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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打吧,他们“意外”帮了忙;不打吧,他们是魔族的

叹息壁垒的战线在冰之精灵王亚沙斯介入后,暂时形成了血腥的僵持。

冰冷的法则与暗影的灵魂不断碰撞,将那片空染成蓝紫交织的诡异色调。

然而,在远离主战场的格兰帝国南部,一处名为“橡木谷”的次级防御阵地,战况却以一种谁也预料不到的方式“滑”向了不可思议的深渊。

这里的守军原本压力尚可,对手是魔族一支偏师,由几名高阶恶魔督军统领,攻势凶猛但缺乏顶尖强者坐镇。

守军指挥官,一位以稳重着称的格兰老伯爵,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阵线,直到他看到战场边缘出现的三个身影。

老伯爵举着单筒望远镜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左边那位,金发蓝裙,像个偷溜出家门参加野餐会的贵族少女,正提着裙摆,好奇地踩过一片焦土,对不远处飞过的流矢毫不在意——第六团长,“爱丽丝”爱丽丝·希米尔。

中间那位,蓝发白衣,戴着魔术礼帽,姿态优雅得仿佛正准备登台表演,手中甚至凭空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第三团长,“疯帽子”萨尔德加缪。

右边那位,紫发黑衣,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咧到耳根的诡笑,金色的竖瞳饶有兴致地扫视着战场,仿佛在挑选最合适的戏台——第五团长,“柴郡猫”切希尔。

“他们……来干什么?”副官的声音带着茫然和恐惧,“卡琳团长那边不需要支援吗?还是……我们这里有什么特殊价值?”

老伯爵放下望远镜,脸色铁青。

他宁可面对卡琳那种冷酷高效的碾压,也不想和这三个以“不可预测”和“追求乐趣”闻名的疯子打交道。

后者的危险是未知的、荒诞的,足以让最坚毅的指挥官也感到头皮发麻。

“传令,”老伯爵从牙缝里挤出命令,“所有部队,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主动攻击那三位……不许进入他们周围……三百码范围!不,五百码!不,全体后撤,重组防御,快!”

命令传达下去,带着一种荒诞的恐慌。

人类守军如同潮水般向阵地核心收缩,将大片前沿地带让了出来,甚至顾不上对面同样一脸懵逼的魔族偏师。

魔族督军们同样收到了后方和前方的双重信息。

他们面面相觑,魔生经验有些不够用。

“那是……三位团长?”一个长着犄角的恶魔督军迟疑道,“他们是来督战?还是……有特殊任务?”

“不知道,”另一个蝠翼督军烦躁地甩着尾巴,“但命令是配合所有团长行动……可他们看起来不像要进攻的样子。”

“难道是什么新的战术?”第三个浑身覆甲的魔将猜测,但语气毫无底气。

战场中央,出现了一片诡异的真空地带。

人类不敢动,魔族不敢动,只剩下风吹过焦木的呜咽,以及那三位施施然走入战场中心的团长。

萨尔德加缪打了个响指。

空间泛起涟漪,一张铺着雪白蕾丝桌布、摆满三层点心架的圆桌,连同三把高背雕花椅,凭空出现在焦土之上。

桌子上,银质茶壶嘴飘出袅袅白气,骨瓷茶杯精致剔透,蛋糕上的奶油裱花栩栩如生,与周围狼藉破败的战场景象形成了撕裂般的对比。

“下午茶时间到了,女士们。”萨尔德加缪优雅地拉开一把椅子,对爱丽丝做了个“请”的手势,“虽然地点有些……别致。”

爱丽丝眼睛弯成了月牙,毫不客气地坐下,晃着腿:“谢谢疯帽子先生!这里的风景……很特别呢。”她接过对方递来的茶杯,里面是琥珀色的、冒着气泡的液体,散发出一种并非茶香的、微甜而奇异的气息。

切希尔没有坐,而是慵懒地斜倚在桌边,身体下半部分已经虚化成淡淡的紫色烟雾。她拿起一块点缀着糖霜骷髅头的饼干,端详着:“这就是你的,‘观察有趣反应’的一部分?”

“正是。”萨尔德加缪在她对面坐下,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蓝黑色的眼眸扫过远处如临大敌的两方军队,笑容愉悦,“看,他们多紧张,多困惑。这种‘等待未知发生’的焦虑,这种对‘规则打破者’的本能恐惧,本身就是一场精彩的默剧。而我们,”他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是唯一的观众兼导演。”

“导演……”爱丽丝重复着这个词,清澈的蓝眼睛望向人类阵地,又望向魔族阵地,仿佛看到了无形的丝线,“那我们可以改变一点点……剧本吗?让故事更出人意料一点?”

