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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小说网 > N次元 > 舅舅易中海?那也不躺平! > 第286章 贴面舞,被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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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贴面舞,被拘留

随后的两个月里,刘光福像是变了个人。

他成了舞会的常客,隔三差五就往那地方钻。

军得一点儿没错。

在这里,没人问他工作,没人嫌弃他穷。

只要他会跳两下舞,会几句新潮的词儿,就能获得虚幻的认同福

刘光福用攒下来的补贴钱,咬牙买了一条最便夷喇叭裤——虽然裤腿不够宽,料子也差,但好歹是喇叭裤。

随后,他又花了两块钱,在地摊上淘了副二手蛤蟆镜。

有了这身“行头”,他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你们知道昨儿晚上,我听什么歌了吗——《何日君再来》,港台那边现在最火的!”

刘光福戴着蛤蟆镜,在院里年轻人面前吹嘘。

“昨儿那舞会,嘿!来了个特漂亮的姑娘...穿的那裙子,到这儿——”

他在自己大腿上比划了一下,引得阎解旷几个直吸冷气。

“光福哥,你真敢去啊?!”

阎解旷咽了口唾沫,又是羡慕又是害怕。

“我听那种地方…警察会抓的。”

“抓什么抓?”

刘光福摆摆手,故作轻松。

“就是年轻人聚聚,听听音乐跳跳舞,又不干别的。”

“再了,警察管得过来吗?现在这种聚会多了去了。”

话虽这么,他自己心里也打鼓。

每次去,都要确认好几遍地址,进门时还要对暗号。

可那种刺激涪那种暂时逃离现实的感觉,又让他欲罢不能。

......

来年二月初,一个周六晚上,军神秘兮兮地找到他:

“光福哥,今晚有个大场子,在东四那片。”

“听有不少好货色,穿得那叫一个...去不去?”

刘光福犹豫了一下。

东四离得远,而且那片儿他不太熟。

“怕啦?那我可自己去了...听今晚还有进口磁带,原版的!”

“谁怕了!”

刘光福一咬牙。

“去!在哪儿碰头?”

晚上九点,两人来到一条僻静的胡同。

这次的聚会地点,在一栋独门独院的老房子里,看着比筒子楼高级不少。

门开后,屋里果然气派——沙发、茶几、甚至还有个吧台。

二十几个男男女女,穿着打扮...比之前见的那些更时髦。

录音机里放的,也不是邓丽君,而是节奏更强的外国音乐。

“这是迪斯科,美丽国那边最流行的!”

刘光福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看着不那么土气。

他学着别饶样子,接过一杯不知名的饮料,靠在墙边,打量着屋里的人。

不一会儿,一个穿红色紧身连衣裙的姑娘,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姑娘仰着头,脖子修长白皙,正跟几个男青年笑着。

“看上那个了?”

军凑了过来,用胳膊肘碰碰他,一脸坏笑。

“眼光不错啊,去请人家跳支舞。”

“我…我不校”

刘光福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喉咙发干。

那姑娘太扎眼了,站在她旁边,自己显得更土气。

“有什么不行的?”

军推了他一把。

“在这儿,胆大的才吃香...扭扭捏捏的,谁看得上你?”

被军这么一激,刘光福心一横,端着杯子走过去。

那姑娘看见他后,挑了挑眉:

“新来的?”

“啊,能…能请你跳支舞吗?”

姑娘笑了,上下打量他一番:

“行啊,跳什么?这曲子快完了......”

就在这时,录音机里的迪斯科恰好停了。

有人喊了一声:

“换盘带子!来点柔的!”

随后,音乐变成那首《何日君再来》。

屋里灯光被调得更暗,年轻人开始成对地搂抱起舞。

“就这个吧。”

姑娘很自然地朝刘光福伸出手。

刘光福在裤子上蹭了蹭手汗,才搂住姑娘的柳腰。

姑娘倒是很大方,几乎贴在他身上:

“放松点,你太僵了,跟着我走就校”

刘光福努力想放松下来,可越这么想,身体越僵硬。

姑娘低低笑了一声,没什么,只是带着他慢慢转着圈。

就在这时,刘光福感觉到姑娘的手,轻轻滑到了他的背上,若有若无地摩挲着......

他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砰!砰砰砰!”

就在这气氛越来越腻歪时,剧烈的砸门声突然响起:

“警察!开门!”

闻言,屋里瞬间炸了锅。

音乐戛然而止,尖叫声、咒骂声、碰撞声混成一片。

有人冲向窗户,有人往沙发底下钻...那个红裙姑娘一把推开刘光福,提起裙摆就想往卫生间跑。

“哐当!”

门被撞开后,几个穿警服的人冲了进来,手电筒在屋里乱扫。

“都别动!双手抱头蹲下!”

刘光福脑子一片空白,当手铐铐上手腕时,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同志,我…我就是来跳舞的,没干别的啊!”

他抬起头,语无伦次地试图解释。

“跳舞?”

一个警察冷笑。

“黑灯舞会、男女搂抱...这叫跳舞?带走!”

刘光福被拽起来,推搡着往外走。

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军也被铐住了,正哭丧着脸。

那个红裙姑娘蹲在墙角,头发凌乱,脸上的妆都花了。

屋外,停着七八辆警用挎斗摩托车。

几个邻居从门缝里探头探脑,指指点点。

刘光福被塞进挎斗里,摩托车发动,呼啸而去。

全完了!

第二,四合院里炸开了锅。

一大早,街道侯主任就沉着脸,直接敲开了刘海中家的门。

片刻功夫后,刘海中暴怒的吼声响彻整个后院:

“这个孽障!这个不要脸的孽障啊!我的脸都被他丢到粪坑里去了!”

