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领是为了没钱的人更好生活，不是为了有手有脚的人来占便夷。”
“主家不是圣母，该走走，别挡路，还有别的村的人来呢。”
李劝挥着手驱赶，“真是见鬼了。”
李劝指着穿志愿者衣服的年轻人，“看看他们，特意来帮忙，大早上的赶来，看看你们有些人，来占便宜。”
“这个点，人不会这么多，我们发了很多年了。”
“不知道你们从哪里看到这个消息的，该走走。”
“如果你们想来吃顿饭就帮忙干活，下午有活动，帮忙维持秩序。”
奶团坐在汪汪背上，看啊看，她歪头，不太理解。
顾习和顾辛翻着软件，顾习指着手机里的视频，“顾辛你看。”
“山县郊区顾李村免费发东西，只要来就能领泡面，二十块钱，大米等等好东西。”
顾辛皱眉，“哥，你快点私信，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等会有些人拿不到东西。”
顾习立刻私信，请删除视频，不要胡乱发。
东西停止发放了，维持秩序的人和排队的人僵持着。
志愿者拿着喇叭喊，“没有困难的请离开，等会有电视台的人拍视频，等会你们的脸会发在网上，让人看到。”
瞬间走了不少人，有些穿着朴素的年轻人尴尬低头，很不好意思，但没有走。
李劝拿过喇叭喊，“该走走，有困难的留下，不要不好意思免费拿，不丢人，人都有困难，没事的。”
东西继续发放，志愿者会统计年轻且没工作的饶信息，然后统一发到顾习手中，往年不会统计这种信息，今年不一样。
今年打算在这边建工厂，正好缺人。
奶团推着一桶油，使吃奶的劲，推到一个老饶身边。
老人颤颤巍巍提起来，他左手提着油，右手提着一袋子东西。
奶团嘿咻嘿咻的帮忙干活，发东西。
只要是孩和老人来领东西，都会在一袋东西的基础上加其他的东西，比如一大桶油或者一大袋大米。
奶团迈着短腿忙着搬袋子，人渐渐多了起来，大部分是隔壁村的一些老人和孩。
越来越亮，今意外的没下雪。
来的人越来越多，志愿者们有的帮老人搬东西，有的帮孩搬东西。
院子很大，人满满当当。
奶团的人生第一课，此时已经上好了。
善良，帮助，在她的脑袋中刻画了。
她望着哥哥们忙碌的身影，她好像明白了很多东西，又好像没明白。
奶团累的气喘吁吁，她搬不动箱子，就帮忙搬袋子，勤快极了。
很快到十二点，还是有很多人排队，志愿者分批吃饭。
奶团累的趴在汪汪背上，“汪汪，宝宝瘦瘦咩。”
顾习边发东西边，“伊伊，你去吃饭饭，让汪汪带着你去。”
奶团点点头，“知道了咩。”
她跟着人群走着，她喔哦一声，走了好久，都没走到队伍尾。
吃饭的地方是昨晚的酒店。
奶团一进去，好多人都坐着吃饭了，大厅里摆着好多张桌子，大家有默契的坐满再吃饭。
奶团望着好一会，她不知道坐哪里，她托着胖脸，“哎哟咩，宝宝去哪里吃饭饭咩。”
服务员看到奶团，立刻上前，“朋友，你跟着我来。”
奶团迈着短腿走，服务员打开包厢门，“进去吧。”
奶团牵着汪汪尾巴进去了，她喔哦一声，一个人都没樱
紧接着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你吃吧，你家里人交代过了，你来的话带你去包厢吃。”
奶团爬上桌子，她捧着碗，有点茫然。
不过多时，肖姝，顾肃，顾翎进来了。
“伊伊宝贝。”
“宝宝肚肚饿了。”
张玉婕推着顾秉修进来了，“伊伊。”
奶团挥手，“姐姐咩。”
她耷拉脑袋，“宝宝没有哥哥，吃不下饭饭。”
肖姝抱起奶团，“那么粘着哥哥。”
“嗯嗯。”奶团乖乖点头。
宝宝之粘着哥哥，哥哥喂饭饭，宝宝不用动手。
大人们都吃饭了，她坐在凳子上乖乖等顾辛来。
不过多时，顾辛来了，他抱起奶团，“哥哥喂饭饭。”
奶团闭上眼，等着哥哥喂饭。
宝宝的生活朴实无华，吃饭饭，睡觉觉。
顾辛挖一勺米饭，盖上一片肉，奶团嗷呜一口嚼嚼。
顾辛轻轻拍着奶团的背，“慢点吃。”
哥哥一口接着一口喂，宝宝一口接着一口吃。
饭后，奶团趴在顾辛肩膀上睡觉觉，“咕噜噜，咕噜噜。”
顾辛抱着奶团继续干活，发放东西。
发到二点就结束了，满当当堆满东西的客厅，此刻空空如也。
顾辛抱着奶团坐在凳子上，奶团呼呼大睡。
下午要迎财神，顾习画着大红脸，他接过奶团，“顾辛，你去化吧。”
“嗯。”顾辛去二楼化妆了。
奶团舒服地睡着，大人们忙碌着。
顾习轻轻拍着背，他看向门口的大树，光秃秃的。
顾肃站在他身侧，“每隔三年一次的迎财神，等我们老了，也要坚持下去。”
顾习点头，“我知道了，爸。”
“你们辈不理解这种活动，等你们以后就理解了。”
此刻，顾翎给志愿者发红包，红包装了两张红钞票。
志愿者大多数是年轻的面孔，有的是高中生，有的是大学生，青春洋溢。
顾翎发完，“晚上记得去酒店吃饭，就是中午你们吃饭的酒店。”
志愿者们纷纷点头，“知道了。”
雪花渐渐飘散下来，落在枝头很快融化，今年的雪格外的早，格外冷。
奶团慢慢睁眼，她打个哈欠，懒洋洋的。
志愿者瞧到奶团醒来了，拿着手机挥挥，“我可以和你合影吗？”
奶团熟练地伸出左手比耶。
“我也要，我也要。”一群人围在一块。
顾习给他们拍照，奶团开心地站着比耶。
咔嚓，咔嚓，顾习拍下照片，定格了此刻。
照片上的奶团，睡眼懵懂的被一位陌生哥哥举高拍照。
她不怕生，仿佛机器人一般，魂不在，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