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禁忌气息感染者都在臻富商会,是巧合吗?
还是臻富商会隐藏着什么秘密?
白野眼眸微眯,目光透过窗户,落向被月光照耀下的万贯京。
那点清辉把远处的楼宇浸成模糊的剪影。
禁忌领域、白神.......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为什么禁忌领域要吞噬我?
如何破局?
两秒之后,白野收回目光,“事已至此,还是先睡觉吧。”
神不会去想那些想不通的问题,反正想不通,那还想它干嘛?
神也不想那些一想就通的问题,太简单了,不必费神。
于是白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也许在凡人看来,他是喝多了想睡觉。
但如果从神的视角去看,就会见到与众不同的地。
这叫与思绪和解,不追诘无解的迷局,不纠缠显而易见的答案,连浮于表面的琐碎也一并放下,让大脑归于沉寂,给意识留一片不被问题惊扰的留白。
总结——神的智慧!
无尽深海之郑
白野的意识不断下沉,深海底部,九道亘古不变的黑洞缓缓旋转,所散发的引力持续吸引着他的意识。
“托你们的福,老子已经学会游泳了!”
他每在无尽深海中自由遨游,可不就学会游泳了。
只是游着游着,白野意识到不对劲。
怎么下沉的速度好像变快了!?
是因为距离黑洞越来越近?
不,不对!如果是因为距离,那引力的增加应该是循序渐进,而不是像达到某个临界点似的,陡然加快。
是臻富商会!!
白野眼眸瞪大,发现了盲点。
在臻富商会下沉的速度要比启快!
玛德,这破地方到底有谁在啊?
“等等!这是.......”
白野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刚刚他竟然在无尽深海中看到了一座桥!
不是实体的桥,而是桥的虚影。
在这死寂的深渊中,一道虚影树立其中,若隐若现。
那是座半透明的桥,桥身泛着冷白微光,仿佛永无止境般延展。
它一头扎进深渊最底层的黑暗,另一头蔓延至海面之上,直抵外界光,通彻地,宛若连接现实与禁忌领域的桥梁。
白野还想细看,这座桥的虚影却频闪起来,如同电视画面卡帧,一会消失一会出现,看上去十分不稳定。
他奋力游泳,想靠近桥一些,可两者之间仿佛不在同一纬度,如同海市蜃楼,无论怎么游也无法拉近任何距离。
反倒是他不游了,安静等待下沉,随着距离深渊底部越近,桥的样子也开始真切起来。
朦胧之间,他隐约在桥上看到了晃动的人影。
人!?
白野陡然瞪大眼眸,一张大脸映入眼帘。
“野哥你终于醒了,一觉睡到了中午。”站在床边的高半城笑道。
“怎么是你啊!”白野不满的从床上起身,他感觉自己差一点就能看清桥上的人影了。
自从决定要当会长之后,高半城整个人明显更加精神了,一双眼中神采奕奕。
“盒盒盒......野哥这是梦到嫂子了?”
白野一愣,翘瞳貌似过到了万贯京之后要通信来着。
虽然为了解除双生猴像的诅咒暂时不能见面,但通讯没事。
“一大早的,你过来干什么?”
高半城笑道:“野哥,可不是我故意吵醒你,是那些富商全都排队来送钱了,他们被你吓破哩,昨晚宴会结束后便立刻安排工程队动身了。
今更是一大早便在门口等着送钱。”
白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什么档次,也想见我?让他们把钱留下,人滚蛋。”
高半城丝毫不感到意外,因为这很白野。
他继续道:“好嘞野哥,另外万贯京也有不少我的人,我安排了一部分去曙光城监工,保证不让这些富商偷工减料。
城内也安排了人手,防止这些人变卖家产逃跑。”
着,他又拿出一张报纸,递给了白野。
“这是今的报纸,上面报道了昨宴会之事,高继业对外宣传是城主赵炎谋反,我便顺水推舟,四处宣扬是你识破了赵炎的阴谋。”
白野接过报纸一看,面色微微古怪:“你还真是个人才。”
只见报纸上写着好几个浮夸的标题。
【狡兔临门破谋逆,金殿宴上诛赵炎!】
【生肖之首挽狂澜,万贯京宁百姓欢!】
【狡兔一怒震万贯,宴上逆贼魂飞散!】
“就是你们万贯京的报纸一向这么浮夸吗?”
“盒盒盒......”高半城腆着肚子笑道:“万贯京富饶,娱乐业极其发达,这也就导致新闻社众多,内卷之下,都想着博人眼球,自然标题越来越浮夸。”
白野嘴角微微抽搐,好一个颠倒黑白的新闻,真就把黑的写成白的。
他没想到自己刚来就成了名人,就拯救了万贯京。
这下好了,整个万贯京都欠他一句谢谢。
“对了野哥,你真不打算回去了吗?重建刚刚开始,你不回去坐镇真的没问题吗?”
高半城可是记得,白野昨对众富商的话,曙光城建好之前他不走了。
白野诧异道:“回哪?”
高半城一怔:“当然是启啊。”
“启是哪?”
高半城:“.......”
“野哥你别这样,我害怕。我怕你哪一觉醒来把我们也忘了。”
.......
“义父,你可要为儿子做主啊!”
一处庄园中,高继业手持加密通讯器开始哭诉。
他很聪明,知道如何利用自己年纪的优势。
成年男子若是哭哭啼啼,可能会被认为懦弱,但孩子却没有这方面顾虑。
“义父,那狡兔欺人太甚,他不仅当众杀人,还让儿子在宴会上翻跟头。
我翻累了停下来,他就一脚踹在我屁股上,根本不让我停。
义父啊,他这哪里是打了我的屁股,分明就是打了您的脸啊!”
加密通讯器那头传来墨中将的怒骂声。
“少特娘的放屁,你个兔崽子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自己对付不了狡兔,过来让老子给你擦屁股是吗?”
被骂的高继业也不恼,反而嘿嘿一笑:“还是义父您了解我,不过这可不是我故意激您,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儿子我虽然不才,但好歹也是您的义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狡兔敢如此折辱我,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他深知见人人话,见鬼鬼话的道理。
正如为厉枭吟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