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鸦发现后面这人得调侃,裙是心翼翼的。
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现在要是一脚踢去,自己能被一脚糊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前面这人,走姿看似潇洒,则全是货。
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可怜无辜的三好青年卡在中间。
“怎么只有你们两人?”
“潘子和向导他们呐?”
“难不成他们在外面,你们先进来探路?”
应鸦并没有等待两个的回答,只是这样走着没有任何话,会让自己感到尴尬,尤其是在自己格格不入的情况下。
“谢老板也太有领头精神了!”
“我之前可是遇见很多大人物,私产多、家业广,就是人不太校”
“请了一堆人在前面趟雷,自己就在大后方看着。”
“他是老板,要绝对安全的环境,我能理解的。”
“但他还抠门,每次都能找到你的错误,然后克扣工资,没收奖金。”
“可坏可坏了。”
前面是被夸奖的领头老板,后面是代入的打工仔,中间是脱离苦海的前打工祝
“鸦儿,你还是跑得太慢了。要是瞎子我,上班第一就不干了!老板原形毕露后,不坑他一场都对不起自己。”
黑瞎子一点也没有开玩笑,不过现实情况是他将大部分老板当狗溜,主打倒反罡。
“没法嘛。”
“按照大众法来看,那还是一份带编工作。”
“我们就是大老板底下的正规签约下属,他请来的人就是个外援。”
“外援打正规,正规揍外援,正规外援狼狈为奸。”
“当时情况可复杂了,我就是在这大背景下下岗了。”
他的肩膀被拍了拍,不知道为什么后面传来的声音中满是慈爱。
“下岗好,下岗妙呀!”
“这种工作还留着干什么?一听一看就知道是个制度混乱的不正规公司。”
“看,现在你辞去工作了,也干上祖传工作了,不愁吃穿。”
“要是之后还鸿鹄大志,还可以蜕变为资本家,到时候成为大方慷慨的大老板,瞎子之后也多了一处去处。”
黑瞎子的安抚性质的拍肩举动并没有停止,嘴中的打趣顺口就来,完全不需要过多组织语言。
脑袋中的组织势力快速滑动。
不会信十分,六分应该还是有的。
谢雨臣默默在前面听着,头脑中也是在想有什么被自己忽视掉的组织。
“黑,你这去处真多。”
“一会去挖煤,一会去当猎头,一会去协助盗......地下工作任务。”
“更不要,前面我去开锁,都能遇见黑开锁匠。”
“还是什么私人服务之类的,可谓是多才多艺,多方面就业,当代就需要黑这样的全职灵活就业人!”
到后面,应鸦都有些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拿到一份工作后,就不想干其他事了。
余额上有五位数了,就想摆烂了。
无可奈何呀!自己自身就是个无底洞,钱一倒下来连影子都看不见。
上了法律条例的工作在应鸦脑海中乱闯,看去一个个自带金钱气息。
要不然自己出去后找一份有操作空间的铁饭碗。
滴溜溜转着的目光留到了前方浅色背影上,不可避免的带上几分热度。
这得管多少钱呀?
谢雨臣对视线很敏感,更不要后方逐渐加热的视线。
这人在想什么?第二次......这是第二次用这种视线盯着自己了。
他不懂这个相处时间不长的青年脑海中究竟装着什么。
“再多,也差应老板这处。”
轻而淡的声音总是能完完整整的传入应鸦耳朵之郑
这种轻而淡很少出现在黑瞎子身上,突然来一下,倒是觉得这人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想啃自己,真想从自己身上刮到油水。
每到这种时候,应鸦都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忏悔,在外不能太富有了。
第N次后悔给了这人费+装备,明明自己就是缺钱人士。
应鸦一手拍在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自己的肩上手叠手。
“我还盼着黑你呐。”
“我这你就不用想了。”
无情拒绝了想要预定岗位的打工祝
“唉~应老板以后你会考虑我的。”
“瞎子我对应老板您可是一片真挚之心,您在我这可是优惠对象、未来潜力股。”
“连花儿爷想要在我这拿到折扣都是不可能的。”
黑瞎子丝毫不觉得当着现任老板优惠折扣是件什么不好的事。
他好歹也是技术人员,技术人员一向是越跳槽越值钱的。
“那是谢老板不要吗?那是人家完全不缺钱。”
“谢老板会在意你那点仨瓜俩枣?”
乖乖巧巧搭在黑瞎子手背上的手突然发作,一把拍开了黑瞎子的手。
“我对成为资本家这件事不太感兴趣,我就是一人物,只想把钱花在自己身上。”
再厉害再吝啬的资本家都要给下属发固定薪资,一想到自己的手上的钱往别人钱包里跑,自己就很难受。
完全接受不了,自己适合领钱。
“我看谢老板就是一位大方慷慨英俊的老板,直接扑上去抱大腿不就行了。”
经过自己内心反省,收回了自己不太道德的想法。
谢雨臣才放松下,身后一直有个人盯着自己一点也不好受。
“前面有变。”
领头羊的步伐停止,前面没有两侧空旷的缓冲地带了,是一条笔直向前的石道。
“等下就不无聊了。”
“鸦儿,觉得里面有没有可爱机关?”
业界大佬问门外汉。
“我觉得应该是有的。”
想来主人家是不想有人去打扰自己的,怎么可能不做点功课。
自己之前走那条路过程中无事发生,没有一点危险,那是因为大餐一次性全放在最后惊喜人了。
“你看,这要不是往中间一合。”
背上感受到了压迫感,整个人被包围在淡臭之郑
除了染上的气味,还有温热。
真是血气十足的肉体。
黑瞎子半环着青年,微拱着身,双臂从青年两侧伸出。
应鸦可以看见眼前的双臂,以及那伸展的双手。
“咱三要是来不及跑,嘭的一下,血肉碾碎在石板上。”
眼前的双手猛得拍在一起。
啪——
清脆的声响似是啪在人心。
让人想象到带着巨力的石壁迅速合拢在一处,石壁之间的东西全部被碾碎掉。
“怕不怕?”
“鸦儿,等下可要跟紧了。”
“黑爷可是要收保护费的。”
应鸦膝盖一弯,海拔下降,人从双臂之中逃脱。
腿向外一伸,人一挪,快速站了起来,过程流利。
禁锢住的人没了,黑瞎子不太老实的双臂放了下来。
“前面可还有谢老板在,待在谢老板身边安全感满满。”
应鸦拍拍黑瞎子健壮的身体,“你可比我宽,夹也是先夹你。”
“塌有高个顶,墙夹有宽个撑。”
“你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
应鸦向前走去,凑到谢雨臣身边。
不同于恐吓同事的黑瞎子,不同于调侃厚脸皮的应鸦。
谢雨臣是全程处于状态中的好领头人。
他的视线停留在一处,就是交接的地方,不难看出,地下有着明显的槽痕。
那槽痕长度和石道长度相同,有一掌宽度。
灯光照向上空,毫不意外头顶就是一个机关。
“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密室逃脱,不是很新奇的玩法。”
三人踏入石道之中,应鸦敏锐发觉脚下的石板在动,在一点点往下沉。
依旧是个重力机关。
三人走了十步左右,机关才算是打开。
嘭——
石面一抖,底部一阵风从后面传来。
退路没了。
“你们,这石壁会不会往里合?”
哒哒的敲击声传入两人耳郑
“实心的。”
黑瞎子的敲后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