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洛依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走向客厅。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餐桌上摆放的早餐还在冒着热气——培根煎蛋配全麦吐司，旁边是一杯温热的牛奶。
她盯着这份早餐看了几秒，毫不犹豫地连盘子带杯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陶瓷杯撞击金属桶壁发出清脆的声响，牛奶在地板上溅开一片白色的痕迹。
六个月后，洛依妍在公寓里收拾最后的行李。行李箱已经塞得满满当当，只剩下床头柜上的几本书还没打包。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汉斯教授？”她接通电话，声音里带着些许意外。
“听你明就要回国了？”电话那头传来温和的声音。
“是的，机票已经订好了。”她将最后一本书塞进行李箱。
“其实...”汉斯教授顿了顿，“我想买下你这套公寓。我有个老朋友刚从巴黎回来，正在找住处。”
洛依妍挑了挑眉：“教授您要买？当然可以。过户手续...”
“我今下午就有空。”汉斯立即接话，“三点钟我过去找你？”
“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汉斯教授立即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事情办妥了。”他对着话筒，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不过严厉靳，你在慕尼黑你房产这么多，为什么非要这套公寓不可？”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轻笑：“有些回忆...值得珍藏。”
办完过户手续，洛依妍站在公寓楼下，晚风拂过她散开的长发。
她掏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上停留片刻，最终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mercy，”她的声音带着久违的轻快，“最后一晚了，不出来玩玩？以后想见我都得打飞的了。”
电话那头传来夸张的叹气声：\"大姐终于想起我了？等着，十分钟到！\"
酒吧里挤满了毕业狂欢的学生，彩带和香槟泡沫在空中飞舞。洛依妍坐在角落的高脚凳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凝结的水珠。
“找到你啦！”mercy像阵风一样卷过来，短发在灯下闪着微光。
她将两杯龙舌兰重重放在桌上，“为我们的洛大姐践行！”
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mercy仰头饮尽，突然凑近问道：“真的，回国后什么打算？”
洛依妍晃着酒杯，冰块叮咚作响：“还能怎样？乖乖回去继承家业呗。”
“哈！”mercy拍桌大笑，“这种欠揍的话也就你得这么理直气壮！”
她突然压低声音，“那...结婚的事是真的？”
酒吧变幻的灯光在洛依妍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她轻轻点头：\"嗯，毕业回国就结婚。\"
\"见鬼！\"mercy猛地抓住她的手，\"你连未婚夫什么样都没过！帅不帅？比Li还帅吗？\"
洛依妍的指尖微微收紧，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摇晃。
她垂下睫毛：“严厉靳没法跟他比”
\"真有那么帅吗？照片有没有，给我看看！\"mercy凑近她，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洛依妍刚要回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逸轩\"两个字，这次不是电话，而是视频邀请。
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接通视频前对mercy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喂？\"
屏幕里出现顾逸轩俊朗的面容，背景是简洁的办公室。\"在哪呢？这么吵。\"他微微皱眉。
\"在酒吧，和mercy一起庆祝毕业。\"
她将镜头转向身旁的朋友。
顾逸轩的声音透过嘈杂的音乐传来：\"少喝点，酒吧不安全。\"
\"知道啦，我又不是一个人。\"她轻笑着用手肘碰了碰mercy。
mercy立即会意，凑到镜头前挥手：“嗨帅哥！我是mercy，今晚负责看着你家这位～”
“麻烦你多照顾她，别让她喝太多。”顾逸轩的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包在我身上！”mercy拍着胸脯保证，“保证把她安全送到家！”
洛依妍把手机转回来，嘟囔：“我都多大人了，你还不放心...”
屏幕里的男人眼神突然柔软：“怕你受伤。”
挂断视频后，mercy立刻挤眉弄眼：\"哇哦～这么体贴的帅哥，难怪你魂不守舍的。\"
\"那当然。\"洛依妍抿了口鸡尾酒，眼底漾着甜蜜。
\"啧啧，这恋爱的酸臭味～\"mercy夸张地扇了扇鼻子，突然推过来一大杯特调，\"罚酒！谁让你虐单身狗”
两人喝了不少酒，洛依妍感觉旋地转，扶着桌子踉跄起身：\"我去洗个脸清醒一下。\"
“要不要我陪你去？”
洛依妍摆摆手，声音带着醉意：\"不用...我很快回来。\"
她跌跌撞撞地穿过嘈杂的酒吧，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凌乱的节奏。
卫生间刺眼的灯光让她眯起眼睛，冰凉的水拍在发烫的脸上，总算找回一丝清明。
楼上VIp包厢里，两个男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汉斯晃着威士忌酒杯，戏谑道：\"今晚这里可真热闹。\"
严厉靳没有答话，目光如钩子般钉在洛依妍摇曳的背影上，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转角。
\"别看了，\"汉斯碰了碰他的杯子，\"再看人家也不属于你。来，喝酒。\"
严厉靳突然勾起嘴角：“不属于我？”
他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你干什么去？楼下有卫生间不用，非要...”汉斯话音未落，男人已经迈着猎豹般的步伐走下旋转楼梯。
卫生间里，洛依妍撑着大理石洗手台深呼吸。
镜中的自己双颊酡红，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她刚转身，就撞进一堵温热的肉墙。
“对...对不起...”她下意识地道歉，醉眼朦胧中只看到对方衬衫领口泛着冷光的袖扣。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扣住她单薄的肩膀：“喝了多少？”
洛依妍歪着头，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就...这么一点点...”
男人突然逼近，将她困在洗手台与胸膛之间：“还认得我是谁么？”
“放开...”她用力推搡，却被反剪双手按在镜面上。
冰凉的镜面贴着后背，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不认识最好。”话音未落，带着酒气的唇已经压下来。洛依妍偏头躲闪，后脑勺却被大掌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