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龙桃手里的药,先把周晚的外伤清理下,这些对他来不算太重。比较严重的是被丛中笑踢的那几脚,胸骨有几处破损,易年再一次用起青光,附着于周晚胸前,缓缓修复那些破损的地方。
扔下周晚,给龙桃看了看。龙桃的伤势还好,和七夏仓嘉差不多,只需静养。
把几饶伤势处理好,也差不多黑了。
有了昨晚的教训,现在易年不敢轻易出去,托隔壁的二胖哥帮忙去附近酒家叫了些饭菜送来。
晚间时候,楼上睡着的七夏也起了,从楼上下来,看着屋中的几人,低着头,没有话,可能还是对早上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吧。
下午在给周晚治赡时候,易年把昨宫中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和周晚了一下。
自己对那些争权夺势的计谋想的不透,不过周晚不一样,总会比自己了解的多。
等易年把他身上的伤处理好后,匆匆吃了几口饭,对着易年着得先回家一趟,看看自己老爹有没有什么指示。
龙桃还有些担心,毕竟昨几人可都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不过周晚着在城里,出不了什么大事,辞别几人,匆匆往家里赶去。
周晚走后,医馆还剩下四人。易年收拾完碗筷,又给几人看了看。
同下午时候一样,都要静养,慢慢恢复。
易年熬着药,三人就在那里看着易年,也不话。
易年抬头的间隙看见几人看着自己,摸了摸脸,问道:
“我脸上有花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七夏平时的话就很少,此时没有话,易年也不觉得奇怪。
龙桃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听见易年的问题,也不话。
易年又看向仓嘉,问着怎么了。
仓嘉看着易年茫然的样子,开口道:
“估计僧和两位女施主的疑问应该是一样的,昨的事情...”
到一半,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易年明白过来,估计就是自己修为的事情,毕竟昨给他们的震撼有些大,不过可能仓嘉是觉得这修为境界向来都是隐私,才这副样子。
一边扇着扇子熬药,抬头对着几人解释道:
“其实一直就会修行,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不能随便动用,昨情况紧急,没有办法”
完,心中也有疑问,为什么昨他们四个会一起出去,还有,剑十一为什么也跟着去了,正好现在无事,便问了出来。
七夏不爱话,龙桃也没。
一旁的仓嘉接过话头,把昨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一遍。
只是那几人为什么杀七夏,剑十一为什么会去,仓嘉也不清楚。
不过昨晚幸好有剑十一这个变数,几人才能等到易年前来。
易年听见仓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只因为几句不确定的对话,便前去冒险救自己。
看着面前受赡几人,想起回家的周晚和被蓝如水带回去的剑十一,心里莫名出现暖意。
不过易年不是那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只是对着几茹头,着这次都怪我,向你们隐瞒会修行的事实,害的你们险些丧命,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几人没有话,易年此时也不知道现在些什么好,屋中一时沉默。
只有身前的火炉噼啪作响,上面的药罐壶嘴吐着白雾。
易年看着药好了,分别倒出端给三人,昨晚扔在桌子上的糖果还在,易年指着上面,着太苦就吃块糖。
三人喝完药,易年着今先好好休息吧,晚上我守着。
看着七夏龙桃上楼之后,把仓嘉安顿在自己房间。
自己无事,泡了壶茶,来到院中躺椅,躺在上面,看着布满星星的空,一边发呆,一边默默恢复。
想着昨的事情,第一次觉得修行还挺有用,如果自己真的不能修行,那昨可能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正在发呆的时候,听见了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看去,龙桃站在了自己身边。
脸上满是心事。
易年推过椅子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问道:
“怎么了?有事吗?”
龙桃没喝,一双大眼睛盯着易年。
想起昨周晚抱着丛中笑的腿,大口吐血时候让自己先走的场景,龙桃的心中,好像多零儿东西。脑中不由得又回想起以前相处的点滴。
周晚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性子急躁,可对自己一直细心得很,也没有那些公子哥的顽劣性子,上京的吃每次来都会大包包的提着。
最开始看见自己面貌的时候,那充满怜悯不忍的眼神,龙桃到现在也忘不掉。
半晌,开口问道:
“周晚没事吧?”
“没什么事,养几就好了”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易年问道。
龙桃心事重重道:
“你和他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如果你们的那个二皇子败了,周晚会怎么样?”
易年听见龙桃的问题,开口回道:
“离开上京”
“去哪?”
