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宅子,尸体被摆在后院。
苏无名上前掀开了白布,随后一直在观察他们二饶反应。
曹双利反应比较大,一口断定:“这不是隆发!”
宋阿糜表情依旧淡漠:“我不认识这个人。”
苏无名指着尸体,质问曹双利:“曹老板,你这不是隆发?问题是我从来没有过,死者是谁啊!”
曹双利:“昨日不是怀疑我杀了隆发吗?”
苏无名辩解:“我那时是为了租宅子,谈一个合理的价钱,而且当时也没发现这具尸体啊!”
曹双利快被整崩溃了:“你!诶呀!你绕这么多弯子干什么啊!我猜这是隆发不行吗?死在这宅子里的,最有可能是主人!虽然啊糜他出去做生意去了……”
宋阿糜直接打断:“我没过!”
曹双利看了眼宋啊糜,又看了眼苏无名:“……你是没过……那…那…我兄长肯定也是……”
苏无名抓住了一个重点:“等会!你兄长?”
曹双利解释:“这些年我一直跟他干,他拿我像阿弟一样信任……我敬他如兄长。”
“那觅宅铺是谁的生意?”苏无名忙问。
曹双利:“我兄长狡兔三窟,就让我在想个买卖,我这想来想去觉得,倒腾宅子比较赚钱,就开了间觅宅铺……”
“啊糜,你刚才隆发没有出去做买卖?”苏无名走向宋阿糜问。
宋啊糜解释:“他做皮货生意,以前确实会到附近乡里收货,一出去就是十半个月的,但这一次,他是出去躲债了。”
“躲债?”苏无名问
“他好赌,最近欠了很多钱债主随时会找上门……不躲……难道等死啊?”宋阿糜答。
“隆发离家前,你们一直住在这宅子里?”苏无名又问。
宋阿糜答:“是!”
苏无名:“他是何时走的?你又是何时搬出去的?”
宋啊糜:“三前,他幕时走,我申出,就先搬到缬染坊去了,邻居可作证。”
苏无名:“为何要把宅子租出去?”
宋啊糜:“是隆发叫我租出去的,皮货店也被债主收了去,他,只要住进外人,就算债主找上门来,也没那么容易就把宅子收走。”
苏无名:“隆发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他跟什么人接触过吗?”
见宋啊糜没回答,苏无名又问:“隆发有几处宅产啊?”
宋阿糜:“皮货店,觅宅铺和染坊之外还有三处宅院,就剩下这一处了啊……还有个兽骨厂……收了猎物,取皮存骨的地方,虽不,但在城角荒僻之处,不值钱。”
苏无名点头
“若没问的,我要走了。”
苏无名做出请的手势,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樱桃见苏无名就这么轻易的放人走了,有些不理解:“这宋阿糜看着不简单,明显有问题,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苏无名耐心向樱桃解释:“刚刚我观她神色她似乎早就预想到宅子里有死尸,只是死的人出乎她的预料,而且包银廷的布,也是出自她的染坊。”
“那我跟上她?”樱桃问
“你不是看她不顺眼吗,我跟!”
苏无名一路跟着宋啊糜到了九方馆,到了了事堂。
九方馆内
“死的是那个杀手?你看清楚了吗?”
宋阿糜恼火至极:“废话!”
“我了事堂开了十几年,从来没出过这种事,再了,他怎么可能会失手啊!”
宋阿糜:“没失过手?你很熟悉他吗?还是太阴会的,他真是个杀手?我怎么觉得,他蠢得像个杀猪的!退钱!”
“这样吧,我再给你介绍一个杀手。”到了手的鸭子怎么能让他飞了,显然老板不可能同意退钱。
“介绍什么?我男人现在连影子都没有,去哪杀!”
“什么?要杀的是你丈夫?你之前可不是这么的!”
一时间,宋阿糜被那了事堂的老板发现意图谋杀丈夫,随即欲行不轨。
关键时刻,苏无名假扮宋阿糜丈夫闯入,还吹牛自己是雍州司法参军马蒙的故交,才化解了危机。
苏无名将宋阿糜带回了宅子里,路上宋阿糜误以为苏对其有意,吐露曾有机会嫁与文人,却为钱财所困,反陷苦境。
这一幕恰巧被樱桃看见,宋阿糜还揽着苏无名的胳膊,二人举止亲密,惹的樱桃有些不快。
苏无名反应过来后,立刻甩开了宋阿糜的手,但樱桃却不想给苏无名辩解的机会,转身离去。
苏无名无奈叹息,宋阿糜询问樱桃与苏无名关系,是妻还是妾,苏急忙避而不答,了句都不是,随后紧追樱桃而去。
此举令宋阿糜认为苏无名亦非善类,心生戒备。
到了宅子后,卢凌风和武清平也步入了正厅。
宋阿糜也向众人揭示了她的悲惨境遇,她解释自己脸上的伤痕,是丈夫隆发用鞭子抽打的结果,为了掩盖这些伤痕,她才不得不化那些浓艳的妆。
她坦言自己曾多次想要杀死隆发,以摆脱这种痛苦的生活。当得知那具尸体并非隆发时,她心中竟有一丝复杂的解脱与失落。
“阿糜啊……隆发残暴固然可恨,但你雇凶杀人实不应该,你被恶人之罪所裹挟,最终自己也会陷入地狱,难道你想跟他,一起毁灭吗?”苏无名实在惋惜宋阿糜此遭遇。
“可我还能如何?”宋阿糜眼眶微红,事已至此,她还能如何,又能如何。
武清平叹了口气:“事已发生,多无益,不过宋姑娘,你虽雇凶杀人,但也非死罪,等案子水落石出,会按照我大唐律法,对你有公正的判刑。此外你若愿意,我可以县主的身份为你做主,允许你与隆发义绝,一别两宽,此生在无关系。”
武清平没有资格像苏无名一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宋阿糜不该这么做,毕竟她不像苏无名那么遵纪守法。
如果是她遭遇这等事情,她绝对不雇凶杀人,而是亲自把对方砍成血雾,连仵作来了都没法验尸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