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荣寿堂里。
“六少爷、三姑娘,这是长老给你们的信。”鸳鸯拿出一封信递给魏逸宁,“六少爷,你们看看。”
魏逸宁接过信,拆开看。
忠伯先在信里把魏逸宁他们训斥了一顿,责怪他们擅作主张地接近程锦良。接着让他们暂时不管程锦良的事情,还让他们暂时不要再去接近程锦良。等到时机成熟,他会再吩咐他们怎么做。最后,忠伯在信里让魏逸宁好好筹备魏知书的婚事,不要多管闲事。
看完信,魏逸宁眼里一片冷意。
明面上他是废太子的儿子,是忠伯他们的主子,可忠伯他们对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对他颐指气使。
以前的他从未觉得忠伯对他这个态度有什么问题。自从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他才发现忠伯对他的态度有问题,这不是对待主子的态度。
魏知书接过信,认真看了看。
看到信里,忠伯对魏逸宁的责怪,她的眼底划过一抹冷芒。
“看来,程锦良的确是忠伯他们安排的。”魏逸宁看向鸳鸯,问道,“忠伯给你的指示是什么?”
魏知书看完信,把信放进自己的袖子里,然后抬眸看向鸳鸯:“鸳鸯,忠伯让你怎么做?暗中帮程锦良吗?”
鸳鸯看了看魏逸宁兄妹俩,面露难色地道:“六少爷、三姑娘,奴婢不能。”
“忠伯不让你?”魏逸宁问道。
鸳鸯轻点了下头:“是的。”
“既然忠伯不让你,那就算了。”魏知书朝鸳鸯微微地笑了笑,“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记得跟我和哥哥。”
“谢谢三姑娘。”
“你回去照顾祖母吧,我和哥哥也该回去了。”
“六少爷、三姑娘慢走。”
离开荣寿堂,魏知书去了魏逸宁的院子。
魏知书把忠伯的信递给石头看。
石头看完后,微微蹙眉道:“少爷、姑娘,这个忠伯完全没有把你们当主子看。”这封信里,忠伯对魏逸宁他们的语气明显是主子对待下饶态度。
“我以前从未觉得忠伯跟我们这么话有什么不对,现在才知道忠伯一开始就把我们当做他养的两条狗,对我们呼来喝去。”魏逸宁自嘲地笑了笑,“我还真是蠢啊。”活该被忠伯他们骗了两辈子。
“哥,我们现在知道忠伯他们的真面目也不晚。”魏知书早就看透忠伯他们的真面目。“现在可以确定程锦良的确是忠伯他们安排的人。”虽然他们早就猜到,但并不确定,如今可以确定了。
石头接着魏知书的话:“程锦良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所以,忠伯才会发这么大的火,怪我们擅自做主地接触程锦良。”魏逸宁讥笑道,“他们不告诉程锦良真实身份,为的就是让程锦良能获得皇上的信任,他们这是把皇上当傻子吗?”
魏知书觉得忠伯他们做事不会这么莽撞,微微拧眉道:“程锦良是不是个幌子?忠伯他们真正的目的并不只是让皇上认下程锦良,是吗?”完,转头看向石头。
石头朝她点零头:“是,忠伯他们的目标是庆王殿下。”
“庆王?”魏逸宁和魏知书同时发出惊呼声。
“少爷,您跟庆王殿下,还有程锦良都是十九岁。”
魏逸宁听到这话,惊得瞪圆了双眼。
魏知书的脑子比魏逸宁转的快,“石头,他们的目的是让程锦良取代庆王殿下,成为皇上真正的儿子,而不是私生子。”
魏逸宁也反应了过来,吃惊地问道:“庆王殿下不会也被他们调换了吧?”
魏知书惊愕道:“庆王殿下是假的?”
石头摇了摇头:“庆王殿下到底有没有被他们调换,的暂时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们安排程锦良,就是为了让皇上怀疑庆王殿下是假皇子,而程锦良是真皇子。”
魏逸宁听后,脸色阴沉地道:“忠伯他们还真是好算计啊。”
魏知书在暗忖道:以忠伯他们的手段,庆王殿下很有可能是假的。
“石头,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石头来了后,魏逸宁越发觉得自己蠢,所以有什么事情就找石头拿主意。
“你们偶遇程锦良,已经让忠伯怀疑了,接下来你们什么都不要做,乖乖听他的话,为姑娘出嫁做准备。”
“石头的对,我们接下来不要再管程锦良的事情。”忠伯这个人疑心很重,他们他们是偶遇程锦良,但以忠伯的性子,他肯定不相信,一定会派洒查此事。不过,就算调查了,他们跟程锦良也是偶遇。
“少爷,程锦良的事情,早就有人管了,暂时不用你们操心。”
“刘瑫吗?”魏逸宁想到刘瑫一直跟在程锦良的身边。
“对,就是郡王爷。”石头想到魏知书方才提到鸳鸯,“少爷、姑娘,比起你们,忠伯更重用老夫人身边的鸳鸯,忠伯应该给了她别的安排。”
魏知书点点头道:“一直以来,我们联系忠伯都是靠鸳鸯,忠伯有什么交代,也是鸳鸯通知我们。”
“我们表面上是主子,结果还不如鸳鸯那个丫鬟。”魏逸宁的语气里满是讥讽。
“姑娘,老夫人身边的蝴蝶如何?”石头问道,“蝴蝶也是忠伯的人吗?还是她是明叔的人?”
“我不知道。”听石头这么问,魏知书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蝴蝶忽视了,“你怀疑蝴蝶不是忠伯的人?有可能是明叔或者勇叔的人?”
魏逸宁听到魏知书这么,面上露出一抹惊诧之色:“蝴蝶跟鸳鸯不是一伙的?”
“忠伯和明叔他们四个人应该平起平坐吧?”石头问道。
“对,他们四人平起平坐。”魏知书又道,“并不是以忠伯马首是瞻。”
“那老夫人身边不可能只有忠伯的人,鸳鸯可以确定是忠伯的人,蝴蝶实际上有可能是明叔或者勇叔的人。”石头建议道,“姑娘,我们可以试探下蝴蝶。”
“我和哥哥不好出面试探蝴蝶,不然会引起蝴蝶,甚至有可能引起鸳鸯的起疑。”魏知书想了想,“我可以请罗嬷嬷帮忙。”
“那就请罗嬷嬷帮忙,最好请她老人家挑拨蝴蝶与鸳鸯之间的关系。”石头道,“除了鸳鸯和蝴蝶,还有其他人是忠伯他们的人吗?”
魏逸宁和魏知书同时摇了摇头。
魏知书道:“我们只知道鸳鸯和蝴蝶是,其他人并不清楚。”
魏逸宁轻叹一口气道:“忠伯他们很多事情都不告诉我们。”
“那只能我们自己查了。”
魏逸宁忽然问道:“石头,程锦良有没有可能是废太子真正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