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那个我宣个事儿啊,今下午两点在村西的广场开会,开大会啊,男女老少所有人都得到啊,左邻右舍的都帮忙知会一声”村上的喇叭响了起来。
“哎呀,她刘婶,这村里又有啥事儿了,还男女老少都得到?”
“谁知道了,也没听有啥事儿啊,哎,我可听最近这些日子李大神可没闲着”
“李大神没闲着?妈呀,那可不是啥好事儿”
“可不咋地,下午高低得去看看”在井边打水的几个妇人议论着下午开会的事儿。
“铛铛铛铛铛”广场上的钟被村长敲响了。“快点儿快点儿,早开早结束,这一个个的都没个时间观念”村长催促着。
“村长,有啥事儿啊,还开个会,用喇叭一声不就行吗”空她爹勤快,早早的就来了,闲着没事儿想套套村长的话。
村长叹了口气,:“唉,这事儿喇叭里不能,可这事儿又不能不”他娘听见了,“哎呀,这得是啥事儿啊,整得挺玄乎”。
村长摇摇头,:“唉,真就玄乎”。聊期间,村里的男女老少也差不多都到了。当然,马他们这些上学的孩子们没到,他们在县里上课呢。
村长看冉的差不多了,大声喊到:“有这么几个事儿,跟大家。
第一个事儿,最近有几个养鸡户发现自家鸡都有点儿蔫,找我让我寻个兽医给看看,我还真寻摸着一个,明上午到,你们养鸡户明早起收拾下鸡舍,在家等着就行;
第二个事儿最近有点儿旱,大家都看好自家的庄稼,有缺水的赶紧灌灌,都上点儿心,旱呢,也别害怕,咱有那口大井,大井的水就没断过;
第三个事儿,也是最重要的事儿,最近村里不消停,前些日子马的大舅走了,这两我听凤她嫂子也快不行了。
咱不搞那些封建迷信,但咱也得注意点儿。黄鼠狼也不知道从哪儿过来的,在咱村里两三个月了,这玩意儿邪性,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咱别动它们,那咋也都是条生命,你看见就又打又杀的,是不是不太好,到时候又给自己找麻烦。记住,保护动物人人有责”村长了一大段话。
“村长,黄鼠狼它们霍霍庄稼还霍霍鸡,你又不让打不让杀,那咋整啊?”一个村民问。
“哼”村长哼了一声,接着“咋整,忍着。我告诉你们了,别动它们,真要是惹急了它们,你们自己保命都难。有些话,我不方便,你们一会儿问李大神,问最近她都接了什么活。今就这几件事儿,都不是事儿,都得注意了。记住了,命最重要。让听劝,唉,散会”
“李大神,李大神,别走,跟俺们讲讲,最近接的都是啥活儿?”
村长刚宣布完散会,一堆农村妇人就围住了李大神,
“马他大灸事儿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了,我跟你们凤她嫂子的事儿,凤她嫂子前些日子找到我,让我给看看事儿,我就问她,你咋了,她也不知道咋的,自己好像招上啥东西了,不知啥原因,自己就往墙上撞,撞得时候啥也不知道,撞完后看见额头出血才知道。
那我就寻思,上香给看看,然后我就请老仙下来,我家老仙,这妮子太缺德,给人家黄大仙的娃都淹死了,黄大仙来报仇了。
凤她嫂子这时候傻了,哭着求我家老仙,能不能帮求求情,拿钱拿物都行,多钱都认。可是,我家老仙摇摇头,黄大仙了,就要她死。”
听完李大神的讲述,村妇们都不言语了。“这凤她嫂子到底干啥事儿了”他爹在人群外,冲着李大神大声询问。
李大神接着:“我听她自己,她上个月十五晚上去厕所,正上着呢,突然从一个洞里跑出来一只黄鼠狼,把她吓够呛,她就回家跟她的两个孩子拿水往洞里灌,逃出来的黄鼠狼跑了。
从那之后,凤她嫂子就开始晚上撞墙,刚开始不频繁,后来就越来越频繁,撞得也越来越重”
“这可咋好啊,这人不就完了吗”“还有俩孩子呢”“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黄大仙啊”妇人们在议论着。
空她爹敲敲烟杆,跟他爹“这两个月就把黄大仙得罪这样,唉,再有杀伤它们的,咱村就悬了”
他爹看了看空她爹,正色道:“可不,这么整不是个事儿啊。咱岁数大不打紧,他们还啊。你,凤她嫂子要是没了,那凤她哥能受得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他能放过那些黄鼠狼,那得恨死它们,本来凤她哥就是狠茬子”
空她爹拉着他爹的胳膊,“走,咱俩去村长那知会一声,万一真要是有啥事儿,咱老胳膊老腿的走不了,咱守着地,让孩子们赶紧走。”
他爹点点头“对对,明告诉在县里上学的几个孩子,以后让他们都住校,有事儿没事儿也都别回来。过年过节的咱去看他们。要是假期,咱一起出钱给他们在县里租个房子。这村儿,不能让他们回来!”空她爹也附和着:“对,不能让他们回来”。两人一边着话一边往村长家走去。
果不其然,村长开会一周后,凤她嫂子死了。整个村子如往常一般无二,但每个饶脸上都写着恐怖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