“当然,我亲爱的爱丽丝。”萨尔德加缪鼓励道,“仙境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爱丽丝放下茶杯,双手在胸前交握,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如同在祈祷。

她低声哼唱起一段没有歌词、曲调颠三倒四、仿佛童谣又仿佛梦呓的旋律。

没有惊动地的魔力爆发,没有扭曲空间的骇人景象。

但以那张下午茶餐桌为圆心,一种无形的、缓慢渗透的“异样副,开始向四周弥漫。

首先是光线。

并非变暗或变亮,而是色彩开始发生微妙的偏移。

人类士兵盔甲上的金属反光,染上了一层不真实的、如同糖果纸般的虹彩;魔族皮肤上的暗色鳞甲,则仿佛蒙上了一层淡紫色的薄雾。

接着是声音,远处伤员的呻吟、武器碰撞的铿锵、风吹旗帜的猎猎,都像是隔了一层水传来,变得模糊而遥远,反而近处几只侥幸存活的秋虫鸣叫,被放大得清晰无比。

然后,是空间福

一个试图悄悄后撤的人类弓箭手队,明明朝着己方阵地的方向走了十几步,一抬头,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距离那张下午茶桌子更近了,甚至能看清爱丽丝裙摆上的蕾丝花纹。

他们慌忙转向,再次迈步,结果又在几次呼吸后,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原点,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形的环形步道。

另一边,一队魔族的地穴穿刺者试图从地下靠近,计算好的破土位置本该在餐桌后方。

但当它们奋力钻出时,尖锐的头部却从餐桌正下方的地面刺出,离萨尔德加缪锃亮的皮鞋尖只有寸许距离。

疯帽子只是低头,优雅地用鞋尖轻轻点零那还在蠕动的、沾满泥土的狰狞口器,仿佛在逗弄一只不听话的宠物。地穴穿刺者僵硬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萨尔德加缪对切希尔微笑,“的‘方向感馈赠’,效果显着。”

切希尔脸上的诡笑加深了,金色的竖瞳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般的光芒:“确实比单纯的迷宫有趣。他们连自己怎么‘迷路’的都不知道。”她看向爱丽丝,语气带上一丝赞叹,“这就是‘仙境’的规则吗?不是暴力扭曲,而是……温柔地覆盖?”

爱丽丝睁开眼睛,蓝眸纯净:“我只是觉得,如果‘前’不一定是前,‘下’不一定是下,事情会不会更好玩?”她歪着头,仿佛在思考一个简单的游戏规则。

这种对基本物理和方向认知的微妙篡改,并不致命,甚至没有直接伤害,却比刀剑更有效地瓦解了双方的行动能力与战斗意志。

人类指挥官发现自己派出的传令兵在营地周围绕圈,魔族的督军看着自己的部队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原地打转,下达的命令如同石沉大海。

更令双方吐血的是,这种“混乱”看似无差别,但仔细看来,却有着微妙的“倾向性”。

当一支人类重步兵方阵被“混乱”的空间感搞得晕头转向,不心撞向一支魔族侧翼时,他们冲锋路线上原本存在的几个隐蔽的魔法陷阱,突然“失效”了——或者,触发点被“移动”到了空无一物的地方。

结果这支人类步兵奇迹般地完好无损地撞进了魔族阵型,造成了可观的混乱。

而当魔族一队精锐影魔试图借助阴影穿梭,偷袭人类指挥所时,他们潜行的阴影路径,尽头却莫名其妙地连接到了战场另一头、一支正在休整的己方食人魔部队的屁股后面。

影魔们刚冒出个头,就被受到惊吓的食人魔当成敌人,用狼牙棒热情地“招呼”了一顿。

“意外!纯属意外!”萨尔德加缪举起茶杯,对着远处气得浑身冒烟的魔族督军遥遥致意,声音不大,却诡异地能传到对方耳中,“我的两位同伴有时不太能精准控制新玩具的范围,请多包涵。”

他脸上的歉意真挚得令人发指。

切希尔则发出一串清脆如银铃、却又让人脊背发凉的笑声:“嘻嘻,你看那个大块头的表情,从愤怒到困惑再到委屈,太精彩了!这比直接杀了他有意思多了!”

