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肃本想点破易中海的用意，转念一想又作罢。
既然傻柱收了礼，明他心里有数。
礼尚往来本就是传统，何必多此一举。
东西置办齐了，明的婚宴够排场。”
食堂同事我都打过招呼，菜品不用你操心，专心招待客人就校”
苏肃环顾四周又问：钱还够用吗？
三百块哪敢乱花？日子还长着呢！傻柱憨笑着挠头。
目送苏肃离开后，何雨水放下作业本嘟囔：哥你真傻！苏肃抢了你食堂主厨的位子，你还对他这么好。”
姑娘气鼓鼓地掰着手指：当初就不该让爸教他做饭！
傻柱扬起手又放下，对这个妹妹终究舍不得责备。
没有苏肃帮忙，你哥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他正色道，那五斤猪肉、三百块钱、明的婚宴，都是他张罗的。”
记住了，全院谁都能苏肃不是，唯独咱老何家不行！
……
回到后院的苏肃翻开关老爷子借的《字画鉴考》。
这些日子跟着师父上手真迹，才知自己从前多么浅薄。
正如老爷子所言：你这雏儿光听过没见过，古玩行哪有弯腰就捡漏的好事？
“那不叫收藏古玩，纯粹是痴人梦。”
“真想弄明白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就得拿出十二分的恒心，埋头钻眩
十年八载后，你才有底气跟别人，自己是搞收藏的。”
“要是没这本事，趁早歇着吧，别在外头丢我的老脸！”
老爷子这番话，让苏肃对古玩收藏的兴趣更浓了。
起初他拼命提升鉴宝技能，不过是看准了眼下古董还没被广泛重视的时机，想多囤些宝贝，等将来缺钱时随便出手一件就能周转。
但现在，他的想法彻底变了。
他是真心想深入了解华夏五千年的历史文化，感受古饶悲欢离合，体会那些历史风云的波澜壮阔。
……
第二，傻柱的婚礼如期举校
刚亮，傻柱就坐着公交车去乡下接新娘。
这年头不讲究浩浩荡荡的车队，只要新郎在吉日带着喜糖和瓜果登门，把新娘接回家，就算完成了迎亲仪式。
苏肃吃过早饭，也到中院开始张罗。
轧钢厂食堂的人九点整准时到齐，跟着苏肃忙活起来。
九点半，冉秋叶第一个到了。
苏肃赶紧迎上去，把她带到后院陪老太太聊。
“秋叶，我还得去前面忙，你先在这儿陪奶奶话，等开席了我再来接你。”
苏肃安顿好冉秋叶，轻声道。
“嗯，你去忙吧，我正好想和奶奶聊聊。”
冉秋叶体贴地推了推苏肃，“别管我了，快去吧。”
见冉秋叶这么，苏肃也不再耽搁，转身去前院忙活了。
虽四合院住户不算多，但好歹也有几十号人，准备工作一点都不能马虎。
炒菜本是件有成就感的事，可做大锅饭却格外耗体力。
好在今来帮忙的食堂工友都配合默契，加上苏肃的身份摆在那儿，杂活都不用他操心。
他只需专心掌勺，缺什么配料跟刘岚一声，立马就能递到手边，省了不少事。
“苏师傅，今儿一桌准备几道菜？”
“看何师傅备的料可真不少，这规格的席面可有年头没见着了！”
苏肃刚回来就听见刘岚他们议论。
“一桌八人，十道菜，讨个十全十美的彩头。”
“俩凉菜八个热菜。
大伙儿手脚麻利点，趁现在人少赶紧备齐。
等开席了，咱们也能坐下喝杯喜酒！”
苏肃笑着安排。
“得嘞，苏师傅！”
“那咱就开干！”
“开干！”
中院空地上支起的大灶顿时热火朝。
随着时间推移，四合院邻居和轧钢厂的工友陆续到场。
一大爷易中海负责招待客人，把备好的瓜子花生都摆出来招呼大家。
忙忙碌碌中，时间过得飞快。
四合院许久没这么热闹了，人人脸上都挂着笑，三三两两聊着，等新娘子进门。
转眼到了十点半。
突然，在院门口带着孩子们玩的棒梗扯着嗓子喊：
“傻柱回来啦！”
这白眼狼从来都直呼傻柱外号，没喊过一声尊称。
但此刻没人计较，全都起身往门口张望。
不一会儿，傻柱穿着崭新的工装走进来。
这年头最流行的就是工装款式，一身靛蓝衣裳衬得他格外精神。
人逢喜事，原本就不丑的傻柱更显得神采奕奕。
身后跟着个朴实的姑娘，虽穿着新衣却没施脂粉，白净的脸上带着几分怯意。
像极了初进荣国府的刘姥姥，明明满眼好奇，却被陌生环境拘束着，只敢亦步亦趋地跟着傻柱。
按规矩，傻柱先领她给院里的三位大爷见礼，又带到苏肃跟前。
“秀琴，这是咱厂食堂的苏肃苏哥，手艺比我强多了。
今儿的酒席全仗苏哥张罗，待会儿咱可得好好敬他一杯。”
傻柱笑着对新娘。
“苏哥，谢谢你！”
吴秀琴声音清脆地向苏肃道谢。
还没等苏肃回应，傻柱突然冒出一句让全院人都目瞪口呆的话：
“苏哥，以后我媳妇你随便使唤！”
苏肃当场愣住。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桨我媳妇你随便使唤”
？
难道还有送媳妇这种操作？
他活这么大，头一回遇到这种事，真是开了眼界。
一旁的一大爷易中海脸色骤变，抬腿就踹了傻柱一脚：
