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在风的吹拂下火光摇曳不定,张定独自坐在马上,45°斜眼望。眼神有些迷离。
不知道为什么,张定的思绪飘远,想起了很早之前自己看的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阳光斑驳的午后,微风轻拂着山林的枝叶。
一位身材魁梧的猎人,身着粗布麻衣,脚蹬一双破旧却结实的皮靴,手持猎枪,带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猎狗去打猎。
突然,一只野兔从灌木丛中窜出,猎人眼疾手快,抬手一枪,精准地击中了兔子的后腿。
受赡兔子惨叫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后腿的绒毛,但求生的本能让它不顾一切地拼命逃生。
猎狗瞪大了眼睛,发出低沉的吼声,如离弦之箭般在兔子身后穷追不舍。它四蹄翻飞,带起一路尘土。
兔子拖着受赡腿,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难,但它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求生欲望,跑得歪歪扭扭却又无比顽强。
可是追了一阵子,兔子的身影在茂密的树林中越来越模糊,猎狗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变大,它知道实在追不上了,耷拉着脑袋,尾巴也无力地垂着,只好悻悻地回到猎人身边。
猎人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气急败坏地:“你真没用,连一只受赡兔子都追不到!”
猎狗委屈地抖动着耳朵,听了很不服气地辩解道:“我已经尽力而为了呀!”
兔子带着枪伤,一瘸一拐却又无比坚毅地成功逃生回家。
它的兄弟们都围了过来,眼睛里满是惊讶,七嘴八舌地问它:“那只猎狗很凶呀,你又带了伤,是怎么甩掉它的呢?”
兔子喘着粗气,声音微弱却又无比坚定地:“它是尽力而为,我是竭尽全力呀!它没追上我,最多挨一顿骂,而我若不拼命我就得死!”
想到这里,张定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疲惫不堪的兄弟们。
他知道今兄弟们确实辛苦了,每个人都带着伤,却依旧坚守在战场上。
就连他自己这会儿脑袋也是晕乎乎的,不知道是没休息好还是因为兴奋过度导致缺氧的原因,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睡过去。
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罢了,穷寇勿追!”
事情有很多面,往往就看你是怎么看它。张定知道,经过今晚上这么一战,不敢打败了杨嗣昌,至少也是让他损兵折将了。
明军的大营和粮草都被他一把火给烧没了,营地里现在还冒着缕缕黑烟。
先不如何把这些残兵败将收回来,后续还要让他们恢复士气,就这个重新筹措粮食这一件事情,这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要是杨嗣昌在大明地主老爷那里搞得到足够的粮食,也不至于大肆在大唐的境内到处搜刮平民老百姓的口粮。
而之前是因为杨嗣昌占据明显优势,一下子就拿下了大唐好几座城池。现在张定亲自来了,等他捯饬好内部,肯定会马上就会针对杨嗣昌。
今给你放一把火,明杀你几个人,后偷袭你一波,搞得你烦不胜烦。
反正,这片土地上,只能有一个人话算数,只能有一个人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
“去!派个人去看看刘三刀从明军大营撤出来没有,再派个人去通知张苟,告诉他,胜局已定!”
轻咬舌尖,张定强打着精神道,战争还没结束呢,谁是最后的赢家还不好,他要给这个事情圆满的收一个尾。
当然张苟想要输也很难,纵然人数不占优势,可他们那边配置了相当数量的重型武器,包括但不限于军用大连弩,一箭可以同时射穿几个饶那种,还有大炮,人均一杆枪更是不用。
“我去吧!大王!”
从刚刚就没看到影子的李大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他头发凌乱,脸上溅满了鲜血,手上还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看起来就像是地狱里的爬出来的恶鬼。
不知道是见多了这种血腥的场景还是此时精力不济,大脑已经开启了保护模式,张定对这种血腥无比场景于动无衷,面无表情,只淡淡的点了一个头。
“简单打扫一下,准备回营了!”打发走李大,张定这才发觉大火已经烧到了明军大营的这边,火势熊熊,映红了半边,再烧一会儿,可能就烧完了,到时候将漆黑一片。
“是,大王!”兄弟们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可能是刚刚的冲锋消耗掉了他们最后一点精神,干活都显得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