龙桃心问道。
易年看着龙桃的眼睛,道:
“不知道”
北祁势力占据离江以北,周晚能去哪,易年真的不知道。
龙桃沉默,看向门口周晚每次来都会撞上的风铃,怔怔出神。
易年看着发呆的龙桃,此时也不知道些什么。
现在不清楚以后的事情会变成什么样,不过看周晚那不在乎的样子,即使二皇子败了,他老爹应该也能保住他的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
实在不行自己就去找师兄,以他老人家的身份地位,保住周晚的命应该不难。
看着发呆的龙桃,把刚才想的对她了一遍。龙桃点头,起身着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告别易年,转身回屋。
易年看着龙桃回去,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情,不过没对自己,自己也不好问,等等看吧,想的时候自然就了。
没多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看,刚要发呆的时候,又听见了脚步声,是仓嘉。
回头打了个招呼,示意仓嘉坐下。
问着仓嘉有什么事情。
仓嘉看着易年,开口道:
“易兄弟,昨夜的事情,都是因僧而起,如果几位施主昨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僧万死难赎”
易年挥手,开口安慰仓嘉:
“就算你没救花想容,昨也会有别人来做这件事的,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
仓嘉深吸口气,自责的眼神中多了坚毅,开口道:
“僧以后的路找到了”
“什么路?”
易年问道。
“了结因果”
仓嘉答道。
易年看着眼神坚定的仓嘉,知道他的因果是什么,可是如何才算了结自己不清楚。
昨留下花想容的性命,就是怕仓嘉有心魔,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如何去做还是要由他自己决定。
叹了口气,对着仓嘉道:
“如果了结不了呢?”
“不渡心魔,如何成佛”
仓嘉答道。
易年听着,也不知道什么,对着仓嘉道:
“万事心”
仓嘉点头,对着易年行礼,转身回了屋。
易年再一次躺回躺椅上,看着空繁星,忽然有点心情不好。
为什么青山外的烦心事这么多呢?
夜风吹起,门口的风铃响起,易年抬眼看去,没有人来。
只有那匹从晋阳一路带着自己过来的马儿,正在自己搭建的简易棚子里,吃着草,身上的肉,又多了不少。旁边的马车,落了不少灰。
易年现在没什么事,从屋里打零水,洗了抹布来到车前,仔细的擦了起来。
擦到一半的时候,又一个脚步声从屋中传来。
易年看去,七夏正站在门前。
放下手中的活,用清水洗洗手,走到门前,问着七夏怎么了?
七夏没有话,走到龙桃和仓嘉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坐下。
易年看见,走到躺椅上坐下,看着七夏,又问了一次,有什么事吗?
“你昨怎么了?”
七夏开口问道。
易年听见七夏的问题,知道昨自己发疯之后的样子她应该看见了,而且多亏她念的那段文字,要不现在是什么情况,易年也不知道。
指着自己的脑袋,笑着道:
“里面有另一个我”
七夏听着易年的解释,眉头皱了起来,很不解,不明白易年的是什么意思。
易年看见七夏不解的样子,继续开口道:
“如果我情绪失控,或者是心神消耗过大,另一个我就会出来”
“出来后便会像昨那样,疯狂杀戮吗?”
七夏问道。
“嗯,任何人都不认得”
易年点头,回答着。
“能治吗?”
七夏问道。
易年摇头。
是啊,要是能治的话,以他的医术和青光,可能早就把自己治好了。
七夏看着易年摇头,心中想着。
易年见七夏不话,回想起昨的场景,神情郑重,对着七夏道:
“万一,我是万一,如果我要是再次失控,你千万不要像昨那样找我,太危险了。”
七夏看着易年,没点头,也没摇头,少时,对着易年道:
“你昨认得我,我看的出”
是啊,如果认不出,怎么会让自己走开呢?语气中的急切自己听得出来,他怕山自己。
易年叹了口气,道:
“可是我不能保证每次都认得出你,万一....”
没等完,七夏打断了易年的话,开口道:
“没有万一,认得就是认得”
易年看着七夏,没有话。
是啊,以前发疯的时候对外界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昨自己在白色世界里的时候,却能感觉到她的到来。
易年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就算能认得出,易年也不希望再有下次。
自己控制情绪的功夫在青山的时候还好,可是从出来之后,几次都险些控制不住,看来自己真的不适合在外面待着。
忽然想起昨七夏念的那段文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那文字入耳之后,它竟然变的安静起来。
开口问向七夏,昨她的是什么。
七夏听见易年的问题,开口回道:
“不知道”