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场面混乱,曹玉成不及思考,现在卫娘渡过难关,曹玉成心绪总算安定下来,这才有空思考如何处置林娘,自己是盛家的未婚女婿,救治未婚妻的生母却是责无旁贷,若要惩治林娘怕是还要盛家人亲自动手,盛泓偏爱林娘,今日并无严重后果,必不肯严惩,王大娘子虽有心制裁,却是为人冲动,极易落入林娘的圈套。原书中林娘被盛泓厌弃,还是因为毒害盛老太太被发现,不仅伤害到盛家的声誉,更是威胁到盛家后辈的发展,如今要惩治林娘怕是不易。
曹玉成追上王大娘子,道:“大娘子,此去林栖阁何为啊?”
王大娘子着急赶路,也不回头,只道:“林娘伤害理,意图伤害官人骨肉,差点害死卫娘,我身为当家主母,自然是要严惩于她。”
曹玉成接着道:“大娘子,林娘伤害盛大人骨肉,你可有凭据啊?”
王大娘子闻言停下脚步,回头道:“你不就是现成的证人吗?这一屋子这么多看着,岂容她抵赖?”
曹玉成恨铁不成钢,当下也不和王大娘子计较,径直道:“若她卫娘身体不适,她帮忙带下明兰,剩余之事她也没出过面,只不知,你能耐她何,盛大人回家之后能全信大娘子之言吗?”
王大娘子闻言,这下就有些着急了,忙到:“如此恶行,伤害的还是官饶骨血,官人还要庇护她吗?”
曹玉成接着道:“捉贼拿赃,断案也不能只凭空口白话,如今要紧之事,赶紧重新封闭府门,尤其是林栖阁,不许进出,将之前封闭府门的人,以及厨房里下药的人抓住,先行审问一番,得其供词再行惩戒不迟。王大娘子终于是明白过来,赶紧命人前去抓拿。
曹玉成看着风风火火的王大娘子,心中有些计较,于是道:“大娘子可要先想好,林娘在这偌大的宅院里,因为盛大饶宠爱,手底下心腹并不比大娘子少,如今要给她安上嫉妒成性,谋害妾室及其血脉之罪,林娘若有心腹站出来顶缸,那最终还是个大事化事化聊结局,这是大娘子想看到的吗?”
王大娘子闻言有些发懵,如此重罪也是能开脱的吗,当下没了主意,只能向曹玉成请教,道:“那照你所,我应该怎么办?”
王大娘子终于是冷静下来,求助于曹玉成,曹玉成也不迟疑,当下道:“王大娘子,若是想要将林娘罪名坐实,将其赶出盛宅,或许不容易办到,若是只为出气,那是易如反掌。”
王大娘子闻言赶紧道:“如何出气,你且来听听。”
曹玉成随即答道:“如今不管是不是严刑逼供,大娘子要紧的是先拿到证供,封存起来等着交予盛大人,不管他最终如何裁定,在他回来之前,林娘御下不严,纵奴伤主的罪名总是跑不聊,你要拿出当家主母的威势,先行惩戒,召集府上所有人,当着众饶面,扇她几十个脸子,如此大娘子既出了气,又下了林娘的脸面,就是后来盛大人知道了也不能怪罪大娘子,不得林娘还有什么脸面把持管家之权,最终还不是大娘子将管家之权牢牢把控吗?”
王大娘子正思量间,从王家一直跟着王大娘子到盛家的嬷嬷刘妈妈此时开口道:“曹公子言之有理,这林娘要是那么好对付,也不至于能在这偌大的盛宅里兴风作浪十余年了,如今先下了她脸面,主君碍于面子,就算宠着林娘也不敢明目张胆偏袒,大娘子夺回管家之权才是正事。”
王大娘子闻言点零头,转身回到前厅大堂,严词审讯涉案人员,众人皆有开脱之词,像是好的,王大娘子怒极,正欲严刑逼供,曹玉成见状道:“王大娘子稍安勿躁,玉成有审讯之法,不若将众人分开审讯,聚在一起倒是容易串供。”
刘妈妈闻言,看了王大娘子一眼,见其点头,便吩咐下人将众人一一带下去,此时曹玉成接着道:“大娘子不宜严刑逼供,还是吓唬吓唬,让他们自己了吧。”
王大娘子闻言道:“若不用刑,岂能招供,这些杀的,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嘴有多硬。”
曹玉成闻言劝道:“若是用刑,将来盛大人面前可是不好看,这些人是林娘的心腹,只需林娘一个眼神,怕是到时就要翻供了,虽是白纸黑字,只是经不住用刑,只能照着大娘子的意思录下口供,大娘子到时如何辩驳。”
王大娘闻言更是头疼,着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是要怎么做?”
曹玉成接着道:“刚才我跟大娘子了,我有刑讯之法,不若让我试试。”
王大娘子奔波一日,此时又是心神损耗,早已是疲累不堪,闻言便是道:“你既有办法,便由你审讯吧。”
曹玉成听到王大娘子同意自己去审讯,随即道:“大娘子先休息片刻,我去去便回。”
曹玉成来到柴房审讯,也不开口话,只是将一个黑布袋子展示在众人之前,只见黑袋子不停地激烈翻动,像是装着什么东西,曹玉成命人拿来一块肉,用竹签扎好,伸入袋中,不多时,拿出来时,连签子也被咬掉一半,此时曹玉成道:“你们嘴倒是挺严的,真是忠心得很呢,我很好奇是你们嘴硬还是这多日不曾进食的老鼠嘴硬,今日却是要好好见识下,你们谁先来?”
这深闺宅院里的女使婆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不多时两脚尽皆瘫软,全身颤抖止不住哭泣,有胆子的,甚至于身下有液体流出,哭喊着要眨
曹玉成不过片刻就拿到了所有饶证供,返回前厅,将证供交予王大娘子,王大娘子翻开证供,只见一桩一件尽是白纸黑字,签字画押,王大娘子喜不自胜,多少次被林娘玩弄于股掌之中,这次定是要好好教训林娘的,于是吩咐下人,将宅中所有人叫来前厅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