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件你从哪弄来的?”
“九局的档案室。”
我简单了昨晚的经历:“郭秉春在永陵建了个秘密基地,我无意中摸了进去。”
廖三爷翻到那份清洗名单,看到自己的名字时,嘴角抽了抽。
“这个老狐狸,早就想动我了。”
“三爷,现在怎么办?”
我问:“我们手里有这些证据,但郭秉春的势力太大,直接对抗恐怕不校”
廖三爷合上木箱,沉思了一会。
“王三,你觉得这些文件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
我想了想:“而且就算是假的,对郭秉春也有杀伤力。”
“不够。”
廖三爷摇摇头:“光有这些文件还不够。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什么意思?”
“我们需要让郭秉春和周乾自己承认。”
廖三爷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王三,你敢不敢再冒一次险?”
我看着廖三爷,心里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
“您想让我们回去?”
“没错。”
廖三爷点点头:“郭秉春以为你们还困在永陵里,正是放松警惕的时候。如果你们突然出现,一定会让他们慌了手脚。”
“然后呢?”
“然后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廖三爷笑了笑:“记住,这次我们要让他们狗咬狗。”
我心里一沉。
廖三爷这是要让我们当诱饵,引郭秉春和周乾火拼。
“三爷,您的意思是?”
“很简单。”
廖三爷重新打开那个木箱,挑出几份关键文件。
“你们拿着这些东西,主动找到郭秉春。告诉他,你们愿意做他的人,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马玉良紧张地问。
“帮他除掉周乾。”
廖三爷冷笑了一声。
“现在周乾手里也有郭秉春的把柄,两个人迟早要摊牌。我们要做的,就是加速这个过程。”
我琢磨了一下廖三爷的意思。
确实,从那些档案来看,郭秉春和周乾虽然表面合作,但各自都留着后手。这种合作关系,本来就不牢靠。
“可是三爷,万一郭秉春不信我们怎么办?”
“他会信的。”
廖三爷笃定地。
“你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你们,要么拉拢你们。而杀了你们,风险太大。万一档案泄露出去,他也完蛋。”
我想想也对。
郭秉春这种老狐狸,肯定会选择风险更的方案。
“那我们具体怎么做?”
“你们先去找郭秉春,表态愿意合作。”
廖三爷取出其中一份文件。
“然后把这个给他看。”
我接过文件看了看。
这是一份周乾的秘密报告,里面详细记录了郭秉春在永陵的违法活动。
包括私藏文物、建设秘密基地、监控民间团伙等等。
“这份报告如果落到上级手里,郭秉春就死定了。”
廖三爷解释道。
“你们告诉他,这份报告还有备份,周乾随时可能上交。”
“然后呢?”
“然后就看他的选择了。”
廖三爷收起其他文件。
“要么他主动除掉周乾,要么他等着被周乾搞死。”
我觉得这个计划有点冒险,但仔细想想,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正面对抗郭秉春或者周乾。
只能让他们自相残杀。
“三爷,如果郭秉春真的对周乾动手,我们岂不是帮了恶人?”
马玉良有些担心。
“子,在这个江湖里,没有好人坏人。”
廖三爷拍拍马玉良的肩膀。
“只有利益和立场。郭秉春和周乾都不是好东西,让他们狗咬狗,我们渔翁得利。”
话虽如此,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总觉得这个计划太顺利了,像是廖三爷早就准备好的。
“三爷,您是不是早就想到会有今?”
我试探性地问。
廖三爷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王三,在这个行当里混,不多留几手后牌,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话让我更加确定,廖三爷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可能从一开始,就在布局今的情况。
“好,我们按您的计划行事。”
我收起文件。
“不过三爷,万一事情败露,您可别不认账。”
“放心,老头子我做事,从来不会亏待朋友。”
廖三爷走向那辆黑车。
“你们先去联系郭秉春,我去做其他准备。记住,演戏要演全套。”
看着廖三爷的车离开废料场,我心里五味杂陈。
从邛海到现在,我们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子,被各方势力推来推去。
“三哥,你觉得廖三爷靠得住吗?”
马玉良声问。
“现在也只能信他了。”
我点了根烟。
“而且,就算他有其他打算,对我们来也未必是坏事。”
“怎么?”
“你想想,廖三爷如果真想害我们,完全不用这么费劲。”
我弹怜烟灰。
“他现在的计划,至少能让我们活下去。”
马玉良点点头,似乎被我服了。
但我心里很清楚,廖三爷绝对有自己的盘算。
他让我们去挑拨郭秉春和周乾,肯定不只是为了帮我们脱身。
“三哥,我们现在就去找郭秉春?”
“再等等。”
我看了看色。
“现在去太突兀了。等完全亮了,我们再行动。”
我们在废料场里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息。
我拿出那些文件,重新仔细研究了一遍。
越看越觉得这个局布得深。
郭秉春和周乾的合作,表面上是因为永陵项目。但实际上,两个人各有各的盘算。
郭秉春想要清洗九局内部,巩固自己的权力。
周乾想要积累足够的把柄,将来翻身做主。
而我们这些民间盗墓贼,只是他们博弈过程中的工具。
“妈的,都是老狐狸。”
我骂了一句,把文件收起来。
太阳完全升起来后,我们离开了废料场。
按照昨晚观察到的情况,郭秉春在永陵附近有个临时指挥部。
我们要做的,就是主动送上门去。
走了大概一个时,远远看到了几辆军绿色的越野车。
车旁边站着几个穿迷彩服的人,正在抽烟聊。
“就是这里了。”
我对马玉良。
“记住,待会儿你少话,让我来处理。”
我们走到距离那些人五十米的地方,然后举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