍不住笑出声。

主人一如既往的稳定发挥。

孙綝也不提琉璃的事了,他怕糜言再哭。

他的头现在还在嗡嗡作响。

从孙府出来后,三人暗自松了口气,快速回了客栈。

糜言眨了眨酸涩的的眼睛,“可算出来了。

糜一糜二,吩咐下去,我们卖盐,给雪盐好好宣传一番。”

糜一糜二一同抱拳,

“是。”

很快,吴国百姓就吃到了又好吃价格又低廉的盐。

看到商机的吴国商贾望风而动。

这么好的盐,他们涨涨价,也无妨吧!

收拾收拾东西,糜言准备回家,短期内,他都不想离开成都了。

糜言离开不久,孙綝就率兵发动政变,擒获全尚,击杀刘丞,包围皇宫,废黜孙亮为会稽王,迎立孙休为帝。

半路,听到孙綝政变的消息,糜言啧啧两声,

“当初一见面,我就知道这子不是个好人。”

糜一将烤好的野鸡递给糜言,

“主子,下次您就别来了。

太危险了。”

糜言摆摆手,“这算什么危险,想当初,我深入敌营,拿下金子,全身而退时,你们还不知在哪呢?”

看着主子这自信显摆的样子,糜一糜二微微无奈。

那金子又不是您运回来的。

是大司农安排妥当,您才能全身而退啊!

不过,主子好容易做成几件事,他们也就不落井下石了。

这一切都是巧合罢了。

反正他们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挣钱。

沿路,一些糜家人借着经商,潜伏下来。

糜言自然发现了人越走越少,但他只以为大家是分批离开。

紧赶慢赶,终于回来了。

糜言一回来,就对着糜照大吐口水,尤其是孙綝多少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话里话外都是要糜照给他做主。

本来忙的飞起的糜照看着这个可爱乖巧的儿子,直接将人扔给了谢珩。

谢珩听了糜言的抱怨后,随口道,

“不必介意,孙綝活不久了。

没事的话,帮我来核算年奖,还有两月便过年了,这些都要尽快核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