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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乐游原,草木葱茏。武清平、卢凌风、苏无名带着老贾三人,沿着昨日大战的痕迹寻找线索。

“那凶兽,应该是木仆。”苏无名边走边,“蛇头龟尾,生有四爪,常住在树上,遇火则凶,体形大得能吃人。”

“遇火则凶……”卢凌风沉吟,“那怪头喷火,就是为了引木仆出来?”

苏无名没接话,目光落在前方的树林里。昨日发现的那具尸体竟不见了。“看来那尸体是伪装的。”

他示意众人往树林深处走,“若真在这里树葬黎大持,早该被人发现了。”

走了约莫半里地,武清平突然停住:“在那儿!”

众人望去,只见一棵老槐树上挂着一具用布裹着的尸体,裹布颜色与昨日截然不同。

老罗、老刘立刻拿出绳子,甩向树梢,将那具尸体缓缓放下来。

一块石头上,验尸之布展开,验尸器具排列整齐。苏无名戴上手套,示意卢凌风做记录。

“师叔!你以前都是叫我做记录的!”武清平不满。

“那是之前无人可用!就你那字!人看了眼睛都疼,一边玩去!”

苏无名着慢慢揭尸,黎大持的脸露了出来,面色苍白,双目紧闭。

苏无名仔细检查他的眼、口、鼻、颈,没发现伤口或中毒迹象,又解开发髻查看他的头顶,依旧一无所获。

“记,双眼、口、鼻、头顶及颈部,无创口,无中毒迹象。”

卢凌风刚记下,苏无名突然瞥见黎大持的耳朵里有细的蚂蚁爬出来。他立刻叫老贾递水,然后用布团蘸水,探入黎大持的耳道擦拭,取出的布团上竟沾着血迹。

“记,左右耳道均有血迹。”

“难道是被利器刺入耳道而亡?”卢凌风追问。

苏无名点头,取出开颅刀具,心翼翼地操作。片刻后,两根长约寸三的钢针被夹了出来,放在托盘里。

老贾气得跺脚:“长安县和雍州府仵作都是废物吗?这都查不出来!”

“黎大持死于八月十六,”苏无名解释,“前一参楼幻术大会,半个长安的官员都在忙,转各公廨连轴理事,没人细查,见他无伤、无中毒表征,就定了他是患风疾而亡,草草结案了。”

众人叹气,苏无名继续验尸。当他揭开黎大持腹部的裹布时,老刘突然瘫坐在地。黎大持的肝脏已被摘除,创口处肉色鲜红,还带着血花,显然是生前被取走的。

“记,肝脏被摘除,创口有血花四荫、皮肉紧缩之象,推测取肝时人未死。”

卢凌风笔尖顿住:“也就是,钢针刺入耳道时,黎大持只是昏迷,官府定案后,凶手才回来取走肝脏?”

“凶手手段老辣。”苏无名摘去手套,躬身行礼,“黎郎中,惊扰了。”

卢凌风与老贾等人也跟着鞠躬。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尸体上,竟透着几分悲凉。

随后,老贾带着尸体去终南山实行树葬,苏无名与卢凌风则前往成佛寺。

广笑法师的禅房里,香炉飘出青烟。广笑法师听完黎大持的死状,气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倒在佛像前:“贫僧对不起黎郎中啊!”

“那日树葬,您派了几人?”卢凌风问。

“四人。”广笑法师拭泪起身,“可现在都不在寺里了,其中两个因参与百姓斗殴,被我赶走,另外两个不辞而别。”

“昨日怎么不?”武清平皱眉:“你故意的吧!”

“寺里僧人多,我一时没想起来。”广笑法师无奈,“而且那四人都是近两个月来的,由公主府的岑典军引荐,我不好不收。”

“岑鸷?”

广笑法师又补充道:“他刚走。因秦孝白还没点睛,他发了好大一通火,那模样,真是人如其名,凶得很。”

此时的公主府长廊里,岑鸷正快步走着,脚下生风。他刚从成佛寺回来,秦孝白的顽固让他心烦。

冥阴节就在后,公主等着壁画开光,可那秦孝白竟还在喝酒,半点没有点睛的意思。

寝宫外,岑鸷高声汇报:“公主殿下,秦孝白仍在酗酒,根本不想点睛!”

帘子掀开,公主走出,眉头紧锁:“后就是冥阴节,他不知道吗?”

“广笑法师提醒过,他也答应了,可看他那样子,根本就是敷衍。”岑鸷递上一份名单,“臣物色了几个画师,他们都愿意替公主效力,您过目。”

公主刚要接,却又把手缩回来,烦躁地将那名单打落在地:“不用这些不入流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我倒想起一个人。”

将军府院外传来岑鸷的声音:“裴喜君在吗?”

裴喜君开门,见岑鸷带着四名随从站在外面,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岑典军有何贵干?”

“公主口谕,请裴姐去成佛寺一趟,帮个忙。”岑鸷语气傲慢,仿佛这是大的恩赐。

成佛寺黎大持的旧居外,广笑法师打开门锁:“这就是黎郎中住过的,他走后就,这里就上了锁,没人进来过。”

苏无名与卢凌风走进屋内,四处查看,但没发现异常。

突然,卢凌风被一根柱子吸引,上面刻着六个字——“僧非僧,壁非壁”,字迹细,却很清晰,不像是一内刻上去的。他:“苏无名,清平,你们快来看!”

苏无名和武清平凑过来,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正琢磨,一名僧人突然跑来:“不好了!岑典军又来闹事了,要对秦先生动手!”

广笑法师大惊,连忙往大殿跑,苏无名与卢凌风紧随其后。

大殿里,秦孝白正对着《降魔变》壁画伫立,手里提着一坛酒。岑鸷的刀架在他脖子上,语气凶狠:“公主命你立刻点睛!不然掉脑袋!”

“你威胁我?”秦孝白梗着脖子,“别公主,就是子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没有灵感,我照样不画!”

“这是最后机会!”岑鸷咬牙。

“绝不。”秦孝白淡然。

岑鸷突然收刀,冷笑一声:“裴姐,该你了。”

秦孝白一愣,转身见裴喜君站在人群中,岑鸷的随从正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