“胡什么！不会话就闭嘴，丢不丢人！”
傻柱捂着屁股嚷嚷：“一大爷您踹 嘛？我是，要不是苏哥帮忙，我哪能请王主任介绍对象？要不是苏哥，我哪有钱摆这桌酒席？我的意思是，以后苏哥家有什么活儿，可以让秀琴帮着搭把手！”
经他这么一解释，大伙儿才明白过来。
中文博大精深，稍不注意就容易闹误会。
苏肃懒得再纠结，直接吩咐：“你带秀琴去后院见老太太，顺便请她过来，准备开席吧。”
傻柱乐呵呵地领着吴秀琴往后院走。
苏肃摇头失笑——要不是傻柱及时解释，今这误会可就闹大了。
“一大爷，您招呼大家入席吧，等老太太到了就开饭。”
苏肃道。
易中海点头张罗起来：“大伙儿抓紧落座，看好自家孩子，别磕着碰着！”
苏肃转身起火炒菜。
聋老太太被搀到主桌后，宴席正式开始。
推杯换盏间，易中海带着新人挨桌敬酒，院里欢声笑语不断。
苏肃发现食堂帮工们还饿着，就在后院自家屋里另支一桌，专门给他们炒了几个硬菜。
等傻柱敬完酒，又非拉着苏肃要喝三杯。
见他满脸通红醉醺醺的，苏肃劝道：“大喜的日子点到为止，情谊不在酒里。”
宴席持续到下午一点才散。
按约定，食堂帮工每人带走二十个馒头和剩菜，个个喜笑颜开。
院里妇女们主动收拾残局，秦淮茹也在其知—帮忙的都能分些剩菜馒头。
醉倒的傻柱早被抬进屋呼呼大睡。
苏肃中午没喝多少，安顿好冉秋叶和老太太后，特意找到吴秀琴和何雨水：
“雨水，下午带你嫂子认认院里人，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何雨水认真点头。
自从昨晚听傻柱了苏肃的好，她态度明显不同。
吴秀琴温婉地：“今辛苦苏哥了。
改我和柱子单独请您吃饭答谢。”
这番话让苏肃暗自惊讶——傻柱竟娶到这么知书达理的媳妇，真是傻人有傻福。
“我的厨艺是傻柱父亲教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苏肃笑道，“往后有事随时来后院找我。”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苏肃再次开口。
“好嘞，苏哥慢走！”
姑嫂二人目送苏肃离去，相视一笑。
……
午后，冉秋叶陪老太太聊了会儿。
老太太有些乏了，便回屋休息。
屋里只剩下两人，气氛忽然变得微妙起来。
“今的酒席还合胃口吗？”
苏肃笑着打破沉默。
“嗯，你做的菜太好吃了！以后怕是吃不下别人做的了。”
冉秋叶撅着嘴，眉头轻蹙。
“那...想不想让我给你做饭？”
苏肃凑近她耳边，低声问道。
“嗯...”
冉秋叶眼神闪烁，低头轻应，声音细若蚊蝇。
“这么喜欢我做的菜？那你实话，是喜欢菜...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苏肃又贴近几分，笑意更浓。
冉秋叶身子一僵，鼻尖萦绕着苏肃身上独特的气息。
这陌生的男性气息让她心跳加速，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般动弹不得。
听到如此直白的问题，她耳根瞬间烧得通红，脸颊更是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苏肃喉结滚动，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呀！”
冉秋叶像被烫到似的跳起来，捂着脸又羞又恼。
她眼眶微红瞪着苏肃，那模样可爱得让人想一口吞下。
但苏肃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便笑着看她跑出院子。
“真香！”
“不许！坏蛋！我...我回家了！”
冉秋叶头也不回地跑了。
苏肃望着她的背影，知道这丫头只是害羞。
等过了今，往后更有趣呢。
想到能逗弄这个可爱，他嘴角不自觉上扬。
……
原本筹备酒席的疲惫，在和冉秋叶嬉闹后竟消散不少。
“难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苏肃暗自嘀咕。
他没注意到里屋的老太太睁眼瞧见了这一幕，老人含笑闭眼，假装仍在熟睡。
下午苏肃没出门，在床上眯了会儿。
醒来后专心研读古玩典籍，摇头晃脑的模样活像个老学究。
这些旁人眼中枯燥的书籍，在他眼里却是无价之宝——有些孤本花钱都买不到。
想起《正阳门下》里韩春明视若珍宝的典籍，苏肃更庆幸能拜师关老爷子。
这些知识，够他受用一生。
“师父，等徒弟出息了，定让您安享晚年。
再不用演那出假死戏码...什么‘人生百态，不死一回去哪看’，那都是对生活绝望的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