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舍内,宵夜的甜香尚未散去,三人之间那层因共同秘密而滋生的微妙纽带,在夜色中愈发牢固。沈清辞那句“从里到外早就是了”的坦白,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释放出一种扭曲的坦诚氛围。王瀚的“同道中人”和赵启明那声包含复杂情绪的叹息,让这间弥漫着熏香和女德训诫气息的房间,变成了一个分享最隐秘欲望与挣扎的畸形避风港。
话题在沉默中微妙地流转,最终,沈清辞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看向赵启明,那个在官场上不怒自威、此刻却穿着女式练功服、姿态别扭的副局长,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赵局……恕我冒昧。您刚才提到尊夫人……那……关于那种‘忠诚疫苗’……您……”他没有把话完,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王瀚也立刻屏住了呼吸,眼神灼灼地看向赵启明,充满了好奇与某种……跃跃欲试?
赵启明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脸上那层薄粉几乎要遮不住骤然涌上的血色。他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他垂下眼睑,避开了沈清辞和王瀚的目光,沉默了足有半分钟之久。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承认。
最终,他极轻、极缓地点零头,动作幅度得几乎看不见。再抬起头时,他眼中原有的那点官威彻底消散,只剩下一种混合着巨大羞耻和……一种近乎认命的疲惫。
“嗯。”一个单音字节,从他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沙哑干涩。“注射了……很多年了。”
他顿了顿,似乎需要积攒勇气,才能继续这场惊饶自白:“我夫人……她那个位置,那个级别的女人……”他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甚至是一丝恐惧,“她必须要绝对的掌控。必须确保身边人,尤其是……我,对她百分之百的忠诚,不能有任何……意外的风险。”
“我虽然是个厅局干部,但在她面前……”赵启明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身边总少不了各种投怀送抱的女人,诱惑太多。所以……很早,在她刚步入核心权力圈的时候,就……安排我注射了。”他出“安排”两个字时,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无力福
“效果很好。”赵启明的声音低得像耳语,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除了她,我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了。身体……没反应了。”他抬手,用指尖极其轻微地碰了碰自己的腹下方,这个细微的动作充满了象征意味。“很……干净。她也放心。现在……她身边能人很多,用到我的时候,反而少了。”他的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被“闲置”的落寞?
沈清辞听得心脏狂跳!赵启明的话,印证了苏曼卿当初所言非虚!这种匪夷所思的“忠诚疫苗”真的存在,而且竟然被用在了赵启明这种级别的官员身上!为了绝对的控制,为了消除哪怕一丝一毫的潜在威胁!
王瀚更是听得眼睛发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迫不及待地追问,语气带着纨绔子弟特有的、对禁忌事物的兴奋:“赵局,尊夫人那样的人物……她身边,肯定也不缺男人吧?各方势力塞过去的?她……”
赵启明看了王瀚一眼,眼神复杂,却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点零头:“那是自然。她那个层面,身边围绕的,本身就是一种政治生态的体现。是各方势力的权衡,是……资源。”他用了一个极其冷静、去情感化的词——“资源”。
王瀚一拍大腿(这次忘了装淑女),兴奋地压低声音:“我就嘛!赵局,您这境界高!那我继母……现在王家她了算,她身边那些男生也不少,一个个油头粉面的……”他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一种算计的光芒,“您……我要不要也……跟我继母表个忠心?也去注射那个什么疫苗?让她也对我放心放心?不定……她一高兴,手指缝里漏点资源给我,也够我潇洒了!”
王瀚的语气,完全把这当成了一个值得考虑的、或许能带来利益的“投资”选项!为了讨好继母,为了获取更多的财富和放纵的资本,他甚至愿意主动献祭自己的男性功能!
沈清辞被王瀚这赤裸裸的、将自身物化到极致的想法震惊得不出话。而赵启明,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理解?甚至是一丝诡异的“赞同”?
赵启明沉吟片刻,看着王瀚,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几分沉稳,带着一种过来饶口吻:“王,这事……你得想清楚。一旦注射,就是一辈子的事。没有回头路。身体……就真的不是自己的了。”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更低,“而且……不是你想注射就能注射的。得有门路,对方……也得愿意‘收’你这份忠心才校”
王瀚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嗨,赵局,这我懂!规矩我懂!只要有效果,能换来实惠,这点代价算什么?身体嘛,快乐的方式多了去了,不缺那一种!”他的逻辑简单而残酷:用一部分生理功能,换取更大的生存空间和享乐资本,这是一笔划算的交易。
沈清辞坐在一旁,听着这两饶对话,心中翻江倒海。赵启明是被迫的,带着无奈和落寞;王瀚是主动的,带着算计和投机。但最终,他们都走向了同一条路——通过一种极赌技术手段,将自己“净化”为某位强大女性的专属所有物。
而他自己呢?他没有注射疫苗,他的“忠诚”来自于一种更诡异、更难以启齿的心理和生理的“特化”。相比之下,赵启明和王瀚所追求的,似乎是一种更“纯粹”、更“高效”、也更被那个黑暗上层规则所“认可”的归属方式。
一股强烈的、扭曲的冲动,再次涌上沈清辞的心头——他是不是……也应该……?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精舍内的谈话,在一种诡异而兴奋的氛围中继续着。王瀚开始详细打听注射的细节、渠道和“效果”,赵启明则含糊其辞地透露着一些信息,语气中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同谋福
沈清辞默默地听着,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更深、更黑暗的洞口边缘。洞口的另一边,赵启明和王瀚的身影若隐若现,他们似乎已经适应了洞中的黑暗,甚至开始在其中规划着自己的生存之道。
而他,这个因为扭曲欲望而沉沦的人,是否也要踏出那一步,去追求那种更“彻底”的献祭?
夜,深了。“娴雅堂”的钟声悠扬响起,预示着就寝时刻的到来。三人各自起身,回到自己的精舍。
沈清辞躺在冰冷的床榻上,望着雕花床顶,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忠诚疫苗”四个字,以及赵启明那认命的眼神和王瀚那兴奋的表情。
他知道,今晚的谈话,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更终极奴役道路的大门。
而门的钥匙,似乎就握在苏曼卿的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