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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生死时速!南疆,唯一的生路!

逐日山脉边缘,雷击枯松。

树洞内光线晦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

并非血腥,而是金铁之气过盛所致。

陆沉静坐于黑暗中,指尖偶尔跳动一丝灰白电弧。那不是雷霆,是寂灭灵力高度凝练后撕裂空气的异象。

三日。

那块狂暴的金行大道碎片,终于被寂灭道基强行碾碎、吞噬。

过程酷烈,如饮铁汁。

但他挺过来了。

体内混沌金丹之上,一道锐利无匹的白色道纹已然成型。心念微动,指尖无需掐诀,便有一道无形剑气吞吐不定,割裂虚空嗤嗤作响。

五行已得其四,唯缺火。

根基虽稳,肉身的亏空却如干涸河床,急需滋养。

“咔嚓。”

陆沉起身,骨骼爆鸣如炒豆。

树洞阴影处,岩罡猛地睁眼,巨盾横陈,肌肉紧绷如蓄势待发的黑豹。

“主人。”

岩罡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走。”

陆沉没有废话,目光穿透树洞缝隙,望向南方。

北地已成死局。

幽冥教与玄冥宗的搜捕网,就像不断收紧的绞索。再留下去,要么沦为阶下囚,要么变成炼魂幡上的主魂。

唯有南疆。

那里多火山大泽,是火行灵物聚集之地。更重要的是,那是北地宗门的手伸不进去的蛮荒之所。

陆沉抬手,几道流光没入岩罡手郑

“敛息符,贴身藏好。神行符,含在舌下。”

他自己则换上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衫,脸色枯黄,背脊微佝,瞬间从一名筑基修士变成了一个落魄的游方书生。

岩罡默契地收起巨盾,换上一把缺口的朴刀,扮作随行护卫。

两人如两滴水,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茫茫林海。

……

五日后,鬼哭林。

腐殖质发酵的雾气终年不散,林间静得让人心慌。

陆沉脚步极轻,每一步都踩在枯叶的间隙。

突然。

他脚步一顿,袖中手指猛地扣紧了一枚漆黑圆珠。

神识边缘,三道强横的气息正呈品字形急速逼近。

躲不掉了。

“前方何人!止步!”

厉喝声如炸雷,瞬间撕碎了林间的寂静。

三道人影破雾而出。

为首者一身黑袍,袖口绣着狰狞鬼首,金丹初期威压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身后两名筑基后期弟子,目光阴鸷,手已按在储物袋上。

幽冥教。

真是阴魂不散。

陆沉面皮微抖,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惊惶,拉着岩罡踉跄后退。

“仙师饶命!晚辈墨辰,这是家仆石刚,我二人只是去金沙城投奔亲戚的散修……”

他声音微颤,带着南疆边缘特有的口音。

那金丹修士眼神如刀,神识肆无忌惮地在两人身上来回刮过。

在岩罡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轻蔑地扫过陆沉。

“投亲?”

金丹修士冷笑,掌心隐现一团幽绿鬼火:“近日北冥寒渊有要犯潜逃,宁杀错,不放过。摘下易容,放开神识,跪下受检!”

跪下受检,便是将性命交予他人之手。

若是平时,或许还有回旋余地。

但此刻,对方眼底那抹嗜血的红光明了一仟—他们根本没打算放人,只是在享受猫戏老鼠的快福

岩罡虎目圆睁,脖颈青筋暴起。

陆沉却按住了他的手,脸上堆起更加卑微的笑,哆哆嗦嗦地把手伸进怀里。

“仙师明鉴,这是……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他似乎在掏灵石。

实则,扣住了一枚加强版“玄阴蚀魂雷”。

距离三十丈。

一旦动手,必须瞬杀金丹,否则必死无疑。

就在陆沉指尖即将发力的刹那,他敏锐的神识突然捕捉到了头顶树冠中传来的一丝异样燥热。

那是……硫磺与腐尸混合的味道。

蚀魂火鸦!

这帮幽冥教的人太嚣张,肆无忌惮释放金丹威压,惊动了这些领地意识极强的凶物!

陆沉眼中精光一闪。

机会!

他原本要掏出的“玄阴蚀魂雷”,瞬间换成了一枚赤红色的丹药——“引兽丹”。

屈指一弹。

丹药化作粉末,无声无息地飘向那名金丹修士。

下一瞬。

“呱——!!”

凄厉的鸦鸣声如利钻刺入耳膜。

树冠炸裂,十几道漆黑的火影如流星般坠落!

拳头大的怪鸦,双目赤红,口喷碧绿鬼火,疯了一般扑向沾染了药粉气息的金丹修士。

“蚀魂火鸦?!该死!”

那金丹修士脸色剧变,顾不得陆沉二人,仓促祭出一面黑盾。

滋滋滋!

鬼火沾染黑盾,瞬间腐蚀出大片白烟,法宝灵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场面瞬间大乱。

“走!”

陆沉低喝一声,再无半点卑微之色。

他一把抓住岩罡,身形如电,两张“幻妖符”反手甩向左侧,化作两道虚影冲入迷雾。

真身却贴地疾行,借着混乱与雾气,向着右侧死角狂飙而去。

“混账!站住!”

身后传来金丹修士气急败坏的咆哮,紧接着便是更密集的鸦鸣与法术轰鸣声。

陆沉头也不回。

这一逃,便是整整两个时辰。

直到确信身后再无追踪气息,两人才在一处隐蔽的山涧停下。

岩罡大口喘息,背后冷汗浸透衣衫。

刚才那一瞬,真的是在鬼门关上跳舞。

“幽冥教疯了。”

陆沉面色阴沉,擦去额角的汗珠:“连这种偏僻路都设了金丹卡哨,地面走不通了。”

他看了一眼脚下坚实的土地。

“岩罡,遁地。”

岩罡二话不,身上黄芒涌动,包裹住陆沉。

两人身形缓缓下沉,消失在泥土之郑

既然地面无路,那就走地下。

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人活成了真正的幽灵。

昼伏夜出,在地下百米深处穿校

暗无日,泥土挤压的窒息感时刻伴随。

寂灭灵力将两饶生机波动压制到极点,好几次,头顶上方传来元婴老怪恐怖的神识扫描,如风暴般横扫而过。

只差一线,便是万劫不复。

陆沉始终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像一只在冰原上独行的孤狼,精准地计算着每一分灵力的消耗,每一次换气的时机。

终于。

一个月后。

随着最后一点泥土被拨开,久违的阳光刺得人双目流泪。

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宽阔无垠的大江,如巨龙横卧,波涛滚滚,奔流向东。

江风湿润,夹杂着一股蛮荒特有的草木腥气。

澜沧江。

江的对岸,便是南疆。

那是一片与北地截然不同的世界。

没有漫飞雪,只有无尽的苍翠与潜藏在密林深处的未知凶险。

陆沉站在江边,衣衫褴褛,满身尘土,但那双眸子却亮得惊人。

所有的狼狈、隐忍、逃亡,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无声的咆哮。

北地的账,暂且记下。

待我补全五行,重铸道基归来之时,便是清算之日。

“渡江。”

陆沉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力量。

一艘刻着避水阵法的渡船破开浑浊江水,载着两人,驶向那片充满机遇与死亡的土地。

船头。

陆沉迎风而立,青衫猎猎。

南疆,我来了。

灵火,我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