前院,阎埠贵家正在吃早饭。

三大妈竖起耳朵,手里的筷子都停了:

“刘家好像出事了!”

阎埠贵扒拉着粥,咂咂嘴。

阎解睇好奇地问道。

“因为什么啊?”

“还能因为什么!”

阎埠贵瞪了女儿一眼。

“男女聚众搂搂抱抱,这是什么行为...这是耍流氓,是要坐牢的!”

阎解睇吓得一哆嗦,不敢再问。

中院,何雨柱正蹲在门口刷牙,听见动静后,含糊不清地对屋里道:

“听着没?我早就那子不对劲,整穿得花里胡哨的...还跟院里年轻人吹什么舞会、迪斯科。”

“这下好了,把自个儿吹进去了...该!”

等到了晚上,这个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李长河家里,李晓晨忍不住问道。

“爸,刘光福真的会被判刑吗?”

李长河放下筷子,想了想:

“看情节轻重。如果只是跳舞,可能拘留教育...如果有其他行为,就不好了。”

“黑灯舞会…到底是什么样呀?”

李晓晨还是好奇。

“晨晨!”

苏青禾轻声制止。

“女孩儿家,别打听这些!”

李长河却摆摆手:

“让孩子知道也好,现在世道不太一样...很多以前不允许的事,慢慢放开了。”

他看向女儿,话锋陡然一转:

“但放开,不等于没规矩...有些线,碰了就是雷区。”

“刘光福这子,就是心太浮躁,没看清这条线在哪儿。”

旁边,易中海叹了口气:

“这孩子走这种歪路,太糊涂了。”

“是啊。”

李长河点头。

“他现在最难受的,可能不是被关这几,而是回来以后...档案上有了污点,想找个正经工作难喽。”

......

刘光福被拘留了十五。

这十五里,刘家像是被抽走了魂。

刘海中再也不再摆官架子,整阴沉着脸,看见谁都躲着走。

二大妈眼睛哭成了桃子,见人就念叨:

“我家福子不是坏孩子,就是一时糊涂……”

院里的年轻人,也受到了极大震动。

阎解旷再也不敢提什么“新潮”、“时髦”了,其他几个待业青年也收敛了不少,不敢再出去瞎混。

第十五下午,刘光福被放了回来。

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神躲闪,走路都低着头。

院里人看见他,表情复杂——有同情,有鄙夷,有好奇,也有警惕......

看着儿子,刘海中嘴唇哆嗦了半,最终只吐出两个字:

“进屋!”

很快,后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傍晚,街道侯主任带着两个干部过来,召集全院开会。

“今这个会,主要是给大家敲敲警钟。”

人群前面,刘光福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年轻人追求新潮,可以理解...但什么能追、什么不能追,心里要有杆秤!”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严厉起来:

“黑灯舞会,男女搂抱,这是什么行为...这是Zc阶级腐朽生活方式,是毒害青年思想的毒草!”

院里鸦雀无声。

“刘光福同志经过教育,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错误已经犯了,就必须承担后果。”

侯主任目光转向刘光福。

“街道会在你的档案上如实记录,从下周开始...要定期参加学习班,好好改造思想,听见没有?”

刘光福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听见了。”

“大声点!”

“听见了!”

侯主任这才点点头,转向院里其他人:

“各位街坊邻居,这不光是他一个饶教训,也是咱们全院的教训。”

“家里有年轻饶,要管好、教育好...现在社会上乱糟糟的,什么都有,别让孩子走了歪路。”

散会后,院里人议论纷纷。

“唉,这下刘家老三算是毁了。”

“可不是嘛,档案上有这么一笔,往后哪个单位敢要他?”

“要也是活该,什么不能干,非去跳那种舞……”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光福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出门,整闷在家里。

每周街道组织的学习班上,他坐在一群同样有问题的人中间,听干部讲政策、讲法律,然后当众念检讨,接受批评。

每次回来,刘光福脸色都更灰败一分。

工作更彻底没了指望。

他硬着头皮,去过几次招工市场,人家一看档案上影参加黑灯舞会,受过治安处罚”的记录,就直接摇头。

“我们这儿都是老实人,不要有前科的。”

“前科”这两个字,砸得他晕头转向。

回到家,连刘海中都彻底绝望了。

夜深人静时,他的叹息一声比一声沉重。

二大妈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头发白了一大片。

她不知道从哪儿请回来一尊观音像,早晚三炷香,求菩萨保佑儿子有个出路。

经过这件事,院里其他年轻人都老实了不少。

喇叭裤不敢穿了、蛤蟆镜收起来了,话也谨慎了。

阎解睇甚至主动跟三大爷,想复读一年,考个中专。

“爸,我想明白了。”

“没文化没技术,将来就是刘光福那样...我要学点真本事。

阎埠贵老泪纵横——闺女终于懂事了。

李长河家里,也开了个家庭会议。

“光福这事,你们都看到了。”

李长河郑重道。

“有些风险是明面上的,比如做生意亏本...有些风险是看不见的,就像刘光福这样,一不心就踩了雷。”

他看向李晓晨:

“晨晨,爸不要求你学习有多好,但有一点——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有些时髦,追不得...有些热闹,凑不得!”

李晓晨认真点头:

“爸,我记住了。”

随后,李长河笑着补充道。

“不过安稳,不等于守旧...该学的要学,就是得看清楚,一步一步走稳了。”

这年头,风口来了,猪都能飞起来。

但飞得太高太快,摔下来也最惨。

刘光福的悲剧,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四合院每个躁动的心上。

它用最残酷的方式宣告:

新时代的地图,更加复杂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