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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该谢谢我吗?”苏无名见他如此,只好主动提起。

秦孝白这才将视线转回,冷冷地审视着他:“我正想问,我们并非故人,你何故攀附我?”

苏无名闻言笑了:“苏某无心攀附。只是,你我虽不相识,却各自困于低谷之中,这难道还不算故人吗?”

“看你脸色,不像困顿之人。”

“不过是掩饰而已。”苏无名淡然道。

“可你又怎么知道我在低谷?”秦孝白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先生热爱绘画,如今却点睛不成,这便是你内心最大的痛苦。”

秦孝白似乎被中了心事,沉默片刻,反问道:“那你呢?你又郁结于何事?”

“虽立功,却被贬,这算吗?”

秦孝白发出一声冷笑:“为了官职?凡夫俗子。”

“忽然被提拔,并非因才重用,而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步踏错便会陷入万丈深渊,这总能算了吧?”

“还是官场之事,真是凡夫俗子!”秦孝白鄙夷地完,转身便要离开。

“苏无名确实是凡夫俗子,”苏无名在他身后不疾不徐地道,“但若能以此凡俗之身,为百姓做些实事,也许有朝一日会被史书铭记。”

秦孝白闻言,脚步一顿。

苏无名跟上几步,换作轻松的口吻:“实在不行,被一些志怪之书记载下来,也蛮好的。”

这番话倒让秦孝白笑了起来:“你是狄公弟子,有名气,或许真会被史书记载,但终究不如我,靠作品流芳百世来得更为纯粹。”

苏无名坦然点头:“是啊,通过诗歌、绘画、书法被后人知晓和想象,这确实充满了魅力。只是无名才华有限,此生怕是没这个机会了。但为了青史留名,我这个凡夫俗子一直在暗自努力,对我来,就是侦破更多的案子,为百姓做更多实事。”

秦孝白打量了他片刻,神情有所松动:“你这人虽能言善辩,倒也算真诚、通透……今的事,谢了。”他终于出了“谢”字,完便转身迈步离去,步履间透着一股孤傲。

苏无名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片刻后,老贾和老罗走回他身边,异口同声地低语:“这个人……”

“要盯,”苏无名沉声道,“但要谨慎。此人孤傲,一旦发现有人盯着他,反而容易有反常之举,会误导案情。老罗办事缜密,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老罗抱拳,郑重地应道:“定不辱命!”

霄云楼内,老板毕成业面对苏无名的询问,显得格外紧张。

苏无名语气温和,示意毕成业坐下,不必拘束。毕成业这才心翼翼地在苏无名对面落座。

苏无名要求他再次详细讲述孙望死亡当晚霄云楼内发生的事情,并尽可能模拟出秦孝白和孙望当时的表情和语气。毕成业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孙望因嫉妒秦孝白的才华和地位,故意出言不逊,而秦孝白因此大怒。

苏无名听完,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他要求毕成业再次模仿孙望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毕成业清了清嗓子,模仿孙望轻佻、鄙夷的语气:“再好也不过是花钱就能得到的歌舞姬而已,我协律郎,看得上吗?”

苏无名追问孙望平时在霄云楼饮酒时是否会叫歌姬。据毕成业回忆,孙望以前确实会叫歌姬作陪,但最近一年再也没有叫过。

苏无名点零头,心中似乎已经有了新的线索和判断。

苏无名离开霄云楼后,见老贾已扮作富商候于街角。二人寒暄后,苏无名笑了笑,从腰间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嘱其暗中盯紧油滑的毕成业。老贾接过钱袋,眉开眼笑。

苏无名却神色一肃:“簇场所复杂,须彻夜查探。”

“无妨无妨!”老贾拍着胸脯,一脸兴奋,“有美人又有美酒,我乐得睡不着!”

苏无名莞尔一笑,随即又板起脸:“苏某寒酸,这些钱可是好不容易攒下来的,还请贾兄省着点用。”

老贾心领神会地笑了:“哎,明白,明白!”

平康坊马府高大的门楼前,苏无名与樱桃、裴喜君三人驻足遥望。

今,他们要暗查马府。

他们先向马府的邻居打听,得知马夫人一年前遣散所有仆婢,这个时间恰与兽医孙望频繁出入马府的起始时间重叠。

“难道……二人有奸情?”樱桃猜测道。

“不可贸然推断。”苏无名着,径直走向马府大门。

苏无名自称奉卢凌风之命入府,马夫人冷脸相待:“问来问去都一样!这些话我早就跟卢凌风过了,你去问他好了!”

“苏某只是例行询问,多有叨扰,还请见谅。”苏无名依旧保持着耐心,话锋一转,“听卢少卿,贵府有好马,苏某也是爱马之人,不知可否……”

“够了!”马夫人猛地打断他,眼神锐利,“你们都爱马,无外乎是怀疑孙望的死和我有关系!想看马就自己去看,我累了,恕不奉陪!”

完,她竟头也不回地径自走向内堂,将苏无名一个人晾在原地。苏无名无奈,只得独自来到后院的马场。

他刚踏入马场,一匹非凡的汗血宝马便映入眼帘。他走上前去,仔细端详片刻,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离开马府后,三人来到后街。

苏无名指着不远处道:“此处为马府后街,距离孙望毙命之处不足二百步。马府与霄云楼同在平康坊,虽有宵禁,却不禁止坊内夜校”

苏无名便嘱咐樱桃今夜留守此处,监视马府。

苏无名将裴喜君送回将军府。

院落里,裴喜君显得有些焦虑不安:“义兄,我不想休息。大家都有事做,我……”

“作卢凌风像,你一个时辰能画几幅?”苏无名打断她,温言问道。

裴喜君略加思索:“两到三幅。”

“好。”苏无名点零头,“你现在就画,我亥时来取。画得越多、越像,我们找到他的机会就越大。”

“那清平的呢?要不要也画些?”

苏无名摇头:“她向来隐蔽,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她的样貌好,就画卢凌风的!”

裴喜君她重重地点零头,不再多言,转身便快步奔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