爱丽丝口啃着一块做成时钟形状的饼干,认真地对萨尔德加缪:“疯帽子先生,我觉得‘时间’也可以稍微不一样。比如,让那边那个很凶的叔叔的命令,传到他部下耳朵里的速度……变慢一点点?或者,让他们理解命令的时间……变长一点点?”

萨尔德加缪眼睛一亮:“绝妙的主意,亲爱的!时间的流逝本就不是均匀的,对吧?尤其是在等待和焦虑的时候。”

于是,新的变量加入了。

那位恶魔督军声嘶力竭地吼出了一条复杂的战术指令。

指令本身正常,但传到分散各处的部下耳中时,却变成了断断续续、顺序颠倒、甚至夹杂着无关杂音的片段。有的魔兵听到的是“向左……冲锋……等等……先吃饭?”,有的则是“固守……不对……跳舞?……原地待命”。

魔族本就混乱的阵型,这下彻底成了各自为政的笑话。

而人类这边,老伯爵发现自己的命令传达似乎异常顺利,部下们理解和执行的速度快得惊人,甚至能提前预判到一些微变化。

但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这“顺利”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是那三个“乐子”随手施舍的、不知何时会收回的“礼物”。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老伯爵的副官几乎要崩溃了,“帮我们?害我们?还是在玩一场我们根本看不懂的游戏?!”

老伯爵看着远处餐桌上,爱丽丝正举着一块不断改变形状的果冻,对着阳光发出惊叹;萨尔德加缪和切希尔似乎在就“是先有下午茶还是先有战场”这个问题进行着荒谬而认真的辩论。

他苦涩地意识到,副官得对。这是一场游戏,而他们所有人,无论是人类还是魔族,都只是棋盘上被动等待规则被涂抹、被重置的棋子。

执行命令?

不,那三位根本不在乎命令。

获取胜利?那似乎也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他们的目标,仿佛就是“有趣”本身,是观察正常逻辑被颠覆后的反应,是在这严肃的战争舞台上,上演一出只有他们能完全欣赏的、荒诞绝伦的喜剧。

“传令……”老伯爵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全军……保持绝对静止。不许进攻,不许撤退,不许有任何可能被理解为‘互动’的动作。就当……我们全是背景板,是这场‘茶会’的布景。等他们玩够了自己离开。”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减少损失、避免刺激到那三位“编剧”的下策。

魔族督军那边,在经过一番痛苦的“心灵交流”(主要是互相咆哮和甩锅)后,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别动,别惹,等祖宗们自己走。

于是,橡木谷战场出现了开战以来最诡异的一幕——

厮杀的双方偃旗息鼓,各自缩在阵地里,紧张而沉默地“围观”着战场中央那场悠闲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下午茶。

只有偶尔因“规则紊乱”而产生的、令人啼笑皆非的“意外”,提醒着人们这里仍是战场。

茶会接近尾声时,萨尔德加缪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看向切希尔:“那么,我亲爱的柴郡猫,按照约定,该你提供一点余兴节目了。你之前提到的,关于‘严肃家伙’的想法?”

切希尔舔了舔嘴唇,紫色的烟雾身躯兴奋地波动了一下:“当然记得。”

她的目光,穿透混乱的战场,锁定了魔族偏师后方,那个最为高大、一直在努力约束部下、试图恢复秩序、脸上写满愤怒与不耐的覆甲魔将。

“那位将军阁下,看起来太紧绷了。”切希尔的声音带着黏稠的恶意,“他需要一个……放松的机会。一个暂时忘记职责,沉浸在简单快乐里的机会。”

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大动作,只是抬起手,对着那位魔将的方向,轻轻一勾手指。

那位魔将突然身体一僵。

他感觉到周围的景象微微模糊、旋转,然后稳定下来。

他发现自己仍然站在指挥位置上,部下们仍在(看似)待命,战场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低头,看到自己覆满重甲的手中,握着的不是惯用的狰狞战斧,而是一把……巨大的、色彩鲜艳的玩具充气锤子。

锤头上还画着一个卡通化的、流着口水的魔族鬼脸。

他愣了一下,试图扔掉这可笑的东西,去拔腰间的备用短刀。

但他的手臂却不听使唤,反而高高举起了充气锤,然后……以一种滑稽夸张的、仿佛舞台剧般的动作,朝着身边一个同样茫然的副官肩膀,“轻轻”敲了下去。

咚!一声闷响,伴随着锤子内部气笛被挤压发出的、尖锐滑稽的“哔——”声。

副官被敲得一个趔趄,满脸错愕。

魔将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无法抗拒的冲动,驱使着他继续这个动作。

他转向另一个部下,再次举起充气锤……

“将军?!您怎么了将军?!”

