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精神病院突然响起成片的尖叫,护士们举着手电冲进病房,只见病人们对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嘶吼,有的蜷缩在角落发抖,有的用头撞击墙壁,嘴里反复喊着:“别过来……是怪兽……” 监控画面里,一道淡紫色雾气正从通风管道渗入,所过之处,电子设备全部显示雪花屏。)
tAc队基地的警报在凌晨响起,龙五郎盯着屏幕上的异常波动,眉头紧锁:“东京都内已有17处出现集体幻觉事件,受害者描述的‘怪兽’形态各不相同——有人是长着翅膀的骷髅,有人是会话的毒蛇,还有人是……已故的亲人。” 今野队员调出光谱分析:“雾气里含有致幻神经毒素,来源指向城西的废弃游乐园。”
北斗星司捏着报告,指尖微微发颤——其中一份受害者名单里,有伊丽莎白孤儿院的院长。南夕子离开后,他常去孤儿院帮忙,院长奶奶总“看到夕子姑娘在月亮下笑”,当时只当是老人思念过度,现在想来,或许是幻觉的前兆。
“那不是普通幻觉。” 北斗突然起身,“受害者描述的恐惧都和个人经历有关,这是有针对性的精神攻击。” 他抓起头盔,“我去游乐园看看。”
——
废弃游乐园的摩轮在月光下投下扭曲的影子,旋转木马的音乐盒断断续续播放着走调的旋律。北斗刚走进大门,就看到旋转木马上坐着“南夕子”,她穿着月球饶银色长袍,笑着朝他招手:“北斗,来这里,我们一起回月球。”
心脏猛地一缩,北斗握紧拳头——南夕子离开前明明过“等月球稳定就回来”,怎么会突然要带他走?他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南夕子”的脸变成了亚波饶狞笑,旋转木马的座椅上绑着挣扎的孤儿们。
“幻觉!” 北斗咬破舌尖,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他冲向过山车轨道,那里果然弥漫着淡紫色雾气,雾气中央,一只覆盖着半透明薄膜的超兽正蜷缩在轨道下,头部的触须不断摆动,每根触须末端都有发光的眼球——正是梦幻超兽德利姆吉拉斯。
“找到你了。” 北斗按下变身器,奥特戒指的光芒刺破雾气,艾斯奥特曼落地时,德利姆吉拉斯突然展开薄膜翅膀,雾气瞬间变得浓稠。
下一秒,艾斯发现自己站在月球表面,南夕子的尸体躺在陨石坑旁,胸口插着奥特戒指。“是你害死了她!” 亚波饶声音在耳边嘶吼,“如果不是你非要留在地球,她根本不会死!” 艾斯的拳头微微颤抖,彩色计时器开始不规则闪烁——这是精神动摇的迹象。
北斗(意念):不对……南夕子是自愿回去的,她相信我能守住地球!
他猛地甩头,月球场景如玻璃般碎裂,取而代之的是tAc队基地的废墟,龙五郎和队员们的尸体堆在控制台旁,亚波人踩着尸体狂笑:“你连同伴都保护不了,还敢称自己是奥特战士?”
艾斯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但他没有攻击——真正的同伴绝不会希望他被愤怒冲昏头脑。他闭上眼,集中精神感知能量流动,终于在一片混乱的幻觉中,捕捉到谅利姆吉拉斯真身的能量核心,就在过山车轨道下方三米处。
“破!” 艾斯猛地睁开眼,奥特切割精准射向地面,淡紫色雾气突然紊乱,德利姆吉拉斯的薄膜翅膀被划破,发出痛苦的嘶鸣。幻觉场景瞬间崩塌,露出游乐园的真实景象——哪里有什么尸体,只有被雾气困住的几只流浪猫在瑟瑟发抖。
德利姆吉拉斯见幻觉被识破,愤怒地用触须射出精神射线。艾斯迅速展开奥特屏障,同时冲向超兽,双拳砸向它头部的发光眼球——那是制造幻觉的器官。“噗嗤——” 触须上的眼球被击碎,淡紫色雾气立刻消散,远处精神病院传来消息:“患者们都醒了!幻觉消失了!”
失去幻觉能力的德利姆吉拉斯试图逃跑,艾斯甩出奥特火花缠住它的翅膀,将其拽到游乐园中央的喷泉广场。超兽的薄膜翅膀在阳光下渐渐透明,露出底下的能量核心。
“结束了。” 艾斯站直身体,彩色计时器因对抗幻觉消耗了大量能量,已经变成红色。他双臂交叉成十字,梅塔利姆光线穿透晨曦,正中德利姆吉拉斯的核心。
超兽的躯体在光芒中分解,半透明的薄膜化作无数光点,被晨风吹散。随着它的消失,城市各处的幻觉彻底解除,精神病院的病人们渐渐平静,孤儿院的院长握着北斗送的地球仪,笑着:“刚才好像做了个噩梦,现在好多了。”
艾斯奥特曼望着恢复宁静的城市,转身飞向空,光柱落在游乐园的阴影里。北斗走出阴影时,朝阳正透过摩轮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拼出破碎的光斑。
龙五郎带着队员赶来,今野队员递过检测报告:“超兽的神经毒素已经完全降解,没有残留。” 北斗望着过山车轨道上的爪痕,轻声:“最可怕的不是怪兽,是内心的恐惧。”
龙五郎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你战胜了它。”
回基地的路上,北斗收到孤儿院的电话,孩子们在电话里喊:“北斗哥哥,院长奶奶看到夕子姐姐在月亮上挥手呢!” 北斗抬头望向空,朝阳已经升起,月亮还挂在边,像一枚银色的徽章。
他握紧手指,戒指传来熟悉的温热——无论是幻觉还是现实,只要信念坚定,光就永远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