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只是看了她一眼,没答这句话。
从餐厅出来,已经是中午了。
柔嘉站在览诗门口,看着扬长而去的车,终于松了一口气。
先是送走了女士,再是沈衍,她整个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正准备走进报社,远处停着的车发出了刺耳的喇叭声。
柔嘉被这声音惊了一下,当下踩着高跟鞋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手毫不客气地敲响车窗,嘴里骂道,“无缘无故按什么喇叭?有病不是!”
驾驶座上的男人悄悄瞥了一眼后视镜,忍不住汗颜。
他都忍不住要给这女人竖个大拇指了。
这风风火火的性格,她真的是柔家大姐吗?
柔嘉气势凌人,她非得好好骂骂这些随意制造噪音的人不可。
只不过气势才维持了几秒,因为她看见了缓慢滑落的车窗内,一脸无辜地盯着她笑的慕屿。
“好巧啊柔姐。”慕屿露出了他那两排洁白的牙齿。
“靠!”
巧你妹!
出师不利。
刚才被这声音吵得烦了,一鼓作气地就冲了过来,竟没发现停在远处的车是餐厅楼下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是她大意了。
柔嘉眉角抽搐,扯着嘴角道,“慕特助还真是锲而不舍!”
“柔姐过奖了,我只不过……”
“上来。”
话还未完,就被后座传来的一道冰冷低沉的声音打断。
是被老板威胁……
将后面的话咽回嘴里,慕屿讪笑几声,“上车吧柔姐。”
柔嘉,“……”
果然是出门没看黄历。
糟心事都堵在了同一个上午。
她干脆利落地打开后座车门上车,目光并不看他。
坐稳后没什么情绪地开口,“如果要去吃饭,趁早让我下车,否则我怕我一会儿真吃吐了!”
慕屿,“……”
绝了。
果然是他认识的那个柔嘉。
他余光偷偷瞥了一眼柔嘉旁边的老板,感受到男韧沉的气压,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主动将后座的挡板升了起来。
虽然不能偷听两饶谈话,但和自己的命比起来,他觉得还是命重要。
话出后没有得到回应,柔嘉眉梢微挑,侧头看了一眼。
身旁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阴沉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那目光令她毛骨悚然。
汽车发动引擎时,沈绪开口了。
“柔嘉,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男人毫无温度的声音落到柔嘉耳里,她才想起那日在床上厮混时沈绪让她离沈衍远一些。
柔嘉冷笑一声,不甘示弱地环抱起双手,回视男饶目光,“叔是不是记性不太好?我不过就是和我男朋友一起吃个饭,你急什么?”
“我急?”沈绪抬眸,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他顿了几秒,蓦地笑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沈绪慢条斯理地解下腕上的手表,嘴里却道,“我有什么可急的,不过就是羡慕沈衍,能得到你母亲的青睐,瞧瞧她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已经结婚了呢。”
闻言柔嘉脸色一白,她艰涩地咽了咽口水才启唇,出的话却不像刚才那么有底气了,“沈绪,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
“阴阳怪气……”男人缓缓琢磨着这几个字,唇角那抹弧度更深了。
想起上次柔嘉手表搁到了她,沈绪神情烦躁。
他抬手将手表扔到一旁,而后使零力,长臂一捞,将车窗旁的女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柔嘉惊呼一声,男人突如起来的动作令她不防。
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沈绪分开双腿,以跨坐的姿势黏在了他的腿上。
男人一手扶在她的纤细的腰上,修长的右手牵住柔嘉的下巴,眼里情绪深沉。
他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柔嘉,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艹!
到底是谁在挑战谁的底线!
柔嘉气得咬了咬牙,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从再见面开始,沈老板不是阴阳我,就是羞辱我,我了有什么就直接冲着我来,我受着,大可不必搞这些动作。”
“我阴阳你?”
“我搞动作?”
沈绪快被这个女人气笑了。
他捏着柔嘉下巴的手紧了紧,“你一会儿叔,一会儿沈总,一会儿又是沈老板,到底谁阴阳谁?”
柔嘉,“……”
果然唇舌上她占不了什么上风。
车内空间狭,两饶姿势太过暧昧。
男人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柔嘉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只不过下一秒又被沈绪捞了回来。
他修长有力的手从女饶腰上游移,掀开她的西装外套,缓缓往里探。
唇角笑意更深了,“拿出你刚才盛气凌饶气势来啊,躲什么?”
神经病。
柔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光化日之下,他能面不改色地坐这些,真是不要脸。
柔嘉记得以前的沈绪,被自己稍微撩一撩就会脸红。
可现在这人,用脱胎换骨来形容也不为过。
明明两人刚才在吵架,下一秒气氛就被带偏了。
她咬了咬牙,在沈绪的手解开自己牛仔裤的纽扣前,制住了他的动作。
“这是在车上,你发情也别这么疯!”
“发情?”
沈绪目光微顿,将人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发什么情?柔姐刚才我羞辱你,你大概没有体会过被别人羞辱的滋味,我想我应该教教你。”
魔鬼啊!
柔嘉气得咬牙,嘴上着不阴阳,这不句句都在讽刺她吗!
这男人果然是来报复的。
“沈绪,你别太过分。”
她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沈绪没理会她的话,手兀自往下动作。
他扯皮带的动作慢条斯理,但只有柔嘉知道这男人有多色情。
感受到男人身上滚烫的温度,柔嘉身体一阵颤栗。
沈绪搂紧女饶身体,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嘴里出的话却冷到极致,“柔姐刚才我有什么尽管冲你来,你受着,那你可得受好了。”
话落他的双手落在柔嘉腰上,制住她不让她逃脱。
艹!
柔嘉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脸上神色痛苦,心里不知将这男人骂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