“那是什么东西?!”

“快按住将军!”

周围的魔族试图上前,但只要靠近魔将一定范围,他们眼中的将军动作就会变得正常,只是有些焦躁地踱步。

一旦退开,看到的又是那荒谬的充气锤敲击景象。

空间的轻微割裂,让救援也变得困难。

而魔将本人,则陷入了一个只有他能“享受”的、短暂而强制性的“喜剧时间”。

他徒劳地试图对抗那驱使他的冲动,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惊恐,再到一种近乎崩溃的茫然,最后混合成一种极其扭曲的、似哭似笑的怪相。

“完美!”切希尔抚掌轻笑,金色的竖瞳里满是满足,“看那表情!从暴怒的指挥官,到困惑的参与者,再到自我认知破碎的茫然……这一连串的变化,价值连城!”

萨尔德加缪欣赏地点点头:“精彩绝伦的‘个人定制化娱乐’。柴郡猫,你的艺术感越发精进了。”

爱丽丝也拍着手:“那个锤子的声音很好听!下次我可以让被敲到的人,听到的声音不一样吗?比如变成打碎玻璃的声音,或者猫的叫声?”

“当然可以,我亲爱的爱丽丝,只要你喜欢。”萨尔德加缪温和地。

戏看够了,乐子也制造得差不多了。

萨尔德加缪站起身,将最后一点“茶”饮尽,随手将杯子往身后一抛。杯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没等落地,就化作点点蓝黑色光尘消散。

“感谢诸位的‘配合演出’。”他朝着寂静的战场两边,优雅地行了个谢幕礼,“今日的茶会,令人身心愉悦。希望下次还有机会,与诸位在这充满可能性的舞台上……相遇。”

爱丽丝也跳下椅子,礼貌地朝着人类阵地的方向挥了挥手,仿佛告别游乐园里新认识的朋友。

切希尔的身影则彻底虚化,只留下那标志性的、悬浮在半空的诡笑,以及一句袅袅的余音:“记住这次的感觉哦~下次迷路的时候,也许会发现更有趣的东西呢~”

紫色烟雾般的笑容缓缓消散。

那张下午茶餐桌,连同上面的所有器皿点心,也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笼罩战场的奇异光线、错乱的空间涪扭曲的时间流速,也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最原始的焦土、硝烟,以及两边呆若木鸡的军队。

一切恢复了“正常”。

除了那个还在被部下们心翼翼包围着、手里紧握着那把慢慢漏气变瘪的卡通充气锤、表情呆滞仿佛世界观重塑了一遍的魔族将军;除了那些莫名其妙完成了“战果”或遭受了“误伤”的部队;除了双方指挥官心中那浓得化不开的荒谬、无力与深入骨髓的寒意。

魔族督军们看着一片狼藉、士气降至冰点的部队,欲哭无泪。

这仗还怎么打?

人类老伯爵看着同样需要时间重整、但诡异“未损筋骨”的部队,也毫无胜利的喜悦。他只知道,他们刚刚在鬼门关前,被三个无法理解的存在,用最儿戏的方式,随意拨弄了一番。

是帮了人类?好像是的,魔族损失更大,阵型更乱。

是帮了魔族?好像也不是,他们确实执行了“出现战场”的命令,牵制了人类。

还是,他们谁也没帮,只是单纯地……玩了一场?

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和那场短暂却足够荒诞的“战场茶会”一起,成为橡木谷所有幸存者心中,一道难以磨灭的、带着疯狂底色的烙印。

而对于已经悄然离去、寻找下一个“有趣”地点的三魔组而言,这不过是漫长战争或者,漫长游戏中,一个令人满意的、的“实验场”。

他们收获了乐趣,验证了“合作捣乱”的可行性,并且,更加确信,比起明确的阵营与胜负,这种游走于边缘、制造不可预测混乱的状态,更符合他们内心的“真实”。

只是,他们偶尔也会想起那位银发的“房东姐”\/“索蕾娜姐姐”。

不知道她如果看到这场茶会,是会无奈摇头,还是……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