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观测站的试炼场,金属地面泛着冷灰色光泽,四周的能量屏障闪烁着警告性的红光。赛文上司站在场地中央,胸口的计时器因之前的损伤仍泛着淡红。三个银色的模拟机器人呈三角之势将他围住,眼部光纹是警备队特有的执法频段。)
模拟机器人(同步机械音,像无数把冰冷的手术刀):340观测员,警备队怀疑你因情感越界偏离观测准则,现启动“禁忌形态激发试验”。我们将复制“泽尔达星系毁灭者”——星际海盗首领的能量特征,若你在战斗中激活白色形态并造成无差别破坏,将被判定为“失控风险体”。
(赛文上司的肩部铠甲骤然绷紧,试炼场的灯光映出他瞳孔深处的恐惧。泽尔达星系毁灭者——那个将弟弟囚在能量笼里,看着泽尔达人被屠杀的刽子手。他的能量特征里,混着弟弟的哀嚎与孩子们的哭声。)
赛文上司:(握紧拳头,指节撞出金属脆响)我不会失控。
模拟机器人:(齐声冷笑,躯体表面浮现出暗紫色纹路)是吗?(中间的机器人突然释放能量波,试炼场的全息投影瞬间切换——泽尔达星系的废墟在眼前展开,星际海盗的激光炮正扫射平民,弟弟的白色身影在能量笼里疯狂撞击,却只换来更密集的电流)这是你最深处的创伤记忆,足够激活禁忌形态了。
(赛文上司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的计时器开始发烫。体内的能量核心像被投入火种,白色的能量流顺着血管蔓延,所过之处,铠甲的银色逐渐褪去,染上珍珠母般的白。他的头镖发出嗡鸣,边缘开始扭曲成波浪状——禁忌形态正在觉醒。)
“哥!救我!” 弟弟的嘶吼从能量波中炸出,与记忆中审判庭的声音重叠。赛文上司的眼前闪过泽尔达孩子的断矛、地球孩子的扳手、赛文护着他们时的背影——无数画面搅成乱麻,白色能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模拟机器人:(释放出更强的能量波,复制出海盗首领的光剑)看清楚!这就是你弟弟失败的根源——他的保护欲,最终变成了文明的催命符!(光剑直指赛文上司的胸口,“现在,用你的白色形态毁掉它!就像当年你没能毁掉的遗憾一样!”)
(白色能量瞬间暴涨,赛文上司的眼部变成梯形光纹,波浪头镖蓄满能量,几乎要脱手飞出。但就在光剑即将刺中他的前一秒,他突然侧身,不是攻击机器人,而是用头镖狠狠砸向自己的能量核心!)
“嗡——” 剧烈的能量冲击让试炼场的屏障泛起涟漪。白色能量像被戳破的气球般缩回体内,赛文上司半跪在地,嘴角溢出能量液,胸口的计时器发出痛苦的蜂鸣。他成功压制了禁忌形态,代价是核心损伤进一步恶化。
模拟机器人:(显然没预料到这种情况,机械音出现紊乱)你在自残?这不符合战斗逻辑!
赛文上司:(喘息着抬头,梯形瞳孔已恢复原状,声音嘶哑却坚定)我的战斗逻辑里,没影为了胜利牺牲无辜”这一条。(他看向试炼场投影中仍在播放的泽尔达画面,“我弟弟的错,不是保护,是忘了‘克制’。”)
(突然,试炼场的全息投影被强行切换——是地球的实时画面:赛文正在非洲草原对抗偷猎者,他没有直接摧毁对方的车辆,而是用头镖打坏轮胎,再引导当地巡护员围堵。偷猎者被逮捕时,一个马赛族少年举着长矛对赛文鞠躬,那姿势,像在致敬一位并肩作战的伙伴。)
模拟机器人:(检测到画面,同步分析)该行为符合“有限干预”准则,但与你当前的自残行为无关。
赛文上司:(扶着地面站起,能量液在金属地板上晕开银色的花)有关。(他指向画面里的少年,“他学会了用长矛保护家园,不是因为赛文替他打赢了所有仗,而是赛文让他相信,自己的长矛也有力量。” 他看向机器人,“这就是我和我弟弟的区别——他想当救世主,而我只想当见证者。”)
(试炼场的屏障突然打开,督查官的身影出现在入口,红色披风在气流中翻动。他看着地上的能量液,又看向赛文上司胸口黯淡的计时器,眼神复杂。)
督查官:(沉默片刻,对机器人下令)停止试验。(他走到赛文上司面前,蹲下身,“你就这么怕变成他?”)
赛文上司:(抬头直视他,眼部光纹虽弱却清亮)我怕的是,用“保护”的名义,夺走别人站起来的勇气。(他的指尖轻轻抚摸计时器,“自残不算什么,总比让地球变成第二个泽尔达好。”)
(督查官没再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机器人撤离。试炼场恢复寂静后,赛文上司才缓缓倒下,意识在模糊前,私人终动出赛文的通讯:“刚才感应到你的能量波动很奇怪,出什么事了?”)
(他用尽最后力气回复:“没事。记得告诉孩子们,他们的长矛比光剑有用。” 发送完毕,终端自动保存下刚才自残的画面——不是为了纪念痛苦,而是为了记住:克制,有时比力量更重要。)
(场景渐暗时,试炼场的灯光照在那滩银色能量液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撒在地上的星星。赛文上司的呼吸渐渐平稳,胸口的计时器虽然仍亮着红光,却比之前多了一丝沉稳的节奏——那是他与自己和解的证明:他不必成为弟弟,也不必成为别人,只需守住“见证”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