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鳞荒虞疏,望了眼黑沉的,双手插兜,慢慢沿着街边走,耳边皆是车水马龙快速穿行的快节奏声音。
她不知道,明明没那么喜欢他,也谈不上多在乎,为什么看见他跟其他女人亲密,她心里会有种从没有过的感觉。
一种涩涩的,难受的,又无法言的憋屈福
这种感觉,让她想冲上去揍他,质问他:哥哥不是只喜欢我,为什么要让别人碰你。
可是她忍住了,也更难受了。
因为,理智告诉她,自己是没有立场的,也没有资格干预他任何决定行为。
她不想再见他了,不想他了,去死吧秦燊。
“老大,你等等我呀。”顾五一出电梯就在追秦燊。
老大脸上的嫌弃和反感都不是装的,以前他以为老大怕不是喜欢男人,或者对他们几个有想法吧。
直到他把虞疏带到他们面前,顾五才知道,那些他都不喜欢,所以会生理不适,而如果遇到他心理生理都喜欢的人,老大就像变了个人,变得……很来……
“李少爷,您要查什么监控都行,但顶楼是不行的。”这边经理正跟一位少爷道歉。
“我不管,老子是VIp还是赴顾少的约被打了,在你们顶楼被打的,无论怎么样,你们得负责,我要找到这个女孩,我要她跪下道歉。”李少很猖狂,又揉了揉腰。
“妈的,别让我知道是谁……”李少恰好转头见到顾琛,立马跑来拉住他。
“顾少爷,你,你跟经理,我要查一个人,一个没邀约居然敢上顶楼钓凯子的女人,她咔咔一个过肩摔,砸得我是分不清东南西北,怕都有内伤了。”
“快跟经理,带我查监控。”
顾琛哪有心思管他的事:“滚犊子,爷哪有空管你,没看见我忙着吗?”
李少一看,顾少拉着的不就是秦少吗,哦不,现在要叫秦总了:“经理你看看,你们东家都在这里,这监控得查了吧。”
经理忙上前弯腰:“秦总,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她戴着口罩墨镜包裹得很严实……而且……”他看了眼顾琛。
从顶楼有躁动,他们十二分警惕,生怕秦总有需要的,这李少来找监控,他们都在看东家发飙,自然也看到门口谁把李少打了,但按规矩,顶楼监控除非有相关部门出示的证明,是不允许客人查看的。
看着两人拦着他,秦燊心情烦躁,扯了扯领带,十分不耐:“。”
经理抬手,一领队和服务员上前道:“那位姐,是顾少的朋友,而且有聊记录为证。”
服务员还留存了照片证明,和虞疏的签名,递过去给顾琛看。
一般人是不会信的,但顾少的朋友,这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而且的确是顾少的朋友。
“咦,这是我私人号呀,我对谁这么有礼貌?怎么还有点狗腿子的意味?”顾琛看着信息截图沉思,他会发一长串信息,别人只回一个“嗯”“哦”“好”这种敷衍他的有谁。
除了大哥他们四个,还迎…
他立马松开抓住秦燊衣服的手,站直身体:“燊,燊爷,这监控得查……”
秦燊蹙眉,就听顾五道:“是,好像是嫂子啊……”
秦燊:“!!”
转眼,几人已经站在监控室了,看着单手过肩摔将李少摔倒的人确实是个咖色卷发的女人。
“就是她,给我查她,我要她付出代价。”李少激动了。
“是,嫂……”顾五扫了周围一眼低声问:“是虞姐吗?”
包得严实,他也没看出来,但摔人那下确实挺利落的。
秦燊“嗯”了声,转头扯下领带,缠在手上看向李少:“查她?下跪?道歉?”
李少顿了顿:“秦,秦总怎么了?”
他欲要后退,秦燊的拳头已经挥过来了。
“砰……”
他的朋友,自己都舍不得一句重话,这算什么东西敢要让她下跪、道歉。还有,明明是他心怀不轨想占朋友便宜,她才动手。
更气的是,朋友看见他在这种环境,还看见他被其他女人扑了,会不会觉得他脏了。
“砰搭……”没揍几拳,李少已经鼻青脸肿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顾琛忙拉住发火的秦燊:“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他又对李少道:“那是……”
“我妹妹,医药费我出了,不许骚扰她,听到没?”
李少忙点头:“错了,我错了。”
秦燊丢下领带,暗骂了一句,又非常头疼,他为什么要自己抹黑自己的名声,为什么要答应席老二和这几个狗崽子的提议,装什么风流纨绔,草!
秦燊原本今是要回秦家见老爷子的,但因这件事,他连夜回了华苑,可朋友不在华苑。
问了张风黎,他才是去找莫风染了。
漫音酒馆,莫风染兼职的地方。
唱完歌的莫风染,走下台,看着喝着白开水的虞疏问道:“疏姐,怎么想着来我这儿了,不是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地方吗?”
虞疏不语,又喝了口白开水。
是呀,她连喝酒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喝水了。
“疏姐,你……有心事?”几乎从没看见虞疏这副茫然又似生闷气的样子。
虞疏捂住心口,疼,好疼……
她对莫风染摇摇头,又是平静冷漠的样子:“我没事,先回去了。”
虞疏走了莫风染都是懵的,可看到秦燊低气压的出现在这里,并询问疏姐去哪里了,似乎她明白为什么疏姐闷闷不乐。
因为男人。
而沿着街边走的虞疏,越来越疼,脸色白得吓人,她没喝酒,没有想他,为什么,为什么病毒又发作了。
她看见一个公园广场,有不少人在跳广场舞,慢悠悠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想缓缓,可心脏“砰砰”的越跳越快,尖锐疼痛的感觉让她全身发抖难受。
她昏沉的想拿电话,打给鸽子,可是电话落在霖上,她想捡又没力气。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时,一个人影映入眼帘,他身着风衣、皮鞋,慢慢向自己走过来。
虞疏觉得熟悉,想睁眼看清人,可她太痛了,慢慢疼昏了过去,躺在了公园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