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灭生声音还在山谷回荡,人与石剑已重归一体。
若冷月怔怔在一旁。
看着这不过短短数息内发生的一黔
她有些茫然。
如此没人情味的父亲,就这样被主人搞定了?
风掠过她青丝时,带着久违的暖意。
“主人…”
若冷月双眸前所未有的明亮起来:“父亲他…就这样走了?”
江川抬起手,抚摸着若冷月脑袋,眼神柔和,嘴角含笑。
“他不是走了,是看到了他道之尽头后的路。”
……
雪风呼啸,卷起片片雪花拍打在灵力屏障外。
若冷月牵着江川的手,踏着积雪向她所居住的剑峰之巅行去。
她的步伐轻盈如燕,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转瞬又被风雪掩埋。
“主人,前面就是我的剑峰。”
若冷月回头,清冷的眸子映着雪光,嘴角微微上扬。
她指向云雾中若隐若现的一座巍峨雪山,山巅处有冰崖倒悬。
江川顺着她的指引望去,只见那雪山如一把倒插的利剑,直指苍穹。
山体陡峭,几乎垂直的岩壁上零星分布着几株倔强的雪松,半山腰处云雾缭绕。
隐约可见一道飞瀑凝成冰,如同悬挂的倒月。
此山正是最初获得游戏选择道侣时,看见若冷月舞剑的地点。
江川看见这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一时有些感慨。
“你以前就一直住在这种地方?”
江川握紧掌中微凉的手。
若冷月轻轻点头。
她发丝间的雪花随着动作飘落:“剑修当以苦寒砺剑心,所以其余亲传弟子也是一样的,所住的剑峰无一不是环境艰苦。”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
“不过自从遇见主人后...冷月才知道世间还有温暖可寻。”
罢,她足尖轻点,带着江川御剑而起。
剑气破开风雪,两人如一道流光直上峰顶。
越往上,空气越发凛冽,呼出的白气瞬间成为冰花。
峰顶处,一面巨大的冰崖如屏风立着,崖下有一座简陋木屋,屋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屋檐下悬挂着几串冰凌。
木屋前有一方石台,上面摆放着几个粗糙的杯,杯中茶水早已冻成冰块。
“有些简陋...”
若冷月松开江川的手,有些局促地扭捏着,生怕主人不满意自己的住所提前离去。
“我平日大多时间都在练剑,很少...”
江川笑着摇头打断,伸手拂去她眉梢的雪花:“与你有关的我都喜欢。”
简单几个字,却让若冷月眼中泛起柔意和水色。
木屋内部比外观更为简朴。
一张木床、一个蒲团、一副茶具,墙上挂着几柄未出鞘的练习灵剑。
唯一称得上装饰的,是床头悬挂的一副水墨画。
画中是雪中独行的背影,笔触凌厉如剑锋。
若冷月关上门,风雪声顿时了许多。
她站在门边,手抚摸着木床,目光却直直看向江川。
屋内没有火源,呼出的白气在两人之间缭绕。
“主人...”
她拉住江川,让其坐在床上,然后蹲下身抬头开口,声音比平时柔媚许多…
“我想了...”
江川挑眉。
这丫头,明明胃口很,却当真是贪吃。
嘴角的笑意却止不住:“想什么?”
若冷月的耳尖更红了,不知是否因为寒冷的环境导致,还是别的…
但她没有移开视线:“想主人...吻我。”
这句话完,她整个人好像用尽了勇气,连握着剑的手都有些发抖。
这是她在自己从生活长得帅的地方,主动索吻。
江川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
“话回来了,你从生活在这环境,不是讲究清心寡欲么?”
“那是...遇见主人之前...”
若冷月的声音越来越,最后几个字几乎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间。
这个吻开始时很轻,如同雪花落在唇上。
但很快,若冷月生涩却热烈地回应起来…
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那特有的紧实线条。
若冷月轻哼一声。
身体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她的剑气不受控制地外溢,在屋内形成细的旋风,吹动了墙上的剑穗。
“控制你的剑气,你父亲虽然看不到,但会察觉到的。”
江川在她唇边低语。
若冷月摇头,眼中水光潋滟。
“控制不了...”
她主动仰头:“主人...帮我...”
两饶气息在一起,屋内温度似乎升高了几分。
剑袍不知何时已经松开,露出里面素白的里衣。
常年不见阳光的肌肤如雪般白皙。
似乎察觉到了江川是真喜欢她的紧绷福
若冷月便轻声解释:“父亲,剑修的身体就是剑。”
江川低头…
“之前现在将来,它都是我的!”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
若冷月起身大胆将江川推倒。
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但她已经坐了上来。
乌发垂落,眼中闪烁着剑一般的锋芒。
“主人...”她俯身。
“冷月想...快点。”
话音未落,屋外突然传来剑气破空之声。
若冷月身体一僵,瞬间从情欲中清醒过来,面无表情,眼神却恼怒不已。
她迅速直起身,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谁?!”
木门吱呀作响,外头风雪裹着年轻男声,执拗地往门缝里钻。
“师妹,是我,姜越!听闻你平安归来,我特地从红尘宗交流会上赶回,只想见你一面!”
若冷月身体瞬间绷紧,如同被冰水浇透,所有旖旎情思荡然无存。
她猛地从江川身上撑起。
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生怕江川误会。
她惶恐地看向江川,急急开口,声音都在发颤。
“主人,你信我!我以前从未理睬过他!他是宗主亲传,大我十二岁,总想…总想通过我,讨父亲与姑姑欢心,觊觎下任宗主之位!我与他连话都没过几句!”
江川看着她惊惶如鹿的眼眸,心头那点被打扰的不快早已消散。
他从未对若冷月有不满意。
他失笑,抬手抚上她冰凉的脸颊,带着安抚的温度:“傻丫头,我怎会不信你?”
他目光扫过她松散的剑袍领口…
那里雪肤上还残留着方才印下的浅痕,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戏谑。
“你的心意,都在这里写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