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衣深吸一口气,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
她跪坐起来,慢慢挪到床边,伸出手,不是去拉沈砚安,而是抚在大腿上。
“相公,你转过身来嘛。”
“夫君……”
“砚……安……”
苏寻衣声音很轻,温柔的撞进沈砚安心里,“我知道你难受,可是我喜欢你,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过来好不好?
你再不过来,我就生气了,以后再也不理你。”
沈砚安没得法子,“你把衣服穿好,我再转过来。”
苏寻衣随意拢了一下,“好了。相公……”
尾音拖的很长,使得沈砚安更心猿意马。
沈砚安走到床边,苏寻衣伸手拉住沈砚安的手,慢慢摩挲着紧握的指节,试图让沈砚安放松。
目光慢慢下移,落在了他身下无法忽视的隆起之处。
沈砚安顺着苏寻衣低头的目光看去,瞬间如同雷击。
强烈的羞耻和慌乱席卷了他,下意识想后退,想逃离,想遮掩。
“寻衣。你,你快躺回去。”沈砚安的声音都变流,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
然而,苏寻衣却异常固执。
不仅没有躺下,反而微微倾身向前,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轻轻的试探性的覆上那滚烫之处。
“唔……”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传来。
沈砚安浑身剧震,倒吸一口冷气,他想不到苏寻衣如此大胆,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可苏寻衣那只手,让他浑身发软,动弹不得。
“寻衣,我。”
苏寻衣清晰的感受到掌下,她抬起眼,双脸泛红。
屋外,雨打滢滢,屋内,满是旖旎。
“相公,我可以的,即便我们不同房,我也有别的办法,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
苏寻衣顿了顿,矮下了身子,双手同时覆了上去。
沈砚安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剧烈的心跳使得沈砚安开始紧张,浑身冒汗。
“相公,你放轻松。”
苏寻衣一把扯过沈砚安,沈砚安猝不及防,就被带倒在床上。
苏寻衣翻身而上,跨坐在沈砚安身上。
“相公,让我帮你,别推开我。我喜欢你,我爱你。”
苏寻衣委屈巴巴的看着沈砚安,沈砚安心一软,“好。”
沈砚安还在满脑子想的是尽快给苏寻衣一个完整的婚礼。
苏寻衣的樱桃嘴却吻上了那处。
“寻,寻衣……”沈砚安被震得语无伦次,身体僵硬。
“相公,让我疼疼你,嘘……”
沈砚安再也控制不住,一只手下意识按在苏寻衣的发顶,微微向下压去,另一只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
指节用力到泛白,将床单抓的皱成一团。
苏寻衣感受到了沈砚安的回应,也感觉到了沈砚安身体的变化,用自己能想到的方式去缓解他的痛苦。
别样的满足感和亲密,取代了最初的羞怯,让苏寻衣沉溺其郑
汗水顺着沈砚安的下颌滑落,他仰着头,呼吸急促,吼间发出愉悦的闷哼。
此刻两人都被情欲淹没,直到沈砚安身体突然松软了下来。
苏寻衣伏在旁边,沈砚安闭着眼,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慵懒。
苏寻衣慢慢支起身子,爬进沈砚安怀里。
沈砚安缓缓睁开眼,眼底情欲尚未散开,却多了几分复杂。
他看着怀中的苏寻衣,看着他微肿的红唇,想到刚才销魂的一幕。
“寻衣,我,我方才,失控了,对不起。”沈砚安语塞,不知道怎么表达。
苏寻衣伸出手指,轻轻按住沈砚安的嘴唇,没有责备,只有温柔的心疼和满足。
“我不怪你。
是我愿意的,沈砚安,我不想你难受,因为,你是我夫君呀。”苏寻衣声音轻柔带着沙哑。
这声夫君,带着无尽的依赖,落在沈砚安的心上。
沈砚安不再言语,伸出手,将苏寻衣抱得更紧,仿若怀中是此生最珍贵的宝藏。
“寻衣,我此生,定不负你。”
窗外的雨,变了。
沈砚安听着夜雨轻敲,苏寻衣不知何时睡着了。
他起床帮苏寻衣整理了一下身子,又帮她擦干净脚,才再次抱着苏寻衣一起入睡。
翌日,苏寻衣醒来,却不见沈砚安,床上也早已冰凉。
王婉婉一看到苏寻衣下楼,就发现了她略微肿胀的嘴唇。
“寻衣,这嘴巴是怎么了?你被蚊子咬了吗?
晚上叫言轩给你弄点驱蚊草,放在床头。”
苏寻衣尴尬的笑了笑,“哦哦,好的呀,婉婉。”
完就慌忙跑开了。
王婉婉一脸懵逼,看向萧婳,“寻衣这是怎么了?跑这么急,好像有狗追她一样。
也不怕摔着。”
萧婳淡淡一笑,“许是大狼狗吧。”
王婉婉刚嫁到王家,夫君就死了,自然是没有经历过风月之事。
但萧婳不一样,她是青楼女子,被迫周旋在那些人身边,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苏寻衣的异常。
看到苏寻衣和沈砚安这么幸福,她也在心底祝福他们。
随即又想到了石霖,也不知道他在药王谷怎么样了。
这么久了,也没有一个来信。
又想到石霖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
那种自卑感又从心头升起。
倘若她不是遇见石霖,便不会对他心生欢喜。
她依旧是那个名动下的花魁娘子。
可偏偏命运弄人,她既非清白之身,又不是清白背景。
要不是苏寻衣去衙门给她过了奴籍,她现在也只是一个贱民。
想着想着她又黯然伤神,心里泛起落雪那和石霖的回忆。
“石霖,我从未问过你,你是哪里人?”
“漳州人士,自学医。”
“石霖,你为什么不回药王谷?你喜欢我吗?石霖。”
石霖撑着油纸伞,为她挡去风雪,“我喜欢下雪,可我每次回漳州,都是夏。
注定是见不到雪了。
我喜欢雪,很喜欢,萧婳,如同你我初见,你像雪这般。
因为雪花就是不完整的,你一直是我心里那片雪的模样。
所以,我忍不住,想看看你。
找你,我不后悔,这就是我的杂念。
你不该,那样的。
你自诩烂人,可烂人也有烂饶味道,从头到脚尝过一遍才有资格评价。
即使你浑身臭味,也有人想尝尝不是吗?
你的名字,很好听。
萧婳,以后无需妄自菲薄。”
想着想着,萧婳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石霖,好想,你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