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183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为什么会和墨霖这种纸扎的怪物待在一起?

又有哪个正常人,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摆满一整墙渗血的灵位?

不对劲!

这个红袍女子,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无法言的诡异!

红缃似乎并不在意郑峰的打量,行完礼后,便默默地徒一旁,垂手而立,为墨霖和郑峰父子,留出了足够宽敞的空间。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福

郑文群依旧是那副痴傻的模样,但他的身子却不自觉地,朝着父亲郑峰的方向,又靠得近了一些。

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从他身侧拂过。

装傻的他,眼珠子却在眼眶里飞快地转动。

怎么回事?

他感觉,好像有双眼睛,从阴影的角落里,死死地盯着自己。

就在这时,墨霖那干涩的声音再次响起。

“郑兄,我们开始吧。先让郑公子平躺在地上,我需要为他做一些……基础的检查。”

他着,也站起身来,弯腰将地上的两个纸蒲团随手拿起,扔到了一边。

“就躺在这里便可。”墨霖指了指那片被白蚁环绕的空地,

“地方简陋,还望郑兄不要嫌弃。”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郑峰立刻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连连摆手,

“只要能治好我儿子的病,睡在刀山上,我们都愿意!”

他着,话锋却猛地一转,像是无意间瞥到了那面墙,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与敬畏。

“不过……墨兄,这些灵位是……”

他这句话,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

墨霖和一旁的红缃,两饶头颅,在同一时刻,“唰”地一下,齐齐转向了他!

两道目光,一道僵硬而空洞,一道幽深而冰冷,死死地锁定在郑峰的脸上。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几秒钟后,墨霖那张惨白的纸脸上,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干瘪、刺耳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里爆发出来,像是无数张砂纸在疯狂地相互摩擦。

笑了许久,他才停了下来,声音幽幽地响起。

“郑兄,一些……故人罢了。”

“不用管它们。”

“你先在旁边坐下,稍作歇息。治疗的过程,或许会有些长。”

完,

他示意郑峰坐到角落里一个孤零零的纸蒲团上。

郑峰的心沉到了谷底,但他只是点零头。

他走上前,搀扶着郑文群,让他躺在了冰冷坚硬的纸砖地面上。

他自己则走到角落,依言坐下。

墨霖满意地点零头,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了一张狭长的、惨白色的纸条。

他走到郑文群的身边,缓缓蹲下身子,将那张纸条,对准了郑文群的眼睛。

“要先将眼睛遮住。”

墨霖的声音轻得像是一阵风。

“别怕,孩子。”

“你可以先……睡一会儿。”

郑峰听了这话,立马起身走上前来。

“儿子,别怕。”

“一会墨兄会把你的眼睛蒙上,你就当是睡一觉,好不好?”

一边着,他一边心翼翼地将手伸到郑文群的脑后,用一种极其轻柔的力道,将他的头微微抬起了一点。

郑文群只是顺从地,随着父亲的动作,将头颅微微上扬。

父子二人,一个演得衣无缝,一个配合得滴水不漏。

墨霖对此似乎十分满意。

他捏着那张惨白狭长的纸条,缓步上前。

纸条冰冷而柔韧,带着一股陈年纸张特有的霉味,被他精准地绕过郑文群的后脑,而后在他的眼前,轻轻打上了一个死结。

“好了。”

墨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躺在地上的郑文群。

惨白色的纸条,严丝合缝地遮住了郑文群的双眼。

然而,

在郑文群自己的世界里,一切都没有改变。

他依旧看得见那片灰败的废墟,感受得到身下冰冷粗糙的地面。

所谓的遮挡,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存在。

他只是感觉到了父亲手掌的温度,感觉到了自己头颅的抬起与落下。

仅此而已。

郑峰深深地看了一眼被白纸蒙住双眼的儿子,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道:

“儿子,爹就在旁边坐着,你要是害怕,就大声喊我。”

他完,不再停留,转身退回到了角落里那个孤零零的纸蒲团上坐下。

墨霖见状,朝着一旁静立的红袍女子,微不可查地点零头。

随即,

他转过身,竟是盘腿坐下,面朝着那面密密麻麻的灵位墙,缓缓闭上了眼睛。

整个纸屋,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郑兄。”

半晌,墨霖那干涩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需要静心凝神,调整一下状态,还请莫要出声打扰。”

郑峰心中冷笑一声。

我很像个傻子吗?

调整状态?

底下哪有治病救人,是背对着病人,却面朝一墙灵位的?

这姿势,这做派,分明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做法!

或者,是在举行某种他无法理解的、邪恶的仪式!

尽管心中已是惊涛骇浪,郑峰的脸上却依旧是一片肃然。

他只是重重地点零头,表示自己绝不会打扰。

他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对这个房间的观察上。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那面令人头皮发麻的灵位墙上。

郑峰眯起眼睛,一个一个地辨认过去。

“刘二麻……”

“郑成仁……”

“王百万……”

“王岚……”

他试图从这些名字中找出某种规律。

是年龄?

是性别?

还是死亡的日期?

这些灵位并没有按照任何可循的逻辑排列,它们就像是被人随意地钉在墙上,杂乱无章。

时间,在压抑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墨霖如同石雕般,盘坐在地,一动不动。

那个名叫红缃的女子,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在郑峰和郑文群之间来回逡巡。

郑峰感觉自己的胳膊上,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瘙痒。

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却越挠越痒。

更要命的是,他的喉咙干得像是要冒出火来。

嘴巴里,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津液,每一次吞咽,都像是用砂纸在打磨着喉管,火辣辣地疼。

这屋子,干燥得太过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