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福伦到尔泰燕子的船上去看看他们。
“福大冉。”
韶华跑上前,环臂抱住福伦的大腿,昂起头,脆生生喊着:“爷爷!”
然而,昨的事,虽然没有惊动老佛爷和皇上,却还是传到了福伦的耳朵里的。
福伦本是来走动走动而已,没想找这东西的麻烦。
谁料,这家伙自己先赶上来了。
那可得收拾收拾。
“哼,自投罗网是吧?”福伦架起韶华的胳肢窝,将韶华抱了起来,举到跟他能够平视的高度。
韶华咬着手指,不解地问:
“爷爷,什么是自投罗网呀?”
福伦语气有些严肃,“你马上就知道了。我问你,昨晚,你是不是趁阿玛额娘睡着,跳水里去?”
“您怎么知道呀?爷爷,我是不是很厉害?我竟然能游过去诶!”家伙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福伦冷笑着反话,“厉害厉害,特别厉害。”
这可把家伙美的,扬着下巴,得意洋洋地应:
“嘿嘿,我就我厉害吧~”
“阿玛,您来了。”尔泰和燕子出来了。
福伦盯着家伙看,头也不回地问:
“你们昨晚收拾她没?”
燕子回答:“收拾了收拾了,让她扎了好一会儿马步呢!”
“才这样?尔泰,去拿板凳,找藤条,把这捣蛋丫头的屁股打开花!”福伦吩咐尔泰。
韶华闻言脸色一变,她慌乱不解地问:
“爷爷,您刚才不是还夸我厉害吗?怎么就要打我?别!别打!”
福伦不理她,催促尔泰:
“尔泰,还不快去?”
“阿玛,算了算了,罚过了,罚过了。”尔泰伸手想夺回女儿。
“滚一边去。燕子,你去拿!”福伦转而吩咐燕子。
燕子愣了一下,也觉得这调皮鬼,是该收拾收拾,心疼也总比以后出什么事后悔强,“……好吧。”
板凳搬来了,藤条也递来了。
但福伦也是而已,哪舍得真打?
福伦将她放趴在板凳上,接过燕子手里的藤条。
然而,福伦才刚放下她。
她就要溜,但短腿就是短腿,没跑远,就被抓回来。
福伦又将她按趴在板凳上,按着她的腰杆,问:
“我问你,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爷爷饶了我~”家伙讨饶。
福伦当然还是心软了,“好,那爷爷就再信你一次,这次本来是要打你二十下的,但今只打你两下,剩下的先欠着,下回再这样,非补回来不可。知道没有?”
韶华委屈巴巴地:“知道了~爷爷轻点儿!”
福伦不轻不重地象征性甩了两下。
可这鬼倒是嚎起来了,“哇啊呜呜呜呜疼……”
福伦拔高音量,吓唬她:
“你给爷爷记住了,下回再犯,这次欠的也得补上。”
韶华哭得凄凉,“哇呜呜呜……你们都好凶呜呜呜……”
“下回再敢更凶!”福伦把藤条丢到一旁。
燕子教韶华:“还不跟爷爷不敢了?”
“哇呜呜,爷爷,我不敢了。”韶华揉着身后。
“嗯,去玩吧!”福伦松开她。
韶华抹着眼泪跑开。
福伦摇摇头,“尔泰,你啊,慈父多败女。”
尔泰扁扁嘴。
……
另一边,皇上批奏折批得有些困倦了。
忍不住打了个盹儿。
很快,他就进入梦乡——
他听见了一阵歌声:
“茫茫~水茫茫~”
“望断涯~人在何方~”
“记得当初~”
“芳草斜阳~雨后新荷~初吐芬芳~”
皇上发现,这歌声,这音调,好熟悉啊!
他带着几分慌乱,急切地环顾四周。
只见,是夏雨荷手持琵琶,哀怨地唱着:
“缘定三生~多少痴狂~”
“自君别后~山高水长~
“魂兮梦兮~不曾相忘~”
“上人间~无限思量!!”
皇上看着唱歌的美人,问:
“雨荷?是你吗?雨荷?”
夏雨荷停下歌声,柔声应:“皇上,是我。”
“雨荷!”皇上跑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夏雨荷痴痴地看着皇上,“皇上,你稀罕让我们再见吗?”
“稀罕稀罕,我巴不得跟你再续前缘,只可惜……嗐!”皇上想到什么,忙问:
“对了,你上次,跟朕‘帝心若系前尘事,盈盈承韵续流年’,是什么意思?”
夏雨荷只是笑了笑,然后,就拨开皇上的手。
继续弹唱:
“悠悠~水悠悠~”
“柔情似水~往事难留~”
“雨荷,你回答朕啊!”皇上伸手去拉夏雨荷。
可下秒,夏雨荷却竟然不见了。
皇上有些慌乱,大声喊:
“雨荷,雨荷!!!”
喊着喊着,他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