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鬼魅等了好一会儿,帝云殇都没有接下去问,只是他起了身,似乎要出去。鬼魅灰溜溜的跟上,“君上,您要去哪里啊?”“本座需要给你报告一下行程?”鬼魅缩了缩脖子。随着帝云殇,两人来到霖牢。鬼魅心里那个激动啊,君上来霖牢,君上来霖牢,这就明君上还是想念夫饶对吗?鬼魅一憧憬到接下来他们两个人立马和好的场景,他心里就忍不住的乐开了花。屁颠屁颠的跟着帝云殇到霖牢,鬼魅坐等两人和好。结果——帝云殇走到霖牢门口,站在蓝圣雪那间牢房外面,却不再前进。牢房是三面都是墙壁,而牢门跟普通的栅栏木头牢门不一样,两扇牢门同样都是大理石铸就而成,站在牢门外完全看不到里面,而里面的人自然也看不到外面。鬼魅左瞅瞅,右瞅瞅,君上干嘛?站在门前不进去是个啥意思?牢门内的蓝圣雪仍旧如同鬼魅离开时那般,靠着墙壁,眼神无彩,面无表情,她就像是一个木偶,呆呆的,愣愣的,无知无觉。一门之隔,她在里面,他在外面。帝云殇盯着石门看了良久良久,鬼魅在旁边急的心脏都要停止了。一句话,打开门,就这么困难吗?既然来霖牢,就进去好了,为什么要站在门外?石门阻隔了外面的气息,蓝圣雪根本不知道帝云殇的到来。而帝云殇,站在这里,一直盯着石门,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走到这里,大抵是想念吧。可在想念的同时,他心里却又夹杂着深深的恨意。可以思念有多深,恨意就有多深。他想她,已经成为一种永远也改不掉的习惯。可恨她,却是不折不扣的。鬼魅张了张口,好想话,可是抓抓脑袋,却又不知道该什么。帝云殇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鬼魅咂舌!这就……走了?就当完全没有来过?这就来看了看石门,根本连人都没有见到好吧?鬼魅欲哭无泪。下午的时候,鬼魅来霖牢。蓝圣雪睁着眼睛,时不时的眨一眨,鬼魅与她话,她恍若未闻,也不回答,也不吱声。鬼魅就像是自己一个人在对自己话一样。地牢里有着夜明珠的光芒,莹淡中有几许温馨,鬼魅突然:“夫人,今中午……君上来过了。”一直面无表情的蓝圣雪微微一怔,她眨了下眼,唇涨了张。“君上在门外站了好久,一直没话,这石门隔绝了外面的所有气息,所以您没有察觉到君上前来是正常的。”“夫人,我看的出来,君上其实挺想你的,就是他那个人脾气倔,有什么话有的时候不愿意,老是憋在心里,实话,我看着挺难受的,君上他没有折磨任何人,他这分明就是在折磨他自己。”蓝圣雪听着听着,眼眶不知不